枫叶飘落的季节

三十里沟沟,三十道道湾,三十里黄河水去追情。

张玉站在水坝的石桥上面,眼睛呆呆的望着远方通往县城的官道,她从上午等到下午,半天的时间她只是吃了一点从家里带来的馒头喝了几口水,现在她的心既紧张也急促。

她实在有些着急,便沿着黄河坝口下的一条近道向县城的方向走去,这里的黄水变得如此的浑厚,夹杂着树叶向莫名的远方静静地流去。

突然之间黄河水发起怒来,堤坝旁边的麦子地被瞬间冲垮,河水裹挟着泥土与早已经香味扑鼻的麦子吼叫着向前方流去。

张玉被吓得一动不动,她的脸煞白着,额头上也出了些汗珠,但是她只是晃了晃神,便又快速的向前方走去。

不知不觉间便走到了镇上,镇上已经人烟稀少只有几家旅店的门头上还亮着几盏大小不一的昏黄的灯光,一家饭店的门前停着几辆驴车,车上载着满满的砖块,想必是赶路的生意人饿了,便寻下个馆子填饱肚子,喝几两高度的高粱酒以此来解除一天的劳累。

镇东的老石桥是南来北往的乘车人下车的一个固定站点,其实这里也没有官方所立的车牌,但是不知道何时起这里却成为了一个重要的站点。

张玉站在路边的几棵枯草旁,静静地等待着从县城驶来的各种车,每当车开来的时候她便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客车上每一个陌生的面孔,希望从中找寻到自己心底的面孔。

夜已经有些深了,车也越来越少,时不时地来一辆车,她还没有仔细的分辨,车便拉着“响鼻”怒气沉沉的向西北方向开去。

约摸又等了半个小时左右,一辆白红相间的车停了下来,司机拉起车门上的绳子,使劲的拽了好大一会儿才将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一位身姿挺拔的年轻人,年轻人眼睛炯炯有神微笑着便下了车。

张玉赶紧迎了上去,但是她却又显得有些局促,脚不听话的又退后了几步。

她接过小伙子手中的军提包,又抢着拿他手中的其他重物。

“不用了,太沉了,我自己来吧。”

小伙子仔细的看着张玉,“你瘦了,但是看起来更好看了。”

“是吗?那就好。”她有些话没有说出来。

她突然间流下了眼泪,“印泉呀,你当兵的这几年可把我想苦了。”

他从包里面拿出来一副好看的手镯戴在了张玉的手上,“我这不是退伍回来了吗,咱马上就结婚。”

两个年轻人穿过马路在深秋的夜晚之中向家的方向走去……

一片枫叶悄然在他们身后落地,祝福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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