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小白兔,思想真的太单纯了......
“我没有生病,刚才骗你的。只是那时候头晕是真的,有点难受。没想到你眼力劲挺好的,还看出来了。”司马空不忌讳地说出来,他觉得他在她面前没有必要隐瞒什么,他是高高在上的,就算刚才捉弄她,想睡了她,那些都是正常的行为。 至于后面没睡她,只是自己发了善心,没有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再怎么说自己也是混了个大学毕业证的有道德底线的社会人。
“哦,那就好。真的生病的话,会比较痛苦,我是见过那样的痛苦。其实不是我傻,我知道这样对待一个陌生人我是有危险的,但是对于一个病人来说,需要这样的帮助,或许缺少了这零星地帮助,他的生命会走到尽头。我母亲当初就是这样,她晕倒在街道上,没有人去扶她。她一直有先天性心脏病,发病那天我在学校读书,上着课的时候,被通知去医院看我妈妈最后一面,她走得很突然。所以我害怕,鲜活的生命消逝得太快,让人措手不及,所以看到你脸色惨白,我才会想帮你。”幼稚淡淡地说着自己的心里话,她只是太善良。
“你的意思是,你母亲不在了?”司马空有些震惊,他本来以为她是农村来的,傻才会没有安全意识,现在真相啪啪地打在他脸上,生疼。她原来跟自己一样,是没有妈妈的人。
“嗯,没事的,都过去了。我现在很好,我会让自己过得很好的。”幼稚坚定地说着,她仰着头,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每当想起妈妈,她都会忍不住的思念。世上只有妈妈好,妈妈的疼爱是谁都代替不了的。
“你手机和行李都丢了,那你准备怎么办?”司马空饶有兴趣的问她,想看看现在如此镇定的她是什么想法。
“额,这个,我想先吃饱,再好好睡上一觉,明天起来去报警吧,然后找到我同学,有了落脚的地方,开始找工作。”幼稚淡定的说。
“你现在不怕我了?”
“你刚才不是说了,真要是坏人,该干嘛就干了,都开始跟我谈天说地,估计也没坏心思。再说了,哥哥,你眼睛有神,是丹凤眼,高鼻梁,性感的薄嘴唇,还有你凌角分明的脸,这样英俊潇洒的哥哥,怎么会是坏人呢。”后面一句,幼稚是故意加上去的,人都喜欢听别人夸自己帅,先应对着,总不会错。
“没看出来,你这丫头眼光还不错,我这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颜值,那是没话说,哥哥开始也只是跟你闹着玩,不要当真。”司马空听她夸自己,心里美滋滋的,虽然知道自己的确是蛮帅的,招了不少小蝴蝶,但是出自这样一个纯朴的小白兔之口,第一次,足以让他孤芳自赏,独自开怀。
“哥哥,我是幼稚,虽然名字叫幼稚,但是人还是很成熟的。在我们那个小镇上大家都认识我,我声音大,唱歌好听,大家都喜欢我呢。”
“唱歌好听?你要不唱一首来听听?”司马空被这小妮子逗乐了,还是个多才多艺的小白兔呢。
“好啊,好啊,我给你唱一首小刚的《寂寞沙洲冷》,你听好勒!”说完幼稚认真的唱起来。
“自你走后心憔悴
白色油桐风中纷飞
落花似人有情 这个季节
河畔的风放肆拼命的吹
无端拨弄离人的眼泪
那样浓烈的爱再也无法给
伤感一夜一夜.........”
司马空听着这没有一个调是准的歌词,捧腹大笑,小白兔怎么能这么可爱,还说她唱歌好听,还说大家都喜欢她。“哈哈哈,我实在忍不住了......”
“你看,你听我唱歌都笑了,是不是你也会喜欢我?”幼稚眨巴着眼睛,卖萌地说。
“为什么要喜欢?”司马空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噎住。
“因为我可爱啊,每次他们不开心的时候,我就唱歌,因为跑调,他们听了就很开心,所以大家都喜欢我呀!”谁都愿意自己歌声美妙传扬,可是自己真不是唱歌的料,不管怎么练习,唱歌都这样,所以她习惯了同学们的笑话,久而久之,她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反正大家在一起都挺开心的。
“你...别人笑话你,你还说大家都喜欢你?”司马空想不通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
“最开始我也会难过,但是唱歌这个事是天生的,学不会就是学不会,五音不全的人也多的是,但是像我这样快乐的人,就很少,不是吗?人总是要慢慢接受现实,然后把它转化为快乐,过好每一天。”幼稚认真地给他分析着自己的想法。她之所以这么强大,遇事冷静,都是因为她从小就开始懂得生命,从小就懂得人情世故。
“嗯,你说得对。”司马空若有所思。或许自己不该执念太深,她也是没有妈妈的孩子,可是她却活得不一样,她并没有记恨谁,还给别人带去欢乐,她刚才认真唱歌的模样,天真无邪,认真地每个调都唱错的模样,实在让他忍俊不禁。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外卖到了。
司马空去开门,小白兔就跟在后面,他刚接过手,回头,小白兔便撞到他怀里。柔软的小白兔,跟着吃的转,她是真的饿了吧。可是他却忍不住想再捉弄下她。
“来,亲我一下,我就给你吃!”
“额......我还是初吻,是留给男朋友的,哥哥,你不要捉弄我了,好吗?”幼稚可伶巴巴地望着吃的。
“不行,我可是花了钱买的,你不亲下我,我觉得我吃亏。”司马空继续逗她。
“那,哥哥,你可以不吃亏,你可以跟我一起吃外卖啊!”幼稚嘟哝着嘴,呵呵地笑着。
“噗嗤,我可以不吃亏,跟你一起吃外卖?哈哈哈,一起吃吧。”他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回答他。
她毫不掩饰地大口的吃着,甚至有点狼吞虎咽地样子,吃得急了,有点哽,他赶紧递过来奶茶,轻拍她的背,喝得急了,呛出了泪花,她竟哈哈大笑起来。“哥哥,你是不是没有见过我这样的傻姑娘?”
司马空愣了神,听见她说话,点了点头。
“哥哥,我们是不一样的人。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我吃完睡觉,早上就走。”
她眼神中的坚定,含着泪水。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