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萨.拉萨-大昭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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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虔诚的朝圣者们熙熙攘攘的队伍,在大昭寺金碧辉煌的佛殿里转经,这是拉萨最神圣的寺庙。

拉萨是整个西藏的中心、灵魂、以及为之虔诚朝拜的对象,尽管现代化的影响已经铺天盖地,但仍旧是一个遍布奇迹的城市。

初到拉萨建议就住在八廓街吧。绝大多数第一次到拉萨的游客都会选择先去老城区中心的大昭寺,同样值得的是在八廓街头悠闲漫步,这是拉萨最有意思的转经路线。八廓街也作八角街,实为汉语的音误,在拉萨的外地人以四川人为多。在四川方言中,“廓”与“角”的发音近似,很多人误将“八廓街”听为“八角街”。加之,八廓街是环形道路,更错误认为“八角”是指环形道路是八角形(实际为六角形)。渐渐地,把八廓误读成“八角街”的人越来越多。以讹传讹,正确称呼“八廓”反而不如“八角街”为人所知,八角街已经成为一个通俗的叫法。


大昭寺广场(1985建成)及远处的布达拉宫

八廓街包括了围绕着大昭寺的四边形街道,老房子栉比鳞次。这是一个把宗教神秘和市场经济完美结合的地方,既是圣城的精神内核,也是藏区最主要的商业中心。

八廓街是藏地最著名的转经道之一,在这里可以看到藏民们遵循传统习俗以顺时针方向沿着八廓街转经。从甘丹颇章时代开始到现在,几乎藏民人人为佛教徒(少量苯教徒)。朝佛活动成为人们日常生活的组成部分。拉萨城内有四条主要的朝拜道,在藏语“廓”的意思即为“转经道”。转经也叫做绕拜,是源自印度的敬礼方式。


拉萨内中外转经拜道

拉萨的三条著名的朝拜道分别为大昭寺内的内转经道“囊(朗)廓”,大昭寺外的中转经道“八廓”和环绕包括布达拉宫在内的拉萨老城的外转经道“林廓”;另外还有一条沿着布达拉宫山脚绕行的“孜廓”。其中八廓街上的转经人数最为众多,藏族人一般称八廓街为“圣路”。

八廓街上转经者

按照藏传佛教的教义,信徒由顺时针的方向行进,这与转经筒的旋转方向一致。 在八廓街上,经常可以看到一步一磕长头的虔诚者,很多都是风尘仆仆远道而来的。磕长头是源于印度的礼拜,在藏传佛教中,对礼拜的动作要求颇为严谨:首先把双掌合十于胸前,合十时拇指放于掌中,然后把合十的双手置于头顶,再置于自己眉心之间,接着以合十的双手触口部或喉咙,再以合掌触胸前。礼拜的动作细节,各有其表征:十根指头表义十种圆满具足,双掌合十代表悲智并具,双手置头、眉心、口部和胸前,表义积集善因以成就佛陀之身、语、意,亦表义忏净自己身、语、意罪业。在拜下时,全身贴地表彻底皈敬,着地即起代表迅速由轮回解脱。

对于转经道上虔诚的朝佛者,太过热情的招呼或近距离的长枪短炮都是不礼貌的。你可以轻轻的递上些零钱,带些鼓励的布施,他们通常淡淡的接受。

八廓街最大程度地抵御着现代社会的入侵。来自康巴、安多或更远地区的朝圣者微笑着从一位磕长头的僧人边上走过,偶尔停下来翻弄街头小摊上缀着宝石的小刀;僧人盘腿坐在石板路上念诵经文,前面放着布施用的空碗。这便是一个活着的“古代”,一个你来了就还想再来的地方。


晨曦中的大昭寺

大昭寺内外转经的朝佛者,往往是天不亮就来到这里,同初升的太阳一起,迎接新的一天。口里不停的诵着经文,手里的转经筒,一圈又一圈的转经。作为旅游者的我,某一日这个时候,逆行于朝佛的人群。高原的初阳带来几乎平行于地面的光,如果不戴上墨镜,很难张开双眼。阳光会让视觉变得朦胧,眼前的景象如梦幻的时空,耳里是喃喃诵经声,真的变突地换了处境,此时如有惊雷,是否就此穿越?!


跪鹿听经

大昭寺是拉萨老城的地标建筑,约创建于公元639-647年。在我们熟知的历史中对应一千三百多年前的唐朝时期,当时西藏处于来自雅砻河谷新兴吐蕃王朝的统治下。


大昭寺门外磕长头者

大昭寺明灭闪烁的酥油灯、四处飘荡的焚香气味和磕长头的朝圣者奇妙地混合在一起,令大昭寺成为西藏最神圣和鲜活的寺庙。千百年来,大昭寺经历过多次修缮,但基本格局还保持原先的样子,与许多西藏的其他宗教建筑都不同。一个重要的区别在于它是东西朝向,据说是朝向尼泊尔以示对赤尊公主的尊重。一些内部的廊柱和入口拱门还保留着建筑初期来自加德满都山谷的尼泊尔工匠的雕刻作品。

拉萨古城这块地方是一片沼泽,沼泽的中心是个湖泊,叫卧塘湖。相传松赞干布的唐朝妻子文成公主预知了魔女的存在,她通过算卦,断定魔女的心脏位于拉萨城的一个湖底,躯干和四肢则伸展在高原的各方。在所有的寓言里,魔女都象征着西藏生存条件的贫乏以及苯教对于佛教的敌对。佛教要扎下根,二者都得驯服。所以决定要制服魔女。

首先要排干湖水(代表魔女的血),然后在其上建造一座寺庙,以佛心取代魔心,这个寺庙就是大昭寺。

文成公主根据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的原理,用白山羊驮土填湖。于是,成千上万的白山羊驮着泥土,蜂拥而来,很快就填到湖心。可谁也没想到,那里是个无底的深渊。正当人们发愁之际,只见一只白山羊,身驮泥土,奋勇跳下深渊,才使得工程得以完成。人们为了纪念驮土的白山羊,将这个建筑命名为“惹刹”(在大昭寺第一层南侧的强巴佛殿里可以找到一副山羊的小图像)。在藏语中,“山羊”音“惹”,“土”音“刹”。唐代文献音译“逻婆”,即“羊土幻境”。对于这么大的魔女,用一个桩来固定显然是不够的,因此,又设想建造一系列稍小的寺庙以三个同心圆圈的方位来钉住魔女的四肢。


《西藏镇魔图》

每个圆圈上有四座寺庙,第一圈也称为“茹”寺,围绕拉萨形成一个保护圈,镇住魔女的臀和肩,其中两个是位于雅砻河谷的昌珠寺以及去往直贡路上的嘎采寺。第二圈称为“节”寺,用来镇住膝和肘,藏东八一附近的布久寺是其中之一。最后一圈称为“翼”寺,用来镇住手和脚,这些寺庙远在不丹和四川,还有两个位置不明。可以在西藏博物馆看到这幅镇魔图。

在大昭寺周围,慢慢定居了不少王公贵族和百姓,这里便形成了古拉萨。


大昭寺与古拉萨

由于大昭寺建成后供奉释迦牟尼的等身佛像,将大昭寺名为“祖拉康”,义为经堂,又称“觉康”,即释迦牟尼佛殿。此地也由“惹刹”改称“拉萨”,意为“佛祖居地”,一直沿用到现在。对拉萨本地人来讲,说到“拉萨”,依然特指大昭寺及周围的街市。

大昭寺作为寺名,时间不很长,可能始于明清,“昭”是蒙语,寺庙的意思。

据西藏史书记载,松赞干布,文成和尺尊的确参与了大昭寺的修建,是工程的组织者。经堂的地址由文成亲自选定,并从长安召来木匠和雕塑工来参与修建活动。

据《贤者喜宴》记载,大昭寺是文成公主到达拉萨第三年,约公元647年(藏历火羊年)铺筑基础,用一年时间建成。大昭寺建成以后,兼顾宫廷和佛堂的作用,供奉尺尊由尼泊尔带入拉萨的释迦牟尼8岁等身像和大量佛经(也包括文成公主带来的佛家用品和经书),在大昭寺北面不远处,又建小昭寺供奉文成带来释迦牟尼12岁等身像,初为汉式建筑,后被毁,重建为藏式。

大昭寺顶部外饰

相传的释迦牟尼住世的年代,受观音大士的劝请,以成佛前八岁、十二岁和二十五岁的身高,由巧匠铸造了三尊像,称为“等身像”。

这三尊佛像都由佛祖亲自开光,十二岁和八岁佛像现存西藏,二十五岁等身像先供奉于印度大觉塔内。十二岁等身像原来也藏于大觉塔内,公园4世纪,印度国王将其赠予当时的汉地王苻坚,供奉于洛阳白马寺。约三百年后,作为文成公主的嫁妆入藏奉于小昭寺。

传说在松赞干布死后武则天欲派兵索回十二岁等身像,文成公主便率众将佛像藏于大昭寺内,并用泥封之(据说在一层的觉沃隐藏佛殿是文成公主用来保藏12岁释迦牟尼佛等身像的地方。在东墙上能看到一个小洞,现在被一袋糌粑堵住了,里面是一尊无量寿佛和八尊蓝色头发的药师佛),前面放文殊菩萨像,并就八岁等身像请到小昭寺。后来金城公主找出佛像,供奉于大昭寺中央殿。


大昭寺内佛祖十二岁等身像

位于大昭寺二层,存放着释迦牟尼佛12岁时样子的塑像的释迦牟尼殿,是西藏最神圣的地方。

进入时会先经过一个前厅,有四大天王像,左侧的呈微笑状,右侧的则皱着眉。再往里是不动明王和金刚手菩萨(蓝色)。有几个大钟悬挂在前厅的尼泊尔式屋顶上。雕花的门已经被一代又一代的朝圣者抚摸得很光滑了。1.5m高的释迦牟尼等身像镶嵌着宝石,包裹着绸缎和珠宝,由绘有龙纹的银质柱子环绕。头顶的银冠是蒙古大汗所赐。

大昭寺正门

大昭寺前有两个煨桑炉。四根经幡柱标记着八廓环线的四个端点,其中两根在大昭寺后面。前面的两个煨桑炉有围栏保护,北侧石碑的碑文记录了公元822年的汉藏会盟约定。

公元822年,唐蕃在逻婆(拉萨)结盟,次年于大昭寺前立碑。又名“舅甥会盟碑”。“大唐文武孝德皇帝与大蕃神圣赞普,舅甥二主,商议社稷如一,结立大和盟约”。碑文回顾了唐文成和金城两位公主出嫁吐蕃赞普,缔结舅甥之好,强调“彼此不为寇敌,不举兵革”。

南侧有一颗古柳树的树桩,被称为“释迦的头发”,据说是文成公主手植,旁边一块建于1793年的石碑凭吊了得天花病去世的人们。

大昭寺命运多舛,公元838年,郎达玛继位赞普。他禁行佛教,封闭毁坏众多寺院,大昭寺此时沦为了屠宰场。藏传佛教遭到很大的破坏,出现了断层,历史上称这之前的藏传佛教历史为前弘期。

藏传佛教进入后弘期后,历代高僧大喇嘛对大昭寺进行了多次维修和扩建,包括现在能看到的释迦牟尼佛堂,转经廊,壁画,觉康主殿(盖金顶建飞檐)。其中,五世达赖建立甘丹颇章王朝,他花了三十年的时间对大昭寺进行了大面积的扩建和改造。除了原来的宗教场所,还建了如上拉丈(达赖公署),下拉丈(班禅行宫,摄政王公署),噶厦政府机关等政府机构,将大昭寺完全变成了具有一个政教合一功能的场所。


大昭寺内壁画

从此,大昭寺主要满足政教合一的佛国三个方面的要求:教徒朝佛,传昭集会和行政办公。

文革初期时,大昭寺内部曾遭红卫兵亵渎,其中有个地方竟被改作猪圈。直到1980年,大昭寺才慢慢复原,不需要很专业的眼光,你就能看到大昭寺曾经遭受不幸的痕迹。

在大昭寺门口,可以看到长长的等待进入“囊廓”转经的朝佛者队伍,他们 大多手持佛珠,转经筒和酥油,口里念着经文,缓步进入,一路为各佛像的油灯中添加酥油。如果你有心,也可以在大昭寺外购得一壶酥油,慢慢随着人们排队进入,通常被视作朝佛者是可以放行的。

日落时分的金顶

参观大昭寺的时间,个人觉得最好的时间是下午。由于大昭寺坐东朝西,如此时候,在夕照下的大昭寺分外美丽。如下午参观完一层和二层的各殿,拜会了众佛祖菩萨。可以在三楼的平台静静等待落日,阳光会慢慢降低角度,如千万金丝漫入眼中,身后的大昭寺金顶氤氲在一片庄严的金色中,光彩夺目。每次看到此景都会惊讶于朝西大门的无意佳作,一时间,光芒胜过不远处的布达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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