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概念和粗糙的地面

我的朋友,没有谁能够看清所有问题,世界太大,重点看清远方山麓,明白脚下路径。其它问题有精力澄清最好,不能只能顺其自然。


都是生活哲学家,胡思乱想没有什么羞愧的,山在哪里,问题在哪里,不需要打扮一番。只是概念基础是学问根本,哲学界定需要清晰理解。

周濂老师说,学术上的研究只有正确的界定,才可能进行实质性的、富有建设性的讨论,否则就还只是在“抽象的普遍性”上追问一种“披着哲学外衣”的伪哲学问题。专业化思考哲学问题的表征之一就是,在给定条件的前提下,问一个有所限制的问题。并不是所有用最抽象的术语,去追问最普遍的问题就是在做哲学思考。

“当哲学家使用一个语词“知”、“在”、“对象”、“我”“句子”、“名称”一并试图抓住事情的本质时,我们必须不断问自己:这个语词在语言里一一实际上是这么用的吗?我们把语词从形而上学的用法,重新带回到日常用法。”

他意识到,任何一种超级概念,都有过最为卑微和日常的用法,既不必将它们过度地神化,也不必因为暂时不得其门而入而恼羞成怒,对待它们的正确做法是,将它们放回到各自的历史语境和问题脉络里,还它们一个最亲切和最本真的面目。

此外,更重要的是,如果一个人想要掌握或者使用这些超级概念,就必须要把它们拉回到属于你的“粗糙的地面”。

喜欢“粗糙的地面”说法,很多人谈论问题,喜欢归结到无法厘清的理论中去,云里雾里。不知道试图告诉你什么,反而会斥责理解能力,告诉你需要领悟,因为道在某处。

哲学应接近生活伦理,尝试与生活紧密挂钩。体系思想构建,需要辨析生活中很多观点,以及概念,给予明确意见指导。而不是一个简单思维框架,如戒律般的道德要求。

安提帕特推动斯多葛学派朝着常识性的方向发展。他放松了对人完全高尚的要求,以及一些绝对主义。他关心一些生活中的事情——我们结婚、穿衣服、吃什么——并把伦理带到哲学家关注前沿,哲学成为生活实践,成为一个生活指南和一个可运作的操作系统,进入我们私人生活。

他试图帮助解决人类所面临的问题:应该和谁结婚?工作或家庭更重要吗?在法律不明确的情况下,交易应该遵循什么规则?我们也应该诚实吗?该如何对待,那些不如我们幸运的人呢? 社会对穷人或不幸的人有什么责任吗?

中世纪僧侣们争论在大头针头上可以放多少天使。今天哲学家们在争论,我们是否生活在计算机模拟中,以及如何应对“电车问题”,但你无法知道这种生活是真实的还是一种幻觉,永远不需拉动杠杆,来阻止电车碾过一、五个人。然而,如雅典公民一样,每天都要做出真正的生活关切和决定。

哲学思考必须要和活泼泼的生命体验发生关联。不滥用超级概念,以及少做甚至不做宏大叙事才是对的。因为如果不能告诉生活应如何选择,如何做好自己,哲学最后还不是虚幻言辞表达,成为披着狼皮的羊,貌似凶狠,毫无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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