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我的澳洲小镇租房吐血经历 (三)

我关了狗屎房大门的时候,余光发现男房东正在看我,我没有理他。正式离开了那个恐怖的地方。

那里厕所的地上是臭的,可能因为狗曾经在里面拉屎拉尿,所以房东规定不许开着厕所的门,瓷砖的夹缝中还留着那陈旧的尿骚味,我用了各种的办法也去不掉,最后只好戴口罩上厕所,缩短如厕时间。床垫是有味道的,之前我还一直以为我的毯子的味道,后来搬家后,才知道,那是床垫里的味道,不知道是怎么搞的。男房东出门还要喷香水,可不是吗?家里这么臭,不喷怎么行,而我鼻子过敏,最讨厌的就是香水味道了。

至于那个水缸里的流水装置,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其一,缸里没有鱼,是一只乌龟;其二,流水冲着大门,在风水学中乃为一大忌。我当初一进门就知道这家一定破财,而且还不小,因为水流还挺大,果然,男房东某日和我聊天跟我说,因为申请绿卡他被中介骗了至少10万澳币,他另外一个朋友,也曾经住在这里,是国内的某某直播平台的股东,最近扫黄,刚被国家罚款,亏了几千万人名币,后来跟他说和他八字不符,回澳洲后要搬家,同时因为是朋友,又由于疫情卡在国内,房租都一直拖着没付过。我听过之后,同情了一番,啥也没说,很多东西不是我不愿意说,而是有些人不信。

其实男房东还不错,他可能发现我不喜欢流水的声音,用一个他们的塑料莲花装饰物卡在装置中间,这样可以减轻流水的声音,然后他就把电源拔掉了,我当时还蛮感谢他,所以愿意住多几周,可是没想到,过没几天,女房东又把电源插上了。这个女房东,长相还不错,不过有一种很奇怪的苦相,后来我才发现她很坏,而且还蠢,并且关门声极大,简直是跟门有仇。到后来好像又有点存心和我作对的感觉,总之所有我不喜欢的她都有,而作为一个房客,又不能说太多,一来我管不了,而来可能以为我危言耸听,所以我最后选择在搬家的当天通知了男房东,并且多付了一周的押金,来补偿我没有提前告知他们,他也没说什么,同意了。

而当我觉得自己好不容易逃离了狼窝的时候,看到了那个我新房东的眼神,我的心又凉了半截,恐怕是又入了虎穴了,人生啊,总是如此。在去新家的路上,我说,我好开心啊,我终于搬离了那个狗屎house了,他说,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你又要住哪了,我那就是一个垃圾场啊。等我看到我房间的那一秒,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有一个想法,搬家!

入住后的第一个事情,就是跟他确认我的房租,因为我们是旧同事关系,我之前也只是跟他商量了何时搬,没好意思讨论租金的数额,不过我的预算是160每周,因为毕竟我有自己单独的卫浴,不过当看到我的房之后,我突然觉得不值了,他也挺有自知之明的,他说你在那里付120,这里你就付140吧,另外,那里还没有网络,我也不想占一个主动提供我一个栖身之地的善良的人便宜,而且他还是个老外,又有多少老外,会把一个中国人领进屋呢?就好比哪个上海人会主动招一个外地人进他的别墅呢?我始终对他还是感激的,当时又是在疫情爆发的情形下,所以我说,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我就不付你押金了,我每周给你150,4个星期一付,这样是个整数比较好算,他有点惊讶,怯怯地说,你没问题吗?我说我没问题,然后第二天我就给他打了租金。同时我还问他要了这里的地址,他还扭扭捏捏的说,为什么要我的地址,我说我的驾照要改地址的,各种银行也需要地址,真搞不懂他扭捏个什么劲。

其实老天也不是没有提醒我。当初他提议搬去他那的时候,我根本没有考虑,立马就说,不用不用,我不想打扰你自己的生活。后来实在是急着搬,而又没有合适的地方,才想到他,大概2周后,我终于下定决心,而当时的我已经被熏得快要病了。当他给我回电的时候,我发现自己都开不了口,勉强说完之后,他倒是同意了,但是需要我给他一个星期时间,因为他说他家里太乱了,需要1周时间清理,同时还保证我,有两个房间可以给我选。挂了电话,我就觉得不对劲,到底这是推脱,还是真的乱到了那种程度,本来想算了,还是找别的房子吧,可是又一想,我都答应人家了,这样不太好吧,所以又继续忍耐着,虽然我知道我真的不能再继续住下去了,我是真的要病了。这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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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人好奇的眼光下,我们把我的行李统统搬进了新家的客厅。他的窗户外都有security blind,这种东西,一旦拉下来,安全是安全,可是密不透风,也不透光。整个屋子漆黑一片,而且因为他不开窗户,整个屋子闷得让我透不过气来,还不准我开门。

他带着我看了我的屋子,推开门打开灯,我惊呆了,一个大概8平方米的小屋子,有两个门,一个单人床放在正中间,床头是窗,一个床头柜,一个小衣橱,墙边还多出来一个床垫,另外一门通向浴室,浴室和卧室大小差不多,浴室还有另外一门,通往厨房和客厅。他还带我看了后面另外一间房,大概有25平,地上堆满了各种盒子,他说他本来想让我再等2周再搬来的,等他把这间屋子弄干净,装上健身器材,我们就可以在家里健身了,我平静地说,整理这些东西,你大概需要1个月的时间。他笑了。

在他家里住的这3个月,真的是我人生最灰暗的三个月,而且让我认识到了一个记忆严重衰退的单身老男人的悲惨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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