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这就是人生吧》之异乡人

读书笔记:读了《窗外》《喝茶》。

在我看来,这两篇都是写得对故乡的思念。《窗外》虽然有绿茵、彩虹,有老者、姑娘,有垃圾清理和公共汽车,有黑猫白猫和麻雀红鸟,可惜,他乡不是故乡,最后一句,吾怀吾土,真是无处话凄凉。海峡之隔,故乡遥望,思念之情,跃然纸上。

《喝茶》名为写茶,实来是写家。不管是西湖龙井、天津大叶、六安瓜片,还是四川沱茶、云南普洱、武夷岩茶,都是大陆货。即便是友人从大陆作者老家带来的磕损茶碗,也是令人黯然神伤的。昔日的上好茶叶、精致茶道,也只能长留心间了。

旅居异地的人多数是孤独的。我离开老家快二十年,最近一次回去也相隔了七年,没回去的时候魂牵梦绕,回去以后人是物非,原来,我到哪都是客。

回家之前,我最想回去曾经的老房子去转转,找找衣锦还乡的感觉。然后,我就在回家的第二天早上五点钟起床去找。凭着导航,我找到了第一个家,曾经觉得很大很大的房子,突然变得很小很小,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在我印象里曾经可以在客厅跳舞的家。透过窗户向里面张望了一下。看不到一点当初的样子。

跟随导航继续走,去了小学和初中。小学变化不太大,初中除了位置没变,连门朝哪开我都找不到了。在门口转转,门卫室的人问我是干嘛的,我说来看看,对方不解地说,这有啥好看的,我笑了笑。教学楼还在,操场还在,只是曾经在操场上一起赛跑、一起聊天的伙伴已经各奔东西了,在这里,我最想念的就是因为一些原因断了联系如今却远在日本的她。我不想留有遗憾,鼓起勇气,重新联系,那几天我们聊到很晚。

去过中学,还想再去看看更早期的平房的家。继续走,结果走到了一片荒草丛。周围已经盖上了楼房,只剩眼前这片待开垦的荒地。我大概记得平房在哪里,便在原地拍了张照片,只有草和残垣断壁。我就像个局外人,带着满心空荡和荒凉:来迟了一步,就好像没有看到某个重要的人最后一眼。

最后一个想去的地方,是姥姥家,虽然她已经去世很多年了,但姥姥家是我小时候的乐园,是去过无数次的地方,我怎么舍得不去看上一眼。幸好,周边的房子都还在。我前前后后走了几个来回,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姥姥家的房子。此时的我,就好像是迷路的孩子,崩溃到大哭。离开了很多年,我就这么走丢了。再也回不去原来的地方,再也见不到想见的人。

时光如梭,把我和我身边的一切都织进了岁月里,包括欢聚和喜悦,离别和伤感。时间短暂,很快就到了离开的时候,只希望时光再慢些,不要留下太多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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