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又逢明月,非烟误去谁家——第十期梧桐院作品留存《西江月》

大家好,欢迎进入梧桐院诗词原创留存第十期。

本期活动主题、体裁拟定之时,并没有收集讲评大家的第九期“菩萨蛮”作品,还没有发现大家对词牌创作不自知的问题。因此在讲评“菩萨蛮”之后,决定暂定词牌的创作,用这两期作品深入和大家交流下——为什么我们写诗写得好好的,一进入词牌创作,却满目疮痍?

词,不是诗这么写的。

诗言志、词调情——虽然诗词都是立意为先,但是所着重的主要问题是不一样的。诗词分流之后,诗的创作虽然附带上人生感慨、但总的主旨是明白的,表达脉络也是清晰的,秉承的是“起承转合”文法,不轻易产生异变,为的就是让读者读明白诗人的表达。也就是说,写诗,是为了告诉你我为什么写诗。如果这类表达过于浅显执着,最终就变成宣讲,口号,堕入老干体的格局。

因此,当诗在形式上成熟之后,诗风的斗争一直就是在应制体、西昆体、台阁体、老干体这些流派与讲究性灵的文人士子之中发生,一直到今天,也难以调和。

而词,天生就没有这样的责任感,所以也很少会滑入老干体的窠臼。虽然近现代很多朋友的创作借助“豪放派”的大旗,将老干体杀入词牌,但毕竟成不了气候——有主席词高屋建瓴的文采与时事相结合,带上高地位的天生震慑,很少有人敢大放厥词。

词牌诞生在温柔乡里、歌女口中,本身就是与志向、仕途、家国相悖的,是苏轼、辛弃疾、张元干这些文人,将词牌往豪放表达拉了一把,但是南宋之后,就再次堕入委婉温柔里去——这不能怪文人不争气,而是词牌天生根性如此。强行上马歌豪放之词,偶然来一下,是有新意的,但想成为主流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不就是古体诗、乐府诗嘛,又何必多生枝节,再造一体?

南宋以后,虽然豪放词并不少见,但很难说有气候,真正打动人心的,流传动人的还是纳兰性德一类温柔词人作品。

和诗不一样,词牌创作虽然也要立意,但是立意的标的,并非个人志向表达,更多的是词人当时的情感状态。

关于这一点,在“菩萨蛮”直播讲解完成后,特地开了一节直播课讲解李商隐的《锦瑟》、《无题》,告诉大家什么是词牌创作手法的开端——朦胧写法,其实是李义山造的孽。具体内容大家去看直播了解一下。

为什么我们读不懂李商隐的诗?

其实李商隐就是在用写词的手法写律诗——当你清楚了这一点之后,问题便迎刃而解。

但是我们的目的不仅仅是读懂李商隐,而是要通过了解李商隐的词牌化写法写诗反过来搞明白词牌应该如何创作。

具体内容都在直播中有详细分析,这里就不再啰嗦。

第十一期“西江月”作品,仍然以志愿者推荐为主留存。和“菩萨蛮”一样,有些志愿者本身对词牌诗化鉴别不清,还处在用“起承转合”来探路创作者词牌内容意境的阶段,所以推荐作品可能读起来更像清刚的律诗作品。

大家一定要清楚的是,苏轼词豪迈写法是突破,辛弃疾的“以气行词”是巅峰,但是我们今天处在一个词牌史的上帝视角,明明白白地知道诗和词的表达手法、立意目标区别在哪(见李商隐直播),那么我们学习词牌的填创,更重要的就是找准词牌这种文体不同于诗、律古、散文、赋及其它文体的特色进行突破。

以诗入词,只是平仄架构加速记忆的一个手段,绝非词牌声容体会的意象表达。

志愿者推荐留存如下:

西江月·壬寅中秋思儿

原创:料峭

惆怅樽前无味,徘徊月下生寒。

而今多事寝难安,乡路迢迢梦断。 

才息八方烽火,又生四面狼烟。

夜深虫响倚阑看,何日风吹雾散?

有真情实感,再熟悉格律,自然就会有好诗词。烽火狼烟有更合适的词可以换一下,不换也是大问题。如

你可能感兴趣的:(窗外又逢明月,非烟误去谁家——第十期梧桐院作品留存《西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