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小石头和小豆子在张公公府上一炮唱红之后，在北平可谓是响当当的人物。石火光阴，小豆子和小石头已是青年，成角后小石头以段小楼、小豆子以程蝶衣分别用作艺名。
镜头以学生游行示街一事亮相，借段小楼和那坤的口做出了评论，颇有一点局势讽刺意味，倒也符合当下历史背景，在这个政治言论旋涡中心，程蝶衣一开口就扭转走了：“那个领着唱武生的，倒是不错。”从这句话我们可以看出，无论局势如何，程蝶衣永远沉浸在自己编造了艺术世界里，众生如何，不与他相干；变化周围，不值得他理会，明灭幻真，他自己第一个入戏。
程蝶衣围绕艺术而问：
“哎，咱俩第一出“别姬””在哪儿唱的？”
段小楼应：“那驴年马月的事，全让你记住了”
“段老板，这您不能忘”
“那不张公公府上的堂会吗？”
“我保的二位小爷嘛，二位的发祥宝地呀！”那坤回答。
从这段对话那坤驳反段小楼，突显出段小楼的忘性，这么重要的事主角没记住，旁人倒记住了，将值得珍重的记忆抛之脑后只能旁敲侧击说明段小楼这个薄义的特性已初露端倪。
段小楼像想起什么似的继续说道：“蝶衣，那儿现在已经成了棺材铺了”
“我昨儿刚去的。”程蝶衣回应
“又去找那把剑去了不是？”
“早不知卖哪儿去了”那坤说。
注意这段对话，层层加重出剑对于程蝶衣具有无可比拟的重要性。那么这把剑对于程蝶衣到底有什么特殊的意义，这其实还是得归咎于段小楼年少时说过这么些话
年少时的程蝶衣不仅记住了，而且为实现这件事一直付出，他在意的不是历史是否会因为一把剑翻变，是那句、我得到了这把剑，你就是我的正宫娘娘。段小楼随口的糊定，程蝶衣真真地记在心尖上。
程蝶衣是爱慕他师哥的。
黄包车把他们送到了戏院。一下车可谓是把俩人围得个泄水不通，戏院里座无虚席，人声鼎沸，这些喧闹的画面从侧面也说明了俩人此时红极一时。
画面色调一暗转到了戏院幕后人员窃窃私语，神情惊讶等行为动作，紧接着镜头给了前后几个人，后面的人给前人解外衣，袁四爷就这么个登场了，他坐得是全场最好的位置。
袁四爷何许人也？袁世凯的儿子，是位极其有钱有势的资深文化戏迷。《霸王别姬》开始，他也跟着看完了整场戏
按照袁四爷的地位和喜性，看过的戏剧自是不胜枚举，历经深厚的戏曲底蕴的裹染之中，戏品对于一般人而言自是高隔云绝，但现仍能对此做出如何之高的评价，只能说明程蝶衣演技之传神。
袁四爷送给了程蝶衣一套贵重的头饰，一直夸赞程蝶衣，对于段小楼是漠视的，至于后面提到段小楼也是专业性的负面评价：“按老规矩是定然七步，而你只走了五步，楚霸王气度尊贵，要是威而不重…岂不成江湖上的黄天霸了？”说道这些话时段小楼也正好在旁穿整好了衣服，对于后面袁四爷的邀约，是用“喝一壶花酒去”出气性的给拒绝了，也验证了段小楼的“霸王”威而不重。
段小楼到了花酒地，找头牌菊仙遇到一堆人正调戏她，气急的菊仙扬言要跳下去，段小楼勾一勾手，要菊仙下来，菊仙听了他的话，跳了楼
菊仙有种特别刚烈的果敢，这种生猛的个性在女子之中甚是少见。段小楼在下面接住了菊仙，上面的人不乐意了，说都是来找乐子的，谁都别找不痛快，段小楼为了解围，自己主动喝了定亲酒
从这一段可以看出来，段小楼现在还是有少年时期的影子的，替人解围，勇敢刚毅。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段小楼和程蝶衣在后台勾脸准备上台，程蝶衣压不住气的质疑段小楼昨晚在八大胡同打出名了，起嫉妒心的程蝶衣越说越气不过，最后问师哥
程蝶衣从小依赖着段小楼，他已经对段小楼动了从一而终的心思，但段小楼问出了“什么话？”连师傅说过什么重要的话都认不得，从这可以看出段小楼无义的苗头。
尽管这样，程蝶衣依然犹如一个痴情的小女子，恳求师哥陪他从一而终的唱戏
“不疯魔不成活” 是程蝶衣的生活状态，段小楼认得清现实，他的戏台上的步数走得不对，他是个假霸王；他在生活中多端圆滑，也没有像袁四爷那样的人物一样得钱得势，他不是霸王。程蝶衣，程蝶衣呢人戏不分，入戏入得拔了心皮，段小楼是他戏里的霸王，虞姬为了霸王从一而终，他是虞姬，所以他得为段小楼从一而终。
人生的每一步都是算数，史书记载虞姬为霸王而死，程蝶衣由着自己的心，不问生死。
他们在台上演戏，这一场是《霸王别姬》，菊仙在台下看赏，看到到霸王对虞姬道：“依孤看来，今日是你我…分别之日了”这一句时，菊仙起身，离开戏院，回了花满楼，果断把这些年所有的积蓄，甚至连鞋都给脱了下来，放到桌上全给了老鸨
菊仙给自己的人生下了最大的赌注，她从花满楼出门，霸王那句“今日是你我分别之日”对程蝶衣来说要灵验了。
菊仙去找段小楼了，她满脸泪花，衣裳单薄，段小楼让她进门，她不肯，硬是要他出门要戏班后院的人看见。菊仙光着脚板，当着大伙的面说出定亲酒的事情，拿生死逼着段小楼娶她，段小楼能不答应吗？这事无论放到哪个人身上基本上都拒绝不了，于是段小楼请大家今晚喝喜酒
菊仙是位漂亮的有手段的人物，赌注成功。程蝶衣一开始回来看到菊仙砸门入房，房外这么热闹，想必有些话是听到了，当门外大伙附和道喜，程蝶衣立马出门，出口句句激讽菊仙，段小楼要程蝶衣给菊仙叫声嫂子化解，程蝶衣更是刺愤
少年时期，挨板子的程蝶衣都可以一声不吭的忍受，但到了此刻没有人拿鞭子打他，程蝶衣却立马可以掉下泪来。
段小楼要走，程蝶衣步步留他，告诉他袁四爷今晚要栽培他们，段小楼说了这么一句：“我是假霸王，你是真虞姬，让他栽培你一个人去吧。”段小楼厌恶袁四爷的“五七步之争”，要走的态度比刚才更是坚决，何况男大当婚，他在大伙中又立了言，认得清现实的他不可能和戏过一辈子，他一定要走。
程蝶衣刚刚的表现全部都是醋意大发，他不去控制也控制不住的大肆羞辱菊仙、不顾旁人言语地留住师哥，他犹如一个小女子痴心的守着不可能有回应的爱情，他的师哥宁愿接受一个妓女都无法去理解他的从一而终。
记得今天的舞台上霸王对虞姬说：“今日是你我分别之日”。段小楼的定亲酒让程蝶衣沉溺在极其痛苦的打击之中。
恰好袁四爷来找一蹶不振的程蝶衣，程蝶衣内心愁苦无法排济，茫茫然答应了袁四爷的请约，他到袁四爷府上看到了那把，年少时段小楼答应他，得到了就给他做正宫娘娘的剑
袁四爷钱财多势力大，想知道程蝶衣找什么想要什么不难，为了做程蝶衣的“红尘知己”，寻来了这把剑;程蝶衣为了段小楼的“正宫娘娘”自甘迫性的答应了袁四爷，互相合适的交易。
袁四爷和程蝶衣在演《霸王别姬》，酒到烈处、情到深处、戏到痴处，程蝶衣拿剑自刎，被袁四爷大声及时喝住
他真的打算自刎，师哥今日娶作她人，“从一而终”的现如今只有他一人。他被喝醒，发现人非人，落泪。袁四爷也许根本不明白他为何难受至此，念了四句诗，便去安慰，吻了他。
后来程蝶衣从袁府中出来，车里的他衣冠凌乱，唇色过到了脸边，这也是“红颜知己”要做的事情。
程蝶衣拿着剑去找此时办定亲礼的段小楼
段小楼完全认不出这就是年少时自己想要的剑，程蝶衣抱着快要泯灭的一分希望，段小楼几个字便让它不见天日。
年少时许下的承诺成年后就不认了，到底是个遇到了个薄情之人。
程蝶衣要段小楼以后不同他一块出戏。
画面一转，程蝶衣演《贵妃醉酒》
唐玄宗约杨贵妃赏花引酒，唐玄宗车驾竟不至；段小楼告诉程蝶衣得剑是正宫娘娘，段小楼得剑娶作它人，段小楼笑他人戏不分，可是现如今戏又何尝不是人生。
台下作乱，灯光突然灭了，程蝶衣置身事外继续璇舞下去，袁四爷起身拍好，台下纷纷鼓声此起彼伏，注意细节，日军司令是起身还脱下白手套随即鼓掌的，戏中无论是袁四爷，哪怕是跨国者都是尊重戏、理解戏的，这是件好事。
但段小楼这边出了事，在幕后准备时被日军抢去了袍子，段小楼一气之下拿喝茶罐砸了一名日军，他就被抓走了，程蝶衣收到日军的来信，立马要走，这时菊仙来了，风风火火要他赶快去救段小楼，程蝶衣一听，反倒是悠哉地坐在椅子上，自顾自地擦起袁四爷给他送的饰，动作是慢慢吞吞，反复擦拭欣赏，程蝶衣目的就是要气一气菊仙。一旁的菊仙也是看得是火冒三丈，气得她立下了口据
“我明白你的心思”菊仙怎么着是个女人，程蝶衣对段小楼有着怎样的感情，她不会不察觉到，而程蝶衣之所以讨厌菊仙，不是说菊仙这个人有多坏多罪不可赦，很大程度上是根源于程蝶衣和菊仙爱着同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太分得清现实了，所以他宁肯娶了个妓女。程蝶衣对菊仙的恨，除了嫉妒她得到了师哥的爱，另外其实多多少少还是加入了他对师哥不守承诺的怨恨在里面。
程蝶衣答应去救段小楼，虽然哪怕菊仙没有来找他，也没有承诺这一番话，他依然会去。
程蝶衣要的是《霸王别姬》至死不渝的爱，想要至死不渝的爱必须有至死不渝的付出，于是他付出。
程蝶衣去给日本人唱了《牡丹亭》
段小楼在程蝶衣的一唱之下“起死回生”，但因为得知为了救他，程蝶衣给日本人唱了戏，段小楼啐了程蝶衣一脸，大跨步走了，留下程蝶衣定定的站在楼梯上。此时的段小楼还是有些“宁为玉碎的”气节，他还没到为了生存苟且偷生的地步。
镜头暗明一晃，到了段小楼和菊仙“永结同心”之日，菊仙要段小楼不唱戏了
这段独白，红烛摇曳，虚虚晃晃，镜子照面，白花落入，暗示这个愿望是镜花水月，最后只能是虚幻一场空。
程蝶衣在段小楼结婚后开始吸食鸦片。
做师傅的当得知段小楼不唱戏后，托人让段小楼和程蝶衣来一趟，目地是为了训戒他俩。师傅拿出烟枪要程蝶衣“成全”段小楼，就像年少时段小楼这一狠搅流血，才成全了程蝶衣的“我本是女娇娥”。师傅意在要段小楼重出唱戏，但程蝶衣不为所动，他不忍心。
师傅气得要去打程蝶衣，程蝶衣又是一声不吭，段小楼像小时候一样让师傅来打自己，借此来保护程蝶衣，段小楼在挨了几大板子师傅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之后，菊仙开始出面发话
菊仙为了保护段小楼，道出程蝶衣吸鸦片的事，段小楼为了程蝶衣打了她一巴掌，菊仙气愤得说出自己怀孕的事最后落泪走掉了，师傅一听借此让段小楼好好唱戏，日后有钱了才能好请他和满月酒。
师傅给了俩人重新一起上台唱戏的机会。
而在这一天，师傅像往常一样察训戏班里的孩子，在演示林冲一角英雄时，轰然倒地，溘然长逝。
段小楼和程蝶衣重回戏院里给师傅送终，戏班散了，孩子们只能纷纷回家，段小楼遇到一个双腿跪地头顶水盆的孩子，告诉他可以走了，那孩子说师傅罚跪七天，不能走，自己打小又是捡来的也没家可回，段小楼和程蝶衣听到后立马相视，明白了这就是年少时程蝶衣捡回来的孩子，他叫小四。
国民党要听戏，程蝶衣上台演的是《霸王别姬》，台下没有人认真听戏，全都在起哄，灯光随意乱晃在程蝶衣脸上，喧闹声此起彼伏，没有一丁点儿秩序，程蝶衣唱不下去了，台下的人趾高气昂地问他：“嘿，你怎么不唱了” 程蝶衣就要走，被军兵围住，段小楼一看局势不对，出面说话，结果被国民党抓住了漏子，国民军和戏班里的人双方对打了起来。菊仙在楼上看到了紧张至极，下来找段小楼，混乱中被人狠狠击中了肚子，流了产，程蝶衣又被以“汉奸罪”逮捕走了，这时影片给了段小楼单独的特写，他的痛苦伴随着他眼眶里的泪水摇摇欲坠，镜头一黑，没说明段小楼选择去了哪边。
已是第二天，菊仙要段小楼救出程蝶衣后和他俩清，让段小楼“往后别跟他唱了”，菊仙总觉得段小楼和程蝶衣在一起总出岔子，逼段小楼立个和他划清界限的字据，菊仙要的是个太平日子。
段小楼去求袁四爷救出程蝶衣，袁四爷这么大的势力，什么风声会不知道，程蝶衣这个“红颜知己”出事，他自己在这还有闲心逸志的喂喂鸟，也就说明了自己压根没打算趟这浑水，压根就没把程蝶衣放在哪个重要的位置
笼中之鸟，对袁四爷来说程蝶衣就如他饲养的一只鸟类，但这只鸟类太特别了，他一定就把它关在自家中，不仅仅让自己欣赏更是要让别人知道，这就是我的权利。
袁四爷问段小楼：“霸王到底该走几步”，他们之间结下的梁子也就这个“五七步之争”，袁四爷打心眼里是喜爱戏曲的，他见不得戏曲踏上几步错路，而这时菊仙来了，拿了剑来提醒他和程蝶衣的关系，又暗示程蝶衣到底为什么被抓，总之层层叠叠含沙射影之中告诉袁四爷，程蝶衣被抓和他脱不了关系。
袁四爷弄明白了
菊仙几番话，袁四爷就把事情揽下来，段小楼又是送包银又是答“走七步”就这样仍然没个指望，拿电影中的话来说就是“这妞可真厉害”。
菊仙到狱中探望程蝶衣，让他撒谎说日本人打他逼他，他不得已才唱了戏，最后给了段小楼和他一刀两断的字据
菊仙走了，程蝶衣抽着鸦片，他从始至终一言不发，脸上平静得反是看到了焚身绝望的痛苦。
法庭上有一段关于政治文化的说辞，有些意味，在那个时代背景下，把这些话公之于众，足以见编剧和导演之胆大。袁四爷开始帮程蝶衣说话
法官让程蝶衣做自我陈述，程蝶衣心如死灰
看到师哥白纸黑字分道扬镳的字据，把他视作人生唯一的程蝶衣活不下去了。
袁四爷看到这一幕大怒，出门就要走，那坤使劲留他，没留住
说什么“红颜知己”到头来不管人前死活，对于袁四爷来说只要权钱尤在，笼中鸟还不是仍然信手拈来，程蝶衣对于袁四爷而言只是一个“把玩之物”，没有价值了，自然死不足惜。
可是程蝶衣命大，被国民党高层救下来了，程蝶衣给他们唱了一出《牡丹亭》，戏里戏外又是一次“起死回生”。
程蝶衣让小四把剑给段小楼，他们见面了，谈话间遇到了不修边幅，衣服破破烂烂，沦落到卖烟的神情呆滞张公公，可谓是王朝更迭，江山易主，人的命运也跟随着朝代大起大落，总之、旧时代是永远翻篇了。
新君临朝，程蝶衣和段小楼同台给共产党唱戏，演的是拿手戏《霸王别姬》，程蝶衣出神入化，如火纯青的演技大家有目共睹，但由于长时间吸食鸦片，这一次他唱呲了，他有些惊恐的看着师哥，师哥立马道歉替他解围，按照以前人们来看戏，唱得不好，砸场子事常有，但共产党不仅没有闹事，更是鼓起掌来唱起了军歌，也许影片是为了突显出共产党的好处，他们尊重劳动人民，但事实上隐晦的是说明了新时代的大多数人根本不懂戏，也许他们压根不知道程蝶衣唱呲了。传统文化在新时代的碰撞之下，可以看得出萧落，幕后的小四看到了这一点，于是他发出堕性的恶笑
他要一步登天替代程蝶衣。
程蝶衣有了和段小楼同台唱戏的机会后，他回来立刻戒毒
能让平日儒雅温柔的程蝶衣说出“我操你大爷”能证明戒毒的过程是极其难受折磨人，生不如死。那坤看得受不住让他“吸一口”程蝶衣死活忍受，他的身上手上都是挣扎的伤口，窗外的菊仙看得心惊肉跳，血让她联想到了流产失掉的血，段小楼去拿药让菊仙看着程蝶衣，里面是一片狼藉。程蝶衣突然开口说话
菊仙怜爱的抱住了他，就像抱住了失去的孩子。菊仙是个妓女，程蝶衣的母亲也是个妓女，菊仙敢跳楼，他的母亲敢切他的手，她们都一样的刚烈果敢，程蝶衣在菊仙的身上看到了母亲的影子。
小四回屋了，菊仙给了他一巴掌，师傅戒毒这么大的事，当徒弟的不管不问，脸上一派喜气，不尊师敬长，没有学义之情，所以菊仙气愤。
时至，程蝶衣戒毒成了，大伙来看他，久违重笑，其实另他真正开心的是可以和师哥一起同台唱戏，换成哪朝哪代不管，他只顾眼前。
程蝶衣在给学员讲戏，讲的是个传统戏和现代戏的差别，程蝶衣自小唱戏，流了个三船五车的汗，对戏曲了如指掌，但现代戏和传统戏差别太大，失掉了精髓，他觉得可惜，所以希望学员能明白这一点
徒弟小四就不愿意了，他看到了新时期的人们不懂戏可以随意糊弄的捷径，自然不愿意像师傅以前一样流个三船五车的汗水，于是用歪理质疑程蝶衣
程蝶衣和小四起了争议，在楼上看到背景布不断变化，最后图片停留在天安门的菊仙看出了局势已经变了，得顺应，然后机灵的她喊段小楼
“外面要下雨了”是要告诉他已经变天了，局势已经变了，递给了段小楼一把“保护伞”是要提醒他还有一个家，出门在外要懂得保护自己，他得随波逐流。
段小楼答应了她。
程蝶衣罚小四顶嘴，让他下跪头顶着水盆，小四知道怎么走捷径了，自是不愿意吃苦吃力，脚踏实地的打磨成角
于是小四离家出走了。
新时代下的《霸王别姬》要开演了，程蝶衣一切准备就绪了，才发现发现小四取代了他
程蝶衣和小四的演技根本不能相提并论，但小四能够代替程蝶衣上台只能再一次说明已经没有多少人懂戏了。段小楼觉得局面有些难堪，他要弃演，菊仙立马拦住了他，她看了一眼程蝶衣，眼神中带点为难，上一次戒毒时期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有所好转，所以此时菊仙对程蝶衣是呈抱歉的。小四言语之中提醒段小楼“而今台下坐的都是劳动人民，唱不唱，您自己掂量着”，紧接着旁人拿头饰一一相传，递给了菊仙，菊仙碍于程蝶衣，有些犹豫，反倒是程蝶衣自己拿过头饰，段小楼这边正头已经做好了要戴的准备，程蝶衣不得不给他戴上
程蝶衣对于师哥全是成全，忘了自己的内心该是怎样的痛苦。
菊仙仰头深深呼了一大口气，段小楼唱戏刚好没有耽误下，紧张的心如释重负，但同时菊仙也对薄情寡义的段小楼有些失望，于是她去给程蝶衣披上袍子来安慰他，此刻菊仙对程蝶衣有些同情的理解。
她是台下的虞姬，他是台上的虞姬，可成全的都是一个假霸王。
段小楼去看望程蝶衣，程蝶衣闭门不见人
“虞姬为何而死”，段小楼讲的是现事，程蝶衣却问了这么一句。程蝶衣熬过半生，仍然没能走出戏剧，段小楼知道他人戏不分，已经没有办法让他清醒，扔下“可那是戏”，走了。
程蝶衣没有听到想听的答案，平静的走出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把戏服点燃，在旁看这一切灰飞烟灭，又像置身事外，仿佛一切与他不相干。
“虞姬为何而死？”虞姬为霸王而死，霸王为节义而死，都是重情重义之人。对人戏不分的程蝶衣而言，他的生命中段小楼就是他的霸王，而如今他的师哥台下成家结婚，台上一手把他抛下，他的人生没什么盼头了。
历史时间：1937年到1949新中国成立
时期：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