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逊珏逸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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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母亲说也行，苏远山才松了口气。
劳丽真看儿子的表情，忍不住问：“华蝶真有那么好吗？你这么快就喜欢上她了，你爸对她评价也很高。”
“妈，华蝶当然不完美，但她真的是个好女孩。她最大的优点是让人感觉没有压力，她会考虑别人的感受多过自己的感受。”苏远山看看自己卧室的方向，“我进去看看她收拾得怎么样了。”
劳丽真撇撇嘴，“老话说的真没错啊，娶了媳妇就忘了娘啊！这才分开多一会儿啊，就跟分开多久似的。”
苏远山笑了，“妈，看来有些话说的就是有道理，婆婆总是把儿媳妇当仇人的，感觉媳妇抢了自己的儿子。”
“行了，去吧，快去吧！我去做饭。”劳丽真被苏远山的话逗笑了，“你想吃什么？”
这个问题难住了苏远山，在他的记忆中，劳丽真也不大下厨，他们家经常吃县委县府食堂的饭菜。于是他陪着笑脸说：“只要您做的，什么我都喜欢！”
推门走进卧室，苏远山看见睡在床上的华蝶和收拾了一半的行李箱。他走过去，看见华蝶睡得正香，就轻轻地扯过被子给她盖上。
华蝶醒了，“怎么了？你怎么不陪你妈妈说话了？”
“妈做饭了，让我来看看我媳妇整理好衣服没有。”苏远山看着华蝶绯红了脸，“没想到她竟然睡着了。”
说着话，苏远山也躺进被子里，吓得华蝶一下子就坐了起来，“你干吗？你快起来！”
苏远山把她拉倒重新躺下，“反应不要这么大好不好？我也累了，我们躺着说说话。”
华蝶往另一边挪了挪，戒备地看着苏远山，“说什么？”
看着华蝶的脸离自己这么近，苏远山笑了，“让我想想！”
“你故意的！”华蝶又想坐起来。但又被苏远山拉倒躺下，“华蝶老师，我们是夫妻啊！”
“假的！”华蝶瞪着苏远山说:“我们约法好几章的！”
苏远山叹口气，“有句话是，计划不如变化快！再说我们也约定了，如果彼此之间产生了感情，不能刻意逃避的。”
“谁和你产生感情了。”华蝶小声说，感觉脸上很烫，眼睛也不敢再直视苏远山。
看着华蝶娇羞的模样，苏远山忍不住将她搂进怀里，在她的挣扎中吻上她的唇。
华蝶觉得心跳得非常快，自己都能听到呯呯的声音。苏远山却觉得自己的心快不跳了，快要窒息的感觉。
“远山，你爸回来了！”门外突然传来劳丽真的喊声。
华蝶猛地推开苏远山，掀开被子下床穿鞋，然后惊慌失措地站在屋子里，仿佛要找个地方藏起来一样。
看着华蝶狼狈的样子，苏远山哈哈大笑。他站起来，走到门边拉开门，又回头看向华蝶，“爸回来了，你收拾一下心情出来吧！不要让我等太久！”
“爸，您回来了！”苏远山恭恭敬敬地和父亲打招呼。
苏岩笑笑，“嗯！小蝶呢？”
“她刚才睡了一会儿，马上就出来。”苏远山解释说。
劳丽真端着一盘菜从厨房走出来，“这么一会儿就睡着了，这华蝶还真不装心事儿。”
“这说明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好事！”苏岩冲妻子一笑，“大过年，你千万不要摆婆婆的谱儿，别让孩子拘束。”
劳丽真扬扬手中的菜铲，“我哪里有婆婆的谱儿啊，我现是老妈子的谱儿！”
“妈，我来做菜吧！”苏远山以为母亲真不开心，就主动要求下厨房。
“你和你爸爸说说话吧！”劳丽真又进了厨房，继续炒菜。
苏岩招呼儿子坐下，“远山，坐下，你妈没不高兴。你们去过华蝶父母家了吧？他们都挺好吧？”
“在那里待了几天，岳父的脚摔伤了，岳母又有讲学任务，我们就去照顾了几天。”
苏岩听了就说：“你怎么不早说呢？按道理，我和你妈应该去探望一下亲家的。你拨电话，我跟他们聊几句。”
苏远山拨了华家的座机，一会儿就听见李迅的声音，“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迅儿，我是叔叔。你叫爷爷或者奶奶接电话。”
不一会儿，苏远山就听见华清文的声音，“远山，你们已经到了吗？你父母都好吧？”
“都好，爸。我爸爸想和您说话。”苏远山把手机递给苏岩。
苏岩接过电话就关切地问：“亲家，刚听远山说你的脚摔伤了，没什么大事吧？”
“没事儿，已经好多了。”华清文问：“你们也都挺好吧？”
苏岩嗯了声，“都挺好！远山不懂事，应该早告诉我们一声，我们好去看看你。”
“不用这么客气，亲家，小伤。”华清文呵呵笑着。
“没事儿就好，毕竟我们不年轻了。”苏岩说：“过完年，我们找时间聚一聚，我们好好喝一杯。”
华清文连声说好。两个人说了再见，就挂断了电话。
这时候，华蝶从卧室出来，冲苏岩甜甜地叫了声爸。苏岩笑着答应着，又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小蝶，来，这里坐。”
华蝶应着坐到苏岩身边，“爸，您最近身体挺好吧？工作不忙吧？心情好不好啊？”
看着华蝶和自己的父亲像父女一样，苏远山也不得不叹服人与人之间是讲缘分的。
“还是小蝶乖巧、懂事，远山就没有你关心我。”苏岩忍不住夸奖儿媳妇。
劳丽真又端着一盘菜出来，“谁来关心一下我呢？”
华蝶立刻站起来向劳丽真跑过去，“妈，我干什么？”
“盛饭、拿筷子，你们别坐着了，过来吃饭吧！”劳丽真边说话边解围裙，然后在餐桌边坐下。
苏远山忙过去帮华蝶一起盛饭、端饭、摆筷子。
劳丽真轻叹口气，苏岩拍拍她的肩膀，笑笑，在她对面坐下。
这时候的华家，华清文、商敏、李迅、李开祺也是围着餐桌而坐，桌子摆了好几个菜，而且还准备了酒。
“开祺，你一直在部队，应该挺能喝吧？”华清文拿起酒瓶子，“我酒量一般，你尽管喝，别管我。”
李开祺从华清文手里拿过酒瓶子，“伯父，我给您倒！”
他给华清文倒满一杯酒，然后问商敏，“伯母，您能喝点儿白酒吗？您还是喝点儿红酒？”
“给我倒半杯吧！”商敏笑着端起酒杯，“我喝酒，喝的是样子，只体会那个感觉。”
李开祺给商敏倒了半杯，然后给自己倒满一杯。端起酒，他对华清文和商敏说：“伯父伯母，这第一杯酒，我谢谢你们这么疼迅儿，给孩子一个家。”
“这是我们和迅儿有缘，他的到来带给我们太多快乐！”华清文和商敏都举起杯，喝了一口。
李开祺看着李迅，见他吃得正开心，就笑了。
“吃菜，吃菜！“商敏招呼李开祺吃菜，“迅儿说你要转业？已经找好接收单位了吗？”
“暂时还没，伯母。不过，这个不用担心，基本上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首长会给我安排的。”李开祺说完又端起刚斟满的酒杯，“伯父伯母，这第二杯酒，我谢谢你们收留我过年。”
华清文笑了，“你这孩子，喝酒这个周到啊！那我也得谢谢你肯来陪我们过年啊！”
李开祺轻叹口气，“伯父，我已经很多年没在家过年了。”
“那以后每年来和我们一起过年，我们还求之不得呢！”商敏笑着说：“正好小蝶出嫁了，你们两个人过年也是挺孤单的。”
李迅从盘子里抬起头，对叔叔说：“是啊，叔叔，以后你来爷爷奶奶家，我们一起过年，那样多热闹啊！”
看着李迅满脸笑容，李开祺心里充满感动。其实，他理解不了华家的人为什么都这么善良、这么容易接纳外人。但是，他真的被他们感动了，先是承担养育李迅责任的华蝶老师，后是收留他过年的华父华母。当兵十五年，他回家最多三次，而且每次都是来去匆匆。所以对他而言，家的概念是模糊的。可是今天，华父华母再一次让他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在他的亲生父母去世十多年后。
“慢点儿喝！”商敏看李开祺一口一杯，就说：“喝酒不为醉，醉了会伤身。喝酒要喝酒的滋味，喝太快来不及品、喝太多会忘记味道。所以喝酒喝到自己舒服是最好的状态，喝到身体不难受、心里不难受，那才是喝酒的最高境界呢！”
华清文听了妻子的观点后大笑，“你这不喝酒的人，居然还长篇大论的。从古到今，多少文人墨客写过酒啊，又有几个像你说的这样，连微醺的状态都达不到啊！开祺，不要听你伯母的，今天我陪你一回，我们不醉不休。”
“好！”李开祺赶紧又给自己倒满一杯，“伯父伯母，这第三杯，祝你们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好人一生平安！我先干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