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9-15

纱窗用细密的钢丝网,切开污浊的夜风。

这个夜晚,我抬头望天空,没有一颗星星在闪烁。半片圆形构成的花园,稀稀落落的花草各自绽放出生机。渴望可以扯碎萧瑟的秋夜,毕竟已是深秋了。

花园总是有长凳。木制的坐板略略潮湿,金属支架弯着扭出一个圈,锈迹斑斑的伫立着。它立着,从诞生到死亡。不过一步远,西洋风格的灯柱栽倒在地,不再聚集起屈光的蚊虫。

地上的砖石看着还紧密相连。当某一块砖石受到重压,隐秘空间积储已久的泥浆便顺着砖石间的狭缝溅射出来。砖块相碰发出声脆响,旋即被夜风吹散。

远望处有条大路,建在高架桥上。一人无法环抱的钢筋混凝土结构的支撑柱沿着高架铺延着远去。大车的喇叭惊人的响,于是我不在看空寂花园,望向这条来路和去路。

路大多不只一条,甚至随着时间推移而变化。没人会郑重其事的到来,但总会有人到来,沿着至多允许两人并肩的小径,沿着有着不太可见缝隙的地砖铺就的道路,沿着枯败的花叶覆盖下的种子。

花园是地砖、长椅、灯,远处的路。

花窃以为自己便是花园。

花园对过路人来说,只是难走的小径。

我向来善于讲些无所谓的话。甚至几乎无意义,几乎无理由。可话总是要讲,便自言自语罢。以为自己总能明白,可文字落在纸上,语言说出口了,竟是与我无关的。

我也不过是个花园。

你可能感兴趣的:(2019-09-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