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四方阵使
杜芸望着天，若有所思地说：“《易传系辞》里面有一句话，‘河出图，洛出书。圣人择之。’，古人把河图洛书视为中华文化的源头。与我而言，这两个孩子将会重新构建我的精神世界，她们就是我心境的新源头。所以啊，她们两个，一个叫何馟，一个叫洛姝。徐奶奶，您看如何？”
“嗯，好啊，真好听，寓意也很贴切。”徐清笑着和杜芸对视，“对了，我想起来你一直在给她们两个准备护身符，什么时候能做好呀？我还等着欣赏呢。”
“已经做的差不多了，只是有个细节我还在琢磨，先把这半成品给您看看！”杜芸的兴致更好了，有些激动的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红色小首饰盒，拿到徐清面前，轻轻打开。里面有两块符，都很小，每块儿也就差不多拇指指甲面积的两倍大。
盒子一打开，徐清就感受到了气在流动，是两种不同的气。
杜芸慢慢地跟徐清说：“这里面有一明一暗两块符，都是银质的。
先说暗色的这一块儿吧。这一块符代表‘阴阳二气’中的‘阴’。水属阴，所以我把它做成了鱼尾的形状，用阴雕技法勾勒鱼鳞的曲线，再用钴铬蓝色的釉下彩填充。鱼尾前端还做了一个水滴形状的镂空。做旧的工艺让整块符的颜色暗了下来，呈现出磨砂的质感，不会反光，看起来会更柔和，体现水的阴柔。
明色的那一块儿代表‘阴阳二气’中的‘阳’。火属阳，我就把它做成了凤凰之羽的形状，因为凤凰浴火而生嘛。这一块用的是阳雕技法，纯红色釉下彩描的边儿。镂空是火苗的形状。抛光的工艺让它闪闪的，体现火的明亮。啊对了，这两块镂空的地方是用来串绳子的。
它们两个虽然看起来是两块儿独立的符，但是它们拼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一个完整的阴阳鱼！
啊对了，我也有用玉，不过因为我不太会雕玉，而且现在时间不多了，从头学也来不及，所以就把玉嵌在底面了。我目前的水平，只能把玉做成简单的形状，勉强磨了两块玉柱。” 杜芸边说边把符依次翻了个面。
徐清感觉到今天杜芸有些反常，第一次把一个事物说的如此详细，但好像真正想说什么却一直没说出口。尽管如此，徐清还是细心听着杜芸的解说。
“是蓝田水苍玉啊。”徐清把盒子拿过来，仔细瞧着这两块玉，一块儿上面用正楷刻了馟字，另一块儿上面是姝字。“你把一整块分成两部分了吗？从色泽和纹路来看，这两块玉都很相似。”
“嗯嗯，它们原本是一块儿的。其实还有一小块儿，我做了一个戒指，在我中指上。我不想让何馟和洛姝忘记我们三个本是一体”
杜芸说着，抬起左手，端详着戴在中指上的小环。徐清感受到了，指环中，气在平缓的流动着。
“芸儿，看来你已经掌握把气分离并储存在‘容器’里面了呀，很有长进。”徐清握住杜芸戴着指环的左手，和蔼的笑着说，“而且你的气平稳了很多，这玉里面的气，即使离开了本体，也还在有序的运转着。”
“我该怎么把气存在这玉里面，让它在玉里面一直稳定的运转而不会消散…也不会…暴走…呢，徐奶奶。” 杜芸用她那一双大眼睛看着徐清。
“或许用不了多久…”，徐清说道。
“或许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承受不了体内气息的暴走而崩溃…我的阴阳盘也会分崩离析。”杜芸打断了徐清的话，低下头自顾自地说，“是不是会这样啊，徐奶奶，哦不…或许该叫您…月见里川。”
徐清一怔。
杜芸看徐清不说话了，沉默片刻后，双手握住徐清的手，眼里含着泪，语无伦次地说：“徐奶奶，果然月见里川就是您吗？为什么一直不和我说呢？村子里的人说的都是真的吗？为什么是您呢？为什么是我呢？何馟和洛姝，她们是新的容器吗？还有张爷爷和陈爷爷，你们到底有什么秘密啊…”
徐清知道这些事情早晚要和杜芸说，她能理解杜芸现在的心情，她在等杜芸冷静下来。
“芸儿，我也在等待一个告诉你全部事实的时机，看来，就是现在了。”徐清摸着杜芸的头，语重心长地讲起来……
很多年前，某村落里有一处神奇的林地，林地南侧总是天气晴朗，人在那待久了，心情也会变得舒畅；林地北侧则常年阴雨，人待久了就会沉闷。无论是谁，待在树林中，精神状态都会很明显的受到影响。后来慢慢地，村子里开始流传，树林里面有神鬼，神居南，鬼居北，只要真心祈求，神鬼都能帮助人实现愿望，代价是要奉上贡品。
后来村民在树林南侧建了一个专门向神明祈祷的神堂，各家各户都会去向神明许愿，有人希望生病的亲人快点康复，有人想考试成绩好，有人期待有段好姻缘等等，再贡上禽畜果蔬，表示对神明的尊敬与感激。树林北侧呢，大家不会明着去祈求什么，但是会暗地里过去，向鬼怪诉说自己的愿望并在土里埋上金银食物。有人希望恶毒的婆婆久病不起，有人希望竞争对手落第，或者想要邻居家那只狂吠的黑狗变哑…总之，实际上去北侧的人不比去南侧的人少。
直到某日，有一个极为聪明的人听闻此地流言，前来一看究竟。他从小就能与动物对话，对自然宇宙有着超乎常人的理解能力，父母亲戚都认为他不详，几岁就把他抛弃了，后来江湖上一个流派的长尊收留了他。据说，他当时站在树林中间，环顾四周，抬头望天，片刻后突然大笑，放声喊道：“此地太极，聚日月四季之灵，生两仪分明，却久困于此。吾乃无极使，汝应随吾走遍江山河川！”说罢，异风四起，昼夜交替，此人七窍流血，倒地不醒，五日之后，却又醒来，不知所踪，只在地上留下一个奇怪的图案，后来人们把这个图案叫“阴阳鱼”。他消失之后，这个树林再也没有了影响人们精神状态的能力。村民之间又开始流传，说他被神鬼附身，神鬼随他一起走了。
数十年后，“无极使”突然回到了教派之中，说自己走遍了世界，参透了聚集、运转、甚至具象化阴阳之气的方法。他说，当年在树林之中，他发现了极阴极阳之气汇聚于此，相生相克。他从中斡旋，将阴阳之气收入自己的阴阳盘中，然后数年如一日的研究气体的运转，终于发现其中的精髓所在。
所谓“阴阳盘”，是他创造的一个概念。人有“精”、“气”、“神”，精气为物，游魂为变，人由气生，气由神往，他认为“气”是三者中的关键，且凡是生物都有自己的气。气有阴阳之分，生物的“阴阳之气”在体内系统地运转，而“阴阳盘”则是生物体内“气之系统”的意思。如果阴阳盘规律运转，则人的身体机能，精神状态也会稳定，即“盘稳则人稳”，当然还有“盘乱则人乱，盘崩则人崩”。一个人的气场过强，还会对其他人的气场造成影响，就像我们日常所说的“情绪会传染”之类的现象。他们教派掌握了运作“气”的能力，也就掌握了影响他人的强大能力。而这种能力如果处理不当，就会被居心叵测的人用来控制、蛊惑他人，成为精神武器，谋取权利，发动战争。
“无极使”将体内的“气”分为四部分，将运气的方法连同“气”一起传授给师门四个弟子，他们四个被称为“四方阵使”。“四方阵使”也可以将自己的能力传授给弟子，但是只能死前传授给一个最信任的弟子。至于为什么只能死前传授，是因为在传授能力时，师父会将自己体内的“气”传送入弟子的“阴阳盘”内，师父没了“气”，生命也就结束了。当初他在树林中之所以七窍流血，是因为阴阳盘一下子接受强烈的气息而差点崩溃。而弟子的“阴阳盘”如果承受不住强大的气，也会盘崩气绝，这就是传授失败的情况。为了降低传送失败的概率，无极使将自己的气分为四部分，并且要求四方阵使同时传授气，这么做的话，即使一旦有人传授失败，活着的其他的人可以去控制那没了“容器”的气，防止那极纯之气逃离或者消散在自然之中。
其实说白了，“四方阵使”就是肩负师父使命的“容器”，他们要用自己的能力行善事，去消除这世间的恶，不过从接受这份使命开始，他们相当于献上了自己的生命。他们面临着很多风险，比如一旦体内的气不受控制，可能会盘崩而亡；如果有人发现他们的身份，可能会被暗杀或者利用；还有可能他们四人之中有人叛变行恶，其他三人要负责杀掉叛变者，但如果对方过于强大，可能会被反杀……总之，只有他们四人同心，才是最安全长久之计。
不过“无极使”活着的时候，告诫过准“四方阵使”，不要用这个能力去做坏事，也没有告诉其他弟子究竟哪四个人是“四方阵使”。不过，觊觎强大的“运气”能力，流派内还是开始了内讧与厮杀，该流派也开始被江湖上的人追杀。渐渐地，流派就消失了。“四方阵使”的死活也无人知晓。
实际上，“四方阵使”并没有消失，他们只是隐去身份，默默行善，并且让那些被帮助的人发誓不会去暴露他们的身份，否则会变成痴呆。其实大多数人都心怀感激，遵守诺言，但是也会有例外，最近一次例外就发生在27年前。27年前，在“四方阵使”向弟子们传授能力的时候，被泄密者袭击，泄密者想要独占阵使的能力，导致传授仪式受干扰，有一方阵使传授失败，而且剩余三方阵使忙于应对泄密者带来的众多同伙，导致那没了容器的气消失了。
泄密者及其同伙被阵使惩罚变成了痴呆，但是那没了容器的气，究竟是消散了，还是逃离了，需要长时间的调查。如果是消散，就说明气回归自然了，这是比较轻微的后果，如果是逃离的话，就说明它重新找到了新的“容器”，那么作为容器的人，面临的众多危险，同时也是威胁。
杜芸，你猜的没错，我，还有张爷爷和陈爷爷，我们就是27年前被师父成功传授了运气能力的三方阵使，月见里川就是我当年使用的名字。经过我们二十七年的调查，当年的那传授失败的气，是逃离了，而它找到的新容器，就是与当年事发同年同月同时同刻出生的你。
二 触网得分
“馟哥！馟哥！杀球！杀球！杀球！”杨淇淇在观众席第一排大声喊着，激动地手舞足蹈。
“我靠你他妈小点声！”何馟心里骂道。
杨淇淇激动是可以理解的，这是哈尔市高中羽毛球联赛的决赛，而且现在到赛点了，何馟和对手吴珞瑄比分拉的也很近，20比19，只有1分领先，如果拿不下这一分，那等于给了对方喘息的机会。
吴珞瑄的力量很强，而且有一定的预判能力。刚才吴珞瑄一个高远球把球打到了何馟的右后场。何馟快速右移两步，准备回击。
现在吴珞瑄在何馟的左前方，也就是说右半场是空着的，何馟只要往右后场对角杀球，胜算最大。
但是，这是针对一般强的对手的策略，比的是速度和力量。但是，毕竟吴珞瑄也是两年拿全市高中联赛金牌的人，恐怕对付她不止这么简单!
“我们只差一分，可以说在速度和力量上都不相上下，只能看技巧了。普通的调球技巧肯定不够，还要比更复杂的预判能力。
我用假动作让她以为我要往后场对角杀球，然后以她的反映能力，会在看出我动作趋势的一瞬间，甚至在我碰到球的同时往右后方移动，这就是她预判了我。
但实则不然，她开始从左前方往右后侧移动的时候，左侧就空下来了，那就让我的二重预判！”何馟暗自思考后，高举球拍，摆出要大力杀球的姿势。
果然，几乎在同时吴珞瑄往右后侧迈出了一步，来到了中场，但是她的第二步没有再迈向右侧，而是后退了一步，移到中后场。“当我在前场时，何馟调前场球就等于送分。现在看起来右侧场地最难防守，但是在这个赛点时刻，她可能不按常理出牌，左后场也要留心。那我就移到中后场，这样以我的速度，不论左右对角的后场调球都有大概率接到”，这是吴珞瑄三重预判之后的决策。
“啪”的一何馟打出了球，是往左侧的方向。吴珞瑄心理窃喜，“果然，何馟不会简单的直接往右侧打，但是那又如何，还不是被我…”
见到球的飞行曲线非常低，吴珞瑄突感不妙，“糟了，是左侧前场调球，我加大步伐快速回去或许来得及…”
吴珞瑄往左前方迈出去的脚刚落地，就看见低飞的球竟然触网过界！原本就压的很低的飞行轨迹被网截断，球则一脸颓废地落在了她的正前方！
“21比19，哈尔市第十九中学的何馟获胜！”裁判哨声过后，高声宣布。
“馟哥牛逼，你是我的神！” 杨淇淇在观众席边跳边喊。
何馟当然很开心，她在毕业之前打败了吴珞瑄这个强劲的对手。但是她也知道，仅仅两分之差，她们之间的实力其实旗鼓相当的。
吴珞瑄有些沮丧，同时也很感慨，她站在原地思考：“何馟，这个女孩儿，不仅仅有速度和力量，还很聪明。听队友说，她也很努力，还想创造凌晨四点的哈尔市呢，真是有趣啊。遇到这样的对手，说明自己还需要更努力才行。”
看见何馟向自己走来，才想到比完赛之后运动员要握手告别，
“吴姐，久仰大名，让你见笑了今天，嘿嘿嘿”何馟伸过来一只手，想和吴珞瑄握手。
“何馟，你确实有点东西啊，有机会我们再约球！”吴珞瑄和何馟握手的时候，才发现她手上有很清晰的茧子，看来真的没少练球。
“可能机会很少了，我要搬家了，去北捷市，就不在哈尔市住了。”何馟有点怅然地说。
还没等吴珞瑄说话，杨淇淇不是道啥时候跑到何馟旁边了。
“馟哥，你去北捷市上大学就去呗，为啥要把家也搬走啊！”杨淇淇吃惊又沮丧的问。何馟和杨淇淇的高考录取结果在前两天刚出来。杨淇淇就在哈尔上大学。
“啊这是因为，我爸说，他跟我妈要复婚了，而且我还有个双胞胎姐姐，她也要去北捷市上大学，所以爸妈打算一家人搬去北捷市住。”何馟一脸无奈的说。
“我靠！这么大事而你也不告诉我啊，你有没有把我当朋友啊！还有你哪来的姐姐啊！我咋从没听你说起过！”杨淇淇有些生气的喊道。
“哎呀我这几天忙着比赛训练，这不今天才有时间和你说这件事情。我自己也没缓过神来呢。还有你他妈能不能别总是喊啊，我不聋也他妈早晚让你喊聋了。”何馟无奈的说，“行了行了，淇姐最美了，别生气了啊。一会儿请你吃烧烤，咱慢慢说。”
杨淇淇听见这话，不再吵了，拉着何馟的手去找教练。
吴珞瑄站在原地，看着何馟离开的背影，自言自语道：“下次见面，我要把今天输的球赢回来。何馟，你也不要掉以轻心啊。”
“教练！何馟要搬家了！她要退队了！教练！”杨淇淇边走边喊。
“表现不错，一会儿咱们队一起吃顿饭吧。你搬家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爸跟我说了。今天这顿饭既是庆功宴，又是给你的告别宴。大家都有挺多话想跟你说呢。”孙教练笑着跟何馟说。
何馟的爸爸在比赛之前和孙教练通过电话。
“孙教练，我和何馟是时候搬走了，谢谢您这么多年对何馟的照顾。到了北捷，我们也会和您一直保持联系的。您多保重。”何爸爸说。
“这是我应该做的，何馟的状态一直很稳定，我在平时对她的训练中也一直在给她渗透控制气的方法。她体内的极阳之气，在没有受到强烈刺激的情况下，应该不会暴走。你暂且放心。”孙教练回答。
“洛姝的状态也很稳定。我是担心她们两个见面之后…”，何爸爸微微皱眉。
“短期内不会出问题，阳羽符和阴鳞符会在一定程度上保护她们的神盘，你要相信杜芸。”孙教练安慰到。
“好，我相信我的女儿，我一直都相信她。”何爸爸说。
何馟听见“告别宴”这三个字，心里面的高兴瞬间变成了酸楚，既有和教练、队友们分别的伤感，又有对新环境的恐惧。
“吃烧烤吧教练！”杨淇淇喊道。
“行！今天我请客！”孙教练痛快的说。
到了烧烤店，大家点完菜，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话。杨淇淇突然哭了。坐在旁边的何馟赶忙安慰道：“我靠，大姐你这又是演的哪一出儿啊。我他妈在你旁边早晚得神经病了。”
“谁他妈让你说走就走啊！你要是不走，咱们还能寒暑假一起打球儿，一起玩儿，你家都搬走了，啥时候咱们能再一起玩儿啊。”杨淇淇哭着喊。
“我求求你别喊了。唉，搬家这个事情，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我…要不送你个礼物吧，就当是约定，我就算搬走了，咱们还是每年都能见面，我肯定会回哈尔市找你玩儿，行不行。”何馟拍了拍杨淇淇的背。
“那…你把你脖子上这项链送我吧。”杨淇淇边说边端详何馟脖子上的项链。
这个项链何馟一直带着，啥时候也没见她摘下来过，宝贝的很。是很漂亮的一个银翅膀，红颜色的漆描了边，还亮闪闪的，背面有一小块儿圆圆的玉。杨淇淇挺喜欢的。
“这玩意我说它摘不下来你信不信。”何馟边说边把项链往头上面撸，果然卡住了，摘不下来。
“那你咋带上去的啊。这绳子没有松紧吗？”杨淇淇奇怪的问。
“没松紧的，也很结实。我从小儿就一直戴着的，我爸说是护身符，找大师开过光的呢。”何馟一脸认真的说，“我爸说不能摘，戴着保平安，哈哈哈哈。好淇姐姐，我把我球拍送你，咋样？”
何馟虽是个女孩儿，但是从小就是男孩子脾气，喜欢打羽毛球，可以说是爱球如命，其他的爱好嘛，就是看动漫。她对衣服、娃娃、化妆品之类的东西，不排斥但也都不太感兴趣。头发就一直是刚能碰到脖子的长度，平时把上面一半的头发在后脑勺梳一个小揪儿，下面一半就散着。从来不穿裙子，夏天就半袖配短裤，或者无袖背心配短裤，冬天就随便一件长袖长裤了，不过她对衣服的颜色有要求，那就是颜色要简单，极简的东西让她感觉舒服而且自然。要说何馟比较珍爱的东西，也就是打球的用具了，除此之外，她也没啥能送的出手的，因为都太过随意了。
“也好。”杨淇淇知道何馟的球拍很好，碳素的材料，打起球来还不飘，重量刚好，手胶也很软很舒服。而且图案也很帅，黑柄黑杆儿，网框上有金红色火焰缠绕，咋磨咋摔也不掉漆。
“啊对了，你那个姐姐是咋回事儿啊。你从来没跟我们说过呢。”杨淇淇问。
“我也刚知道的，你说神奇不神奇。我爸说，当年他和我妈离婚的时候，就把俩孩子分开了，一人养一个。他说他以为再也不会和我妈复婚，就从没跟我提起过这个姐姐，反正也不会见面。所以我有个姐姐这事儿，他也是前几天连着复婚和搬家的事情一起跟我说的。我当时因为全心备赛，就也没太在意，今天这么一想，我还有点好奇这个姐姐是个啥样儿的人。她要是也打球，那我可以跟她切磋切磋。”何馟边想边说。
“双胞胎姐姐，那她会跟你长得一样吗？”杨淇淇看着何馟。
“我爸说我们是同卵双胞胎，小时候长得一样。不过现在可能不太一样，毕竟生活环境不同，她一直在成图市生活。我俩一个西南一个东北，肯定会不一样。”何馟说。
“那你下次来哈尔市的时候，把你姐也带过来吧，我也挺好奇的。哦对了，她叫啥名字啊。”杨淇淇又问。
“没问题啊，我把她带过来咱们一起玩儿！哦，我俩名字还挺不一样的。我跟我爸姓，我姐跟我妈姓，我妈姓洛，我姐叫洛姝。”何馟托着腮帮子说。
预告：
三 逆局重生
四 哥特洛丽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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