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三下四

去步行街办事，抽空约来附近上班的朋友就着饮料店门前的休息椅坐了一会儿，要走的时候，一个背着包的矮个短发女人到我们跟前，冲我们说了一句：你们好，能否向你们推销？

我和朋友即没同意也没拒绝，只是像没听到一样什么话也没说，脸也绷着，眉毛也锁着，一副厌烦的表情。

女人并没有因此离开，而是开始解说她手上的产品，并且一边解说，一边俯下身把产品喷到我的鞋上擦拭。

我没表示出拒绝，任由她在鞋上擦拭。她戴着口罩，看不到长相，但可以从露出的地方看出来皮肤黑，虽然化了妆，但并没让人觉得漂亮，而且这个季节穿得多也看不出身材，加上个子也就一米五几，所以我已经从内心拒绝了她的推销，就是无论她怎么说怎么做，我都不可能买了。

她推销的产品是去污剂，说是衣服上，鞋子上有污迹或是油渍，喷上一点擦擦就干净了，我的鞋子上，她擦拭过的地方确实像刚洗过一样，与另一边有很明显的对比。

这会儿，我们已经明确告诉她不会买。但她擦拭完我的鞋，又转身到朋友旁边俯下身给朋友的鞋子上喷了一些擦拭，仍旧是一边擦拭，一边说可以先试试效果，待做完这一切，接着挨个问我和朋友：帅哥，要不要带一瓶。

我调侃：要不你先送我一瓶，等用着效果好，我再找你买。

她笑着说：那我不亏死了。说完，接着再问我们要不要买一瓶。

我们又明确地告诉她，真的不需要。她才转身走到旁边的一对情侣旁边开始新一轮的推销，说词与刚才对我们说的如出一辙，结果也被拒绝了，接着她又转向另外一个女人，几分钟时间她向五波人进行了推销，开口第一句话一模一样：你好，我能向你推销吗？

最后推销的也是一对情侣，同样也是边介绍边试用，情侣应该是对效果比较满意，问了几个问题，她一一回答了，并详细介绍了各种污渍的使用方法，最终，情侣买了一瓶。

成交的时候，她把口罩拉到下巴去了，可以看出来她的脸很红，似乎有些激动，不过长相确实不漂亮，他们交易完，情侣向左，她向右都离开了。

我和朋友按她的成交比例算了算，一天能成交十五单左右，一单就算五十元的利润，一天就是七百五十元，我感叹，难怪她这么有激情，比我们的收入高多了。

朋友说：切，给我再多钱也不干，这种低三下四的事，我干不出来。

我倒是在想，她收不收徒弟……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