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觉得高中三年加上大学四年是人这一辈子最好的七年时光了,我在这七年里遇到了她,却又错过了她,仔细想来,是为人生一大遗憾了。
初见:出生于一个十九线小县城的我有幸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第一次在班级里看到了黄色头发”爆炸头“的她,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学生,心里很是别扭,一个学生怎么能打扮成这个样子呢?后来事实证明冤家路窄,分配座位的时候 她坐在了我的前面,我一抬头就能看到爆炸头,我想如果给她配一把屠龙刀,她绝对可以担任金毛狮王这一角色。
”你好,我叫刘霜“她边说边伸出了手,作为一个小县城的我哪见过这场面,顿时脸就红了,脑子就懵了,此时老祖宗男女授受不亲的祖训突然在耳边响起,我当时竟然就把这就话说了出来,”老顽固,拿过来吧“她强行拉过我的手,”以后咱们就是前后桌了,以后姐罩着你“。当时我的脸火辣辣的。现在,我依然记的当时的感觉,当然我也没有料到会和这样痞的女生发生这么多的交集。
做我的同桌吧: 高一的学习生活相对来说还是比较轻松的,第一次月考我考了第九名,刚好是我的 学号,而她却是中等靠下,当时老师让自觉结成学习对子,让排名靠前的学生挑一个同学来帮助,她说:要不咱们两个做同桌吧!老师让选同桌的时候你选我啊!说实话,当时心里面莫名的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既期待有有点拒绝,不过前者最终战胜了后者,于是我们成了班里唯一的男女同桌,无数次大小考试重新排座位,我们一直到做同桌到高一毕业。
为我扇扇子:高中的觉总是不够睡,但是我不喜欢在宿舍睡觉(不知道当时咋会有这个怪癖),每天吃完午饭就会跑到教室偷偷看一会课外书然后睡觉,教室在五楼,夏天别的热,睡醒之后枕着的书通常会湿一大片,不过有一次在睡梦中的我感觉阵阵凉风吹来,我睁开惺忪的眼睛,看到她正在为我扇扇子,风微凉,带着清香,我默默地享受着这阵清风继续装睡,我承认那一刻我心动了,我也承认毕业这么多年了,再也没有一个女生为我扇扇子,再也没有那样清爽的风了,当我醒来的时候,我说:梦中感觉有人给我捶背捏腿扇扇子,她脸上闪过一抹红晕,好似湖畔的晚霞。随即嘴硬道:你以为自己是地主大老爷啊,谁会伺候你啊,还想有人捶背捏腿,好,我给你捏,我给你捶。顿时惨叫声响彻五楼。
摸我的头发:接触的机会多了,我慢慢的发现她就像磁铁,因为她有着双重的性格,也因为吸引着我,她认真学习的样子就像是邻家的小妹妹,她疯狂起开像脱缰的野马,她外向的像个男孩子,和谁都能打成一片,而我则是典型的书呆子,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我为了方便打理把头发理成了寸头。一次在睡觉的时候我在桌子上半醒半睡似得趴着,听到了她和温文一块回来了,忽然,她好像发现新大陆似得:你说我同桌的新发型扎不扎手?温文说:你也理个寸头就知道了!我趴着就能想象到小刘子吃瘪的表情。突然,我感到头上一股阴风飘过。小刘同学竟然用 猪蹄子摸我的头发,不过她很快得到了报应,我那支棱着的头发狠狠的扎了她一下。没想到,还挺扎手的。
睡觉:高一大家都很不适应作息时间,在课堂上睡着是常有的事,于是我俩商量好一起锥刺股,就是拿笔扎大腿或者胳膊,谁知道这个小妮子这么虎,数学老师在上面讲幂函数的时候,她猛的掐我的大臂,当时我大吼一声,哥哥我没睡觉,当时全班的目光集中到我的身上,如同烈火灼烧一般。数学老师现在在我心中就像是“狗头老高”。估计他现在恨不得让我从五楼一跃而下。下课后,我说:自己没睡着,照顾好你自己就好了。她倒委屈的不得了:换了别人我才懒得管呢!
TZ: 她周末返校的时候竟然从书包里掏出来了我的笔记本,虽然小刘同学极力否认是不小心装进去的,但是机智的我早已看穿了一切,不就是想观摩观摩学习学习嘛!我接过来之后忽然发现有点不对劲,这个智障竟然在我的笔记本上乱写乱画:有一个人的名字是TZ。TZ是他妈谁啊,你暗恋对象还是 前男友啊!关键是你写道我笔记本上是几个意思!当然这些都是我的内心戏,就算她把笔记本给我撕了我也是不敢放个P的。我小心翼翼的试探性的问道:这个TZ是谁?这丫头竟然对我选择漠视,头也不抬:随手写的。其实当时我心里面有些酸酸的。
后半学期的我如同坐上火箭一般,成绩一路飙升,按照老班的话说,保持这个态势,高二进入重点班绝对不是问题。在分文理科的时候,刘渣渣问我,同桌,你说是学文好呢还是学理好呢?废话,当然学理。好那我就选理科,咱们到高二接着做同桌。后来的我忽然意识到在那一年里我们对彼此的影响可能改变了我们的人生轨迹。我为她像电视剧里的男主角那样放弃了物理及数学后面的全部大题,她也选了理科。在高二入学的时候,我挤入查看分班名单的人群,在自己的班级里看了一遍又一遍,没有她,那一刻的感觉真的特别复杂。我在二楼六班,她在三楼十班,上下楼的关系,我们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同样的位置,在平面上我们仍然是坐在一起的,只是差了三米的高度。
我们共同的好友温文分在了五班,于是她会借着去五班的机会来看看我,随着学习任务越来越重,以后的两年里大多数是她到二楼来,我去找她的次数屈指可数。拍毕业照的时候,我看见了她,穿着天蓝色和云白色相间的裙子,如瀑的黑色头发。她跑过来:你拍完后咱们两个拍几张吧!我说:好。后来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没有勇气去找她,有所期待又害怕有所失望。那是我们高中最后一次见面。
再见已是四年后,我去了省会读书,她去了隔壁市,其实我们连个相距就是40多公里的距离,可偏偏不知道为什么都没有找过对方,联系也少的可怜。大四毕业前,她来我们隔壁学校找人,我们约好见一面,在路旁的树荫下,她依旧穿着那条裙子。可她已经画上了眼线,穿上了高跟鞋,也比以前瘦了很多。“同桌”。还是她先开了口。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我们去喝了杯奶茶,绕着操场走了走,然后她离开。
后来,温文给我打电话,忽然感觉声音不对,随即意识到了是刘渣渣,她说:我能追你吗?我愣了一下:别闹,大姐,老子千米考试可是考过满分的。我他妈当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答应她,你他妈知不知道老子出去喝酒从来不敢带手机的,我特别害怕喝醉了会给你打电话说我想你了,我能去找你吗?
我一直以为我是余淮,她是耿耿,可惜,我没有余淮优秀,也没有他的胆量,而她现在却比耿耿更好。写给十七岁的你,是给你,也是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