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上)

生活贫苦,命运不济,靠天吃饭的日子。家家户户都养猪养牛,猪牛是每户人家最大的财富。有的人家养母猪,一年产崽两三次,每次三至十一二头猪仔。

何老大家住在暗黑狭窄的两间茅草房里,四周是黄色的泥土筑成的墙体,微黄的钨丝灯有气无力的在头顶上发着微光。

他上有一个八九十岁的老母亲,算是村里年纪最大的老人了。中有一个娇小体弱的妻子,下有两个在上小学的儿子。

何老大一米七几的身高,背微驼,脸蜡黄微黑,头发乱蓬蓬的盖在头顶,身形消瘦,这是他一年年劳作的结果吧!经穿一身简单但很合身的泥色或黑色的衣物。

生活的窘境里,他要凭借自己的双手撑起这个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多病妻子的家庭。幸好,两个孩子很听话,老母亲身体还算硬朗,他也勤劳。

何老大想着要怎样发家致富。他通过各种方法,向有养殖经验的养殖户取经。经过一番学习和盘算,他决定先买个母猪崽养,母猪成本低得多,下崽的周期相对于牛来说要短,一次能下很多头,牛一年只能下一次崽,还只能下一头。所以很多人宁愿选择养母猪下崽,包括何老大。

等母猪下崽,猪崽长大就赶去集市卖,或者卖给邻居,卖掉猪崽挣到钱。把卖猪崽的钱给妻子抓药,给孩子交学费。

如果可以,攒下钱买一头小母牛,小牛长大生牛崽,然后卖掉牛崽,又挣到钱。把挣到的钱买砖买瓦,买水泥,建起一栋红瓦房,那时候日子会很幸福啊!何老大在心里暗自高兴着。

何老大终于把自己的猪崽养大,他到处寻找公猪为母猪播种,播种了就数着日子等待着母猪下崽。他每天给母猪喂比之前更好的猪食,看着母猪一天吃得比一天多,肚子也一天比一天大,他小心翼翼的照顾着母猪。

终于有一天,母猪生了,生了八头猪崽啊!是他接生的,他捧着猪崽,看着躺着喘气的老母猪开心的说:“辛苦了,我的猪啊!”然后把猪崽放到母猪的肚子前,让小猪崽寻母猪的奶吃。

终于所有的付出可以有了汇报。猪崽满月了,猪崽双月了,可以把猪崽赶去集市上卖掉了。按斤两卖,这会赚大钱的吧!因为这些猪崽在何老大的照顾下,又胖又白,可爱极了!

终于,何老大把猪赶到集市上,买猪的人相中了猪崽。上称,称了重结了钱,猪崽就是别人的,钱就是自己的了。这次,何老大卖了四头猪。剩下的四头猪被赶回家,何老大打算下次赶场再赶去卖。

一个星期过去,又逢赶场天,何老大把剩下的四头猪崽赶到街上去卖。这次,四头猪崽全卖掉了。他在街上给老母亲卖了个帽子和一双毛鞋,给妻子抓了药,给两个孩子买了饼干。唯独没有给自己买,但这一路他都是笑着回家的。

他从背篓里拿出帽子鞋子,饼干。两个孩子在一旁吃着饼干,老母亲在镜子前试带帽子。他高兴的和妻子分享着今天卖猪的趣事。妻子认真听着,脸上浮现难得的微笑。

他把卖猪赚的钱给妻子,妻子把湿糟糟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眼眶湿润的看着丈夫手里的钱。她此刻复杂的心情,不知是感动还是病痛。


                  故事未完待续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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