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大多数时候是平淡无奇的,只有偶然出现几个亮光,也正因为这些少之又少的亮光,让生活轨迹变得璀璨,让人忍不住回想。
今天距离马达向女朋友求婚成功过去了3个月,可是那个时刻下的许多细节,至今仍是历历在目。马达一个人的时候,就会习惯性点一根烟,烟雾弥漫中,沉浸在那个时刻的感觉之中。女朋友丹丹是不允许他抽烟的,所以他从来不在住处抽烟,也不敢在家人和同事面前抽一根,因为他需要维护一种形象,不抽烟不酗酒。对酒水他能够浅尝辄止,因为实在是酒量有限,所以他不会逞强。但是人性深处,可能有着傻狍子一样的好奇心,或者是冒险试探危险事物的本能。尽管明白酒精、尼古丁对身体会产生危害,但是仍然会凑上去,让她们安然存在于自己的生活中。
女朋友是知道自己喝酒的,也知道酒量不怎么样,所以马达可以在两个人的住所随意喝点酒。但是抽烟是她不能容忍的。有时候他也奇怪,为什么人与人对同一件事物的反应可以有这么大的差异。甚至到了水火不容的程度,尽管这个事物与他们没有直接的利害关系。比如网络上的娱乐事件,明明是远在千里之外的明星身上的绯闻,总是有两派阵营的人互相攻击辱骂,恨不得送对方祖宗离开地球。
至于抽烟,马达知道和丹丹的身体健康有着一定利害关系,所以她有权利表达厌恶的态度。只是他觉得她没有必要深恶痛绝,毕竟他总是在她不在 时候抽,之后及时毁尸灭迹。可是她对抽烟行为的深恶痛绝,使他忌惮,因此从一开始交往时,他就声明不会抽烟。
抽烟的理由能举出很多,为了释放压力,缓解情绪,或者为了激发所谓的灵感,或者为了耍酷。对于马达来说,每每需要沉思回忆过往时,烟雾缭绕能够营造氛围,沉浸其中,让他感觉更好。
当时,他在几个死党,老肖、毛球和辉仔的帮助下,用气球、蜡烛等物布置了住处,就等着女朋友下班回来。打开房门的一刻,第一时间呈现在她眼帘的是,他半跪在点燃的蜡烛围成的心形当中,高捧着玫瑰花,兜里揣着一枚设计简单的金戒指。
在场的人不多,就是死党和他们的女朋友。选择在住所完成求婚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马达深知自己不是一个脸皮厚的人,不可能有胆量在大庭广众之下进行求婚,可是死党们一直在后面怂恿着要给女朋友难忘的时刻,尤其是他们的女朋友,添油加醋来刺激他,说如果是个男人,就不应该跳过当众求婚环节。
为了实现出其不意的效果,他在女朋友下班时间,先告诉她自己公司要加班,晚上她要一个人吃晚饭,而他会在她到住处时,替她点好外卖。因此他时不时打电话确认女朋友的位置。直到她在大楼下面了,马达就开始点燃蜡烛,摆好姿势,静待对方开门,看到这个场面后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初冬的开始昼短夜长,六点钟的房间已经陷入昏暗。马达看到女朋友的脸庞出现时,脸蛋的轮郭线陷入了蜡烛火光里,更加柔和动人。她的眼睛因为惊讶而瞪得大大的,虽然转瞬间便明白了是什么回事,可是嘴角的笑意仍长时间驻留。她似乎一直有所准备,所以才没有惊慌失措,马上笑骂:
“你这是什么鬼?”
“尊敬的陈丹丹同志,作为深爱你的马达同志的挚爱,在今天这么神圣美好的日子里,请问你愿意接受他的求婚请求吗?”
虽然仪式感的氛围被女朋友的笑声强行破坏了,可是他仍旧故作庄重地一字一字吐出来,向女朋友进行求婚。女朋友笑而不答,转身双手捂嘴。他知道她只是在回味、享受、消化这一刻,然后会给他一个预期的答案。
只是这个氛围又被躲在卧室的一班人彻底摧毁了。
“答应他!答应他!”
然后其他人一哄而出,把女朋友团团包围住。
这下女朋友显然是被惊吓到了。她大声惊叫一声,捂脸低下头了。混乱的场面一发不可收拾,不按自己的计划的顺序进行。马达跪得膝盖酸疼,只得及时喊住起哄。
“能不能让我继续把仪式进行下去呀?!”
然后马达掏出兜里的金戒指盒,打开盒子,向前递出,等待女朋友走上前。女朋友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径直上前,伸出左手。他右手将戒指取出来后,左手握住她微凉而又纤柔的小手,将戒指穿过她的无名指。然后其他人发出欢呼声,宣告仪式圆满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