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爱的同学们呀

本故事纯属真是,如有雷同,算我骂你。

若是把人生拆分开来,大概会分很多阶段,学生时期一定是最温热,最青涩的记忆。而我的并不是。

                            严格的老师

我就读在一家中央直属管辖的初中,之所以名字这么霸气,完全是因为这所学校是国家直属管辖的教育机构,所以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开班补习,缩减学生的假期,哪怕同学们偷偷打电话去教育局举报也无法改变这个现实,只得被迫接受。我刚进入这个学校的时候严肃的班主任便找我谈话,她看中我的语言表达能力,认为我很有文科的天赋,是个值得培养的孩子,并告诉我在三年后中考的时候我除了一中(本市最好的高中),其他任何学校看都不要看一眼,我信以为真,三年后我以高出学校平均线的实力进入了本市最差的高中之一,当然这都是后话了。我从不把过错归结于别人,我接受教育的这所学校,在我入校的前一年,甚至连主席都来参观过。这恰恰证明这所学校的师资力量及教学环境的优良,我从不评论中国教育的优劣,但是我希望老师们能够找到教育每个不同类型学生的方式,而不是一味的用统一的标准去要求他们。我的班主任陶老师顶着一大推优秀教师的头衔,平心而论,也确实优秀,我一手尚且清秀的字体,便是在她严格的监督下练成的。但是我最不同意的就是,老师不应该以让学生为进步的目的,去说一些极其伤孩子自尊心的话。尤其我所接收的,还是一些关乎家庭,性格,等等之类的评判。这似乎和学习没有半点关系,我很讨厌翻烂账去控诉别人,尤其是一个,曾经我很尊敬,并且真真教了我很多知识的恩师。我由衷的希望,这种行为能够在以后的教育领域中少出现,有时候我就是这样,心怀天下。不够我从不责备她,尽管她当年深深的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

因为在三年前,或许是四五年前,我去参加了她的葬礼。因劳累过度,倒在了办公室的桌子上。我站在她的棺材面前,盯着她苍白的面孔,那一刻我甚至能理解她了。周围的同学都开始抽泣了起来,我环顾四周,有的同学哭的那么伤心,这让我自惭形秽。我揉了揉眼睛,还是没有一滴眼泪留出,但是我坚信我比他们更悲伤,因为原谅一个人,比失去一个人困难的多。

                            义气的同学

班里一个有多少个人?或许我已经忘了。我所处的班级是一个民汉混合的班级,一班是来自南疆的少数民族学生,他们淳朴,用功,积极,怒力。同时基本一年没有机会出校门,于是我成了他们沟通校外世界的一扇门。记忆中我还是帮他们做了很多事情的,包括一些小事,大事,花钱的事不花钱的事,人生不就这几种事吗。我自问任劳任怨,或许别人不这么想,在老师评分最不愿帮助同学的人的排名中,我荣膺第一。这并不难让人接受,依稀记得有一次考试,本人发挥不错(其实一直都不错,中上水平。)一中等水平的女生发挥失常,趴在桌子上哭泣,我本着慈悲为怀的心态劝解她,她将我劝解的话语抛之脑后,反而查看我的成绩单,看过之后哭的更厉害了,甩下一句“连他都比我考的好!”身边安慰的女生一哄而上把她团团围起,而我像吃了屎一样,不,应该是闻了屎一样。当然,我不怪她,我从来不去怪任何人,我试着了解她。或许他们并不会尝试去理解我,不过这都没关系,我比他们明白这个道理要早。

当然跟别人打过架,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时的我个子瘦小,手无缚鸡之力。当然成了校园恶霸欺凌的对象。记得有一次,我与恶霸约好单挑,他当然没有守约,带了十几个人过来单挑我一个,开始他也算守规矩,只是一个一个上,但当我奋勇还击了之后,情况就并不是这样了,而我的同学们就在五米之外的橱窗后面为我加油打气,甚至有的女生还夸赞我勇敢,面对对面十几个人都敢还手。我听了之后沾沾自喜,全然忘记他们四十多个同学并没有一个帮忙的事实,是哪怕喊一声。不过我又要反复重申的就是,我并没有怪任何人,因为我后来认识了恶霸中的恶霸,理所当然的我也可以做做恶霸,这个时候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若你想跟所有人关系都相处融洽的话,只有两种选择。1.让他们喜欢你2 让他们怕你。当然第二种要比第一种简单的多。当你达成第二种成就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跟人相处变成了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其实事情本应都是这么简单,只是所处的位置不同,你说对吧。

                                高中

倘若有人看完这篇文章,认为我刚才戾气太重,或是有失偏颇,那便说明他最起码是认真读了。如上所说我就读的高中是本市最差的高中之一,进校门之前我本以为这里会有不负责任的老师,良委不齐的学生,和一系列稀奇古怪的事情。实际上这里的老师很通情达理,他们往往更注重的是学生的品性---因为来这里的学生成绩都不好。我在进入高三,面对新的班主任时,我的上一位班主任胡老师曾经把我和另一个孩子带到新班主任面前,并告诉他,在你接手这个班之前,这两个学生你要着重认识一下,他们都不是坏孩子,品行端正,只是学习不好,希望你对他们俩不要有什么偏见。这是我上这么久学以来听到的最让我顺心的一句话了。后来我还碰到过胡老师,在工作了一定时间以后再接上偶遇,见到他甚至还是有点紧张,甚至扔掉了手里的烟。她非常热情的一路寒暄,问我工作问我生活,临到他们小区门口我才发现我们住的如此的进。在告别之际,她还热情的招呼我说下次去她家做做(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他们家在那栋楼)我露出了尴尬而又不是礼貌的笑容,现在回想起来尴尬应该居多,互相挥手后也就告别了。

当然也打过架,印象深刻的一次是在校门的大决战,我重复告诉我的同学们不用跟我一起去,我喊了朋友在校门口等我,他们害怕别人班级聚集,告诉我,我们就在你背后站着,如果对面那群人敢动,我们就上。对面那群人当然不敢动,我很感动。

确实结交了几个非常好的朋友,我很喜欢他们,现在也很少联系。我向来理解缘分的阶段性,本来班级同学就是一种无法互相选择的友情,若是不能长久也无可厚非,我们能做的只能在有限的时间里去珍惜她。如果说这些友情能够抗住时光岁月的摧残,我也愿意去珍惜他们。

                            后来

后来我去了一所十八线专科院校,在这里理所当然的没有学到任何知识和技能,我痛恨这段经历,但也十分感谢,每个人每个阶段都要体会不同的人群。

进入高校后每个人仿佛进入大海一般,青春期的情绪和疯狂分泌的荷尔蒙导致校园的男女关系十分混乱。有钱长得帅的巴不得把学校所有漂亮女孩都泡个遍,而没钱的不帅的退而求其次去追求那些长相一般的女孩,剩下的群体在风中互相嫌弃。糟糕的性启蒙教育造就了复杂的男女关系,他们纷纷褪去武装,奔向宾馆或者出租屋,泄欲归来后仿佛大了胜仗的将军,有的对我指指点点,指点我应该也找个女朋友,我愤然回应,我没有无所谓,但也不能凑合啊。于是这些话传到他们女朋友嘴里,纷纷声讨我是个混账。

但我并不孤独,因为我还有篮球。

这段时光是我最热爱篮球的时光,当然我现在依然热爱,但很少去享受它。有一门课的老师我甚至没有见过他,因为我一次也没有上过这堂课。但是那个老师热爱篮球,直到有一次他找到了我,告诉我我的学分根本不满足我毕业,甚至期末考试连及格都达不到,因为平时成绩太低。后来了解到我是个热爱打球的孩子,主动提出要来看我们的比赛,如果觉得我比赛打的不错,便给我给一个及格分,我感激不尽,并且悉心准备。恰巧那场比赛对手不强,造就了我学生时期打过最好的比赛,但我一次又一次的得分摧毁对面班级的防线时,台下观战的熟识同学甚至带头喊起了‘MVP’的呼声,那是我篮球世界里最高光的一次,于是我顺利通过考试。后来我常常会想起那场比赛,之后为什么球打得越来越少,也许是因为工作的原因技巧越来越生疏,信心也越来越弱,或许是自己再也没有那种能够改变比赛的能力了。我常常羡慕那些可以用自己爱好去谋生的人,我认为那才是生活的正确方式。后来我明白了,没有人能做到选择生活,我们能做的只有默默接受而已。

                      结语

我慷慨感谢每个帮助过我的人,每每提起他们的名字,我总是不吝赞美之词,我想念每一个同学,他们的音容笑貌回想起来仍是那么动听,假如时光倒转,我愿意去珍惜他们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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