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房子的故事

                       

                                                       

缘深缘浅,缘聚缘散,随缘即可,不必攀缘。



小房子虽然很小很小,但却有一段与伙伴们相识相交的缘分,割舍不下,带给我幸福的回忆,所以写文纪念。


小房子并不小,只不过是窝在一个大大的仓库里,仓库像一座迷宫,迷宫里有许许多多的小房间相互独立,纵横交错的水泥阡陌连接众多小房间。屋顶很高,需要仰望才能看到。高高的通风窗口,晴暖的冬日,会有调皮的阳光蹦蹦跳跳地拜访,大多数时间我们都生活在风姨的淫威之下,裹着厚厚的军大衣,安安静静,有条不紊地做着自己的工作。


进入小房子的第一天,前辈们都很热情,告诉我需要我负责并完成的相关工作。每天早晨核对货物实物和账目是否一致,包括货物入库、出库数目,由谁操作都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下午根据单子备货,货号,数量,货物去向都要及时准确地写详细记录,有时候会与前辈一起送货。公事交代完结,他们就自嘲说,来这里就是养老的,太清闲了,会发疯的。他们非常希望每天的备货单数量可以大一些,就可以多做事,不至于无趣到发疯。


刚开始的时候,不知道如何工作,在旁边看前辈是如何工作,一边学习,一边打下手,跑腿,打扫卫生,帮前辈打水。心里会有抱怨,但还是照做,组长语重心长地说:“小姑娘,等你以后出社会了,不管去哪里,这些活都是你要做的,别抱怨,小事做好了,才能做好大事,而且要认认真真地做,人不会永远吃亏的。细节也很重要。我们刚进来的时候,也和你一样,年轻气盛,眼高手低,没能力,还不愿意做事,后来我的组长狠狠地训斥了几次,我才觉悟,乖乖做好分内事,慢慢地,才有了如今的我。”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千殇为君倾。我不再心里委屈,安安心心做着打杂的活,又过了几日,开始有前辈安排我做一些简单的东西,比如递个剪刀,胶带,拿个纸箱子。帮助写货号单。有时候会出错,前辈很生气地训导我,有一次我当着很多人的面哭了,他很着急的道歉,还缓缓地说:“小丫头,你要明白,这里不是学校。在学校犯了错误,老师会原谅你,会替你承担责任,会给你犯错的机会并改正错误。但是这里不会,没人会为你的过错买单,必须要精确,时时刻刻要认真负责。我们的工作是简单,是个人都可以干,可是,要做好就不是那么容易了。现在是我,我只是说你几句,换了别人早开除你了,长点心,我不是故意刁难你,只是希望你明白,以后的路没人教你怎么走,一切都要靠你你自己了。以后多吃饭,别饿着自己,生病了自己难受。不能对不起自己的胃”随着时间推移,我开始熟悉工作流程。自己去再前辈的指导下做事,直到我可以独立完成订货单任务,独自送货。


               

              1.吴山晨光照宿雨


雨哥——个头不是很高,微胖,带着眼镜,有一股书生意气。我什么都不懂的时候,是他一步步的教我,找不到货物了,就大喊着“雨哥,某某货在哪里”。不管他多忙都会帮我找到,每次总是不忘告诫说,下次自己找,我就不帮你了,它们放的位置都是有规律的,你自己慢慢摸索。也有备料错了的情况,他发现了就会戏谑的说:“小丫头儿,一定是在想男朋友想得入了神,所以才出错了的”其实就是我粗心大意而已。午饭时会叫我们新人按时吃饭,虽然饭不合胃口,但是不能亏待胃。闲暇时,也会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而我们其他人也会开他的玩笑,他一直都是一笑而过,或者沉默不语。


        2.瀚海无边涯,玉境平秋色


边老大呢,是我们组的组长,白净,戴着一副黑色边框的眼镜,外表严肃。初看,以为是一位学识渊博的高中生物老师。他严厉,不苟言笑,就像电影《陆小凤传奇》里的西门吹雪,看着好像不是很容易相处。直到现在,我仍然固执地认为,他长得很像我的一位表哥——看着很严厉,希望他不要介意。他的管理原则很简单,只要做好自己本职工作,不做过分的违反规章制度的事,对于其他事都是不做过多干涉,宽容有之,严厉不失,原则不破。


初到小房子,我一直很怕他,婷就说,他人很好的,不用怕,还特意叫边老大过来,交谈数语后,才明白他是严中有宽,顾全大局,不拘小节。一次犯了小错,就默默地去他那里认错,他听了,只是说:“我知道了,没事,告诉我了就好。以后不要在犯同样的错误。还有,有什么不好情况,要告诉我。不要自己扛着,有些过错,你担不起。”和边老大除了工作之事,交谈并不多,观其行事,还是有自己独特风格以及自己的行之有效的方法。愿边老大愿愿成真。


          3.杨柳兮依依,袅袅兮婷婷。


婷是一位甜美的姑娘,肥嘟嘟的婴儿脸,甜美的笑音缭绕在小房子里,驱散紧张的工作气氛,即使是有了小过错,领导面对她的萌萌的,腻死人的笑容,也不好大发脾气,只是恨恨地,无可奈何地说:“死丫头,就知道给我添乱,下次不许吃零食了,也不许迟到了。”她的字迹娟秀,是我学不来的娟秀,就像她的为人。她脾气温宛,一笑使人忘忧消愁。性子恬淡从容,从不急燥,心思细如针。工作时认真的神态美如此赏心悦目甚至可以入画入诗入曲。

她总是说,开心也是过一天,不开心也是过一天,何必忧愁苦闷,和自己过不去,因为小事生闷气,不值得。经常笑,一整天都会心情愉悦,工作也会顺心,也能做好,还会带给自己好运气,会有好人缘。周围会形成和谐安宁的气场。总之呢,就是好处多多,谁试谁知道。好想念她啊,期待着能再次见到她。


            4.颜如真卿永灿明


小颜其实并不小,相反比我大几岁。他姓颜,所以叫小颜。工作时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同事们都喜欢有事就喊着“小明,你的货单出来了。”“小明,你去打水,顺便帮我带一杯。”大家都知道你乐于助人,是不会拒绝的。每天早上他要是来的早来了,就去给每个人顺带打水,每天如此。


闲时我写的一段段文字,或淡淡闲愁,或喜悦,或欣乐,或忧郁,或气愤,有时是歌词,有时是秦时明月中有哲理的句子。无论我写了什么,他都会很认真仔细的看完,自己却从来不写,不管怎么威逼利诱,都不肯写,至今费解。希望有他解答的一日。工作有时多了,我一个人完不成,小颜不忙时会帮我完成。对了,同事们给他取个绰号“螺丝哥”。同事们拿他的名字取笑,拆字格就是火山须产日月,或者是日月须产火山。如今离开了小房子,也离开了小颜,山长水阔,尺素难寄。从此,想忘于江湖。愿小颜一世安然无恙,康乐无忧。


5.性情兮张扬,秀心兮严行,芳华兮绝代


阿芳行事雷厉风行,十分干练。每一次都是她最先完成工作,帮我们完成剩下工作,一边帮我们,一边嫌弃我们做事拖沓,慢性子。我们都甜甜地说,阿芳最能干了,也最好,再帮我们一次。我们会加快速度的。可是呢,下一次,阿芳依然嫌弃的神色帮我们完成工作。每次晚上下班后,都是我和阿芳一起回家,风雪夜归人,共同经历了风雪的洗礼,将来骨子里多了不屈不挠的韧性,以后的人生路途,风雨不惧。


在我生日那天,也是阿芳陪我过的,两个人的素火锅,简单的菜肴,果品,红茶。异乡的风景虽是陌生,异乡人却给了我故乡亲情的温暖,心里感动到落泪。街上陌生的行人也充满暖色调。一路陪伴到家门口,一碗热热的青菜面,鱼豆腐米线,酸豆角米线,含在口里,暖在心里。深冬里,凛冽寒风,渗骨透凉之飞雪。都被一碗热汤驱除。也许幸福就是在正确的时间,我有所需,刚好被满足。早一分,迟一分,幸福感都会变质。阿芳是共同见证小小的暖暖的幸福之人。那一年的生日,是阿芳陪我度过的,简单的三鲜火锅,缓缓吃饭,默默无言。安静,胜过千言万语。心里的感激,说不出,时刻铭记。如今,思念伊人,愿伊人,现世安稳,愿愿成真。

蓝花楹


        6.茶张未央,严语清谈

严兄是我老乡,看到他明朗干净的笑,总会有见到家人的温馨。独自在异乡,难免会想家,心情会有阴雨时,他若看到,会三言两语开导几句,顿时有如释重负的轻松。一次因为工作失误,领导批评了几句,顿时泪涌千行,严兄刚好看到,就出言劝慰,立时有遇到哥哥的亲切感。破涕为笑。天寒时,喜欢借用他装满热水的杯子暖手。久了,当我问起你的水喝不,他就明白我又要暖手了。


一日三集合,都会遇到严兄,有时不见他,会问其他同事,我老乡呢。也会和他开玩笑,打闹。一起交谈,回想童年趣事,学生时代美好记忆。几个人互相分享或幽默或传奇,或辛酸,或励志故事。严兄喜欢去网咖里打游戏。严兄为人大气豪爽,有时小聚,总是抢着买单,事后补交聚餐费,他总是拒绝,没办法,只好给他充话费了。


离开小房子快一年了,不知严兄近况如何,惟愿,笑容永远绽放在冬季,不败不枯。笑容是他永久的招牌。世事茫茫,如隔山岳。重逢时,希望依然是冬阳般的笑。


      7.见朱见墨,慎重如斯,沐海恩泽


海哥是我们小组的组长。他不像一般的领导者,总是在我们工作时指手画脚,自己却什么也不干。海哥说,每个人都有自己做事的方式,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完成自己的职责,不出大的原则性的错误,不会带来重大损失就可以,没必要要求整齐划一,更没必要按照他的标准做事。一旦有了小错误,立即向他报告,及时在内部解决,就没什么事,否则, 他也爱莫能助。


工作忙时,他也会一起工作,并没有旁观还一直催我们提高效率。他的要求是忙而不乱,宁可慢些也不要出错,尤其是对我们新手而言。


闲暇时也会和组员开玩笑,记得有一次他捉弄韦,和她说,那个杨是缅甸人,韦开始不信,可他一直表情严肃,很认真的说,是真的,不信,你去问杨,问其他人。结果韦真的问了很多人杨是不是缅甸人——包括杨本人。在众人的笑声中,韦明白自己被海哥骗了。而“骗子”已经笑得拍桌子了。


海哥说,以后不管去哪里,打扫卫生的事都是新人干的,不管做什么都要认认真真的,不可敷衍。是不是认真的态度,从表情,动作,一望即知。不知道海哥如今在何方,不知在捉弄哪个小姑娘了(希望没有)。愿安好,缘见。


        8.韦曲婉转,旦夕欣安

韦是和我一起去的新人,比我早去几天。开始时不怎么说话,只是低头工作。闲时,听她说一些在学校的事。淡黄色的披肩发微微打着小卷儿,淡红色的口红,黑色的小皮鞋,给人的感觉是清清爽爽的。她的师父是李,李经常说: “乖徒弟,师父歇会儿,你去把活干了……乖徒弟,打水的时候,帮师父也接一杯……乖徒弟,你歇会,剩下的活,师父干。”


韦总是很听她师父的话,不懂的事情就问她师父,工作出了差错,也总是跑到她师父面前很担心地说:“师父,我又做错事了,我真笨。师父交代的事老是做不好。”她师父就会说:“没事,有师父在呢,看,这不是解决了。下次用心点。你再去其他地方工作,可没有师父罩着你了。”韦频频点头,认真聆听她师父教诲。


韦有个老乡赵,总是欺负她,把她弄哭。有时候我们看不过去,帮她出头,让她避着赵,可是没用。两人一碰面,没几秒,赵又欺负她了。我们只能心里默念,以后韦不要再遇见她老乡了。经岁又经年,不知韦在哪一处山水间,希望不会有人欺负她了,让人疼惜的姑娘。愿安好。


      9.细柳新蒲澄瑞宁&宋星流清运

宋和宁还是放一起说才好玩。两人在小房子的隔壁工作,和他们隔着一个货架。两人天天同时工作,同时吃饭。时间久了,难免有苗头。只是啊,是一对欢喜冤家。无时无刻不在斗嘴,激烈时,互掐胳膊,在更上一层楼时,就是拳脚伺候了。更多的是宁欺负宋,宋一直忍着,忍不了,才还手。真是应了相爱相杀的常言。但不只是互相伤害,更有互相关爱,体现在每一个细节里。


小房子里的人,哪一刻没看到他们斗嘴互掐,都会觉得不习惯,有违天和。大家心里都有数:也许将来会成一家人。


吃饭时经常和他们一起,同时还有严兄,小宝儿,门神等人。欢声笑语温热了寒雪纷飞的严冬。


宁陪我长途散步,共三个多小时。我们走走停停,天正晴和,风正温婉,一路上有细叶芒草,摇曳在冬阳里,晴空下,别有风致。偶有茶花,大多数是羞答答的花骨朵儿,个别性子急的绽开舞衣,透着染霜后的倔强娇红,舞尽风华,惊艳了路人。小河里流水潺潺,三五只鸭子尽情戏水,沉浸在快乐的池塘里,也感染了河塘边的我和宁。我们坐在枯黄的草地上,天南海北的聊,内容已模糊,心情自是愉悦。至今依旧怀念散步的旧时光。思之念之。宁,愿你安好。


      10.一韦如江志千红

小宝儿是后来才慢慢熟识的,看着温温柔柔的小姑娘,笑的也纯净优雅。她的笑可以融化寒冰,给人信心,安宁。特别惹人怜惜。大家不愿意她看她受苦受累累。一般她的工作,能帮的都尽量替她做了。有时候她过来找我玩的时候,看到我在忙,会主动帮我,我们合作的也很愉快。平时很枯燥的工作,也在笑声里变得有意义而美好。


小宝儿喜欢说:“我把我龟女嫁给你,你就是我的龟女婿了。”因为她养过一只小龟。女儿家听了相视一笑,觉得没什么,男孩子听了就表示抗议,不服。结果怎么也说不过她,只好哀叹两声,默默地转身,却从不会真的生气。


小宝儿有时候会偷偷给我们带奶茶,奶粉来。悄悄的递给我们,表示关怀。奶茶的余香至今还在,小宝儿也应该去实习了。再见,不知是何期。千江之外,愿你安好。


            11.桃李乘风明松涛


门神贵姓李,带着眼睛,声音很有磁性,不愧是学播音的,是个有才华的小伙子。门神所在的位置特殊,又是自来熟的性格,所以和很多人都相谈甚欢。原本是很枯燥的工作,于他而言,确实一场游戏,每天都能玩出新花样,却从未失职或是犯错。也许,他就是在规则之外开辟出一方自己的天地,游戏其间的高人。


记忆最深的,是门神在大家吃饭前讲的关于打火机的笑话,结果是我们都不吃饭了。听过的人自是会心一笑。类似的笑语不多,但是足够回忆。每天下班前,我们几人都会相互叮咛,注意安全,或者明天见。偶尔会同路。


门神唱歌有自己的腔调,他兴致来时,会唱几首自己的拿手歌,都是经典歌曲,还有粤语歌。印象最深的是哥哥的那首《当爱已成往事》,至今为止,余音犹在。当时听歌时,不曾想到,听罢此曲,他朝再难相会。只是不知,如今门神又在为谁长歌,歌尽浮生悲欢,愿转身离去,各安天涯。


    12.韩风何萧萧,洋洋越碧海。

懒洋洋其人非但不懒,还特别勤快,更会督促他人与他一起勤快。刚开始和他不熟,只是每天点名时会听到他名字,可是大家都喜欢喊懒洋洋,而非本名。我也入乡随俗了,并未考虑有何不妥,不妥的话就是我比他小,至于小多少,就不是我纠结的问题了。


印象最深的是: 偶然的机缘之下,和他一起讨论了秦时明月的剧情。详细讨论了墨家前任巨子六指黑侠死亡的前因后果,焱妃以为杀了六指黑侠,就会阻止燕丹的刺秦计划,燕丹就不会死。却因此让燕丹对她更失望,甚至离开他。她一直记得自己曾对燕丹说过:君忧我忧,君喜我喜。一直在以自己的方式付出着,却忘了问燕丹是否接受。也和他讨论到刺秦计划是扶苏公子的舅舅昌平君在楚国被灭前就已布下的一步棋,一场关乎楚国存亡的棋局。甚至组建了农家,只是后来,秦朝建立,农家便成为公子扶苏最为强大的靠山。海月小筑刺杀公子扶苏事件,春日大祭的刺秦事件,农家内斗。这一切的一切,都和昌平君有着密切关系。


懒洋洋笑说,昌平君虽然从未露面,却影响着秦时明月的后期剧情,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远在他乡,还能遇到一个同样对秦时明月有不可割舍的情怀的资深秦谜,真是大幸。他对秦时的分析品评自有深度,看问题更为理性,他是从为人处世的角度看待每一位秦时人物,并非单纯的只关注人物颜值。他从秦时里看到历史,更看到未来。更为有幸的是,听过他唱秦时明月的主题曲《月光》。懒洋洋还提到韩信的一生做到了王侯将相,是中国历史上少有的奇人,言谈间,自是敬佩之情。


一曲《月光》,我断断续续听了十年,无法忘怀。就像一位秦谜所言,秦时是一种情怀,时间越久,沉淀的越深沉,醇香,更难割舍。

星河


懒洋洋闲时喜欢研究历史和军事,一有时间会给众人科普历史知识或者军事知识,却不是冷冰冰的死书上的知识,而是有情感的活的故事,同时加上自己独特的却不偏激的评论,并没有强行灌输自己的想法给听众。这些现在让人产生探索知识,善于思考的欲望。如此想来,懒洋洋不知不觉中已是我们的人生之师。碧海蓝天下,不知你又在何方说一段故事,点燃智慧的火花。


            13.景云无迹行三峡

景哥哥是一位灵秀的姑娘,有此称呼,只因戏言。但,她不恼,我也不需改,如此,便好。她是夜班,我是白班。相见即是想离,交流也只是片刻。


景哥哥像唐传奇里的红拂女,言语见,自有侠女风范,她工作如何,我不知,也就不随意揣测。只记得她为人仗义,处事有点及时雨宋江的风格。一些小事,其他人都不愿做,可她立刻去做了。都说思想的巨人往往是行动的矮子,可景哥哥一定是行动派,坚信行动比语言更具说服力。因此大家都很喜欢她。

自别后,不知她人在何方,唯有挂念,不息不灭。云烟袅袅,春水浩浩。愿浮生安好。


铃兰

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新茶已凉,小房子的故事就暂且说到此处。


来日,有缘再叙。

        (注:此文写于2016.12.26.23:58,重拾旧文,饮一杯清茶,再忆昔年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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