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读这本书的契机,还是因为关注的UP主的推荐。说来奇怪,似乎自己近些年来看过的书,都是因为关注的网络人物推荐,所幸他们的推荐是可靠而真实的,每每花钱买这些书也觉得物超所值。
“阿尔吉侬”是一只被实验的小白鼠,当然他不是作品的主人公,但他也是某种意义上的主人公,查理.高登是和阿尔吉侬一样参加实验的低能儿
整本书以查理高登的进步报告进行,从开始的天真、善良、读写有困难的小傻子高登--经过实验改造的聪明、自负的天才--实验缺陷,复归于善良、复杂的大孩子高登。伴随着高登的报告,关于他这奇妙又短暂的神奇经历像读者铺开,而心情也随着他的报告起起伏伏。
要说这本书到底要说什么?或许序言中柏拉图的《理想国》是最好的诠释。
“有些常识的人都会记得,眼睛的困惑有两种,也来自两种起因,不是因为走出光明,就是因为走进光明所致,不论是人体的眼睛或心灵的眼睛,都是如此。记得这件事的人,当他们看到别人迷茫、虚弱的眼神,他们不会任意嘲笑,而会先询问这个人的灵魂是否刚从更明亮的生命走出来,因为不适应黑暗而无法看清周遭;或是他从黑暗走入光明,因为过多的光芒而目眩。他会认为其中一个人的情况与心境是快乐的,并对另一个人产生怜悯。或是,他可能想嘲笑从幽冥走进光明的灵魂,但这总比嘲笑从光明世界回到黑暗洞穴的人更有道理。”
一、我要便匆名
声称能改造智能的科学实验在老白鼠阿尔吉侬身上取得突破性的进展,下一步急需进行人体实验。个性和善、学习态度积极的心智障碍者查理高登成为最佳人选。
查理的报告节选:
“匆名的人都在想什么或以前的什么呢。我才都是很美妙的是情。我好西望我已经知到许多美妙的是情。
我妈一只都要我便匆名。如果他们看到我便匆名了。也许就不会在把我送走。
我恨那支老鼠。它老是打败我。
我说我才不怕别人笑我。很多人都笑我。但他们是我的朋友我们都很快乐。”
二、我变聪明了
“我打败阿尔吉侬了。
我们开始读一本很南的书。...书名叫《鲁宾逊漂流记》。
面包里的每个人今天都来看我操做揉面机的新工做。
我的学习进展十分顺利,大学图书馆现在变成我的第二个家。
现在我已上升到另一个高原期,许多不同的源流似乎彼此相近,仿佛都来自同一个来源。
(伯特说)你现在拥有绝佳的心智,几乎深不可测的智慧,你目前吸收的知识,已经比绝大多数人在漫长生命中所积累的更多。
三、心灵的困惑?幼年的回忆、重新看清的现实、人格分裂?
1.曾经的朋友、面包店的伤痛故事:
“我觉得我生病了。不是需要看医生那种,但我感到胸中一片空虚,像是被打了一拳又兼感到心痛一样。”
“我以前从来不知道,乔、弗兰克和其他人喜欢让我跟在身边,纯粹只是为了作弄我(嘲笑)。”
(斯特劳斯医生)“查理,你的智慧愈高,问题就会愈多。你智慧上的成长很快就会超越你情感上的成熟,然后你会发现随着你的进步,你可能会有很多事想和我谈。”
“(面包店的)每个人似乎都怕我。”
“面包店里的每个人变了,不仅仅是忽视我而已,我还能感觉到敌意。”
“我被赶出面包店了。我知道紧抓着过去不放很愚蠢,但这个白色墙砖已被炉热熏黄的地方,对我有特殊意义......这里曾经是我的家。
我究竟做了什么事,让他们这么恨我?”
“就像这样,多数人都和乔、弗兰克与金皮有相同的感受。只要他们可以嘲笑我,在我面前显得聪明,一切都没问题,但现在我却让他们觉得自己比白痴还不如。我开始了解,我的惊人成长让他们萎缩,也突显出他们的低能。我背叛了他们,他们也因此痛恨我。”
笔者按:世人总是妄自聪明,总是有着不可捉摸的踩高捧低,他们会在嘲笑那些低智能的、做什么事儿都很笨的人,尽管可能有时并不是出自本意;而在比自己更有智慧和才干的人面前,又不可避免的有嫉妒之心。
2.还是孩子的高登:
关于父亲马特高登:“关于他的记忆是温暖的,马特一直愿意接受实际的我。...而在诺尔玛出生后,他仍然主张我有权过自己的生活,即使我和其他小孩不同。”
“(作弄他的孩子)黑暗的走道、笑声,还有让他皮肉再次抽痛的东西。他努力想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但他只记得衣服上都是屎和尿。”
哈丽雅特的哥哥们揍了小高登一顿...
母亲执拗地不愿意承认高登是个低能儿,遍访医生和各种方式,只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生出来一个低能儿。他和父亲争吵,对不能管理自己身体的查理大骂,直到诺尔玛的出生,她放弃了抵抗......那些童年经受的苦难,被伙伴欺凌、被母亲打骂、被妹妹讨厌,那些创伤伴随着查理的一生。“幸运的人用童年去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去治愈童年”,而查理就是后者,更甚者他是那个还来不及搞清楚如何处理童年创伤的低能儿,这是幸还是不幸呢?
关于母亲,“如果我能回到过去的记忆中,我会让她知道,她把我伤得多深。”
3.两个高登的博弈、情绪的感知
是的,查理高登不再是以前那个傻子了,但他似乎又还是个幼稚的孩子,正如斯特劳斯医生说的,他的智慧在上升,而情商还停在低级阶段。
当他发现金皮骗钱的事实,他茫然不知道怎么办?他所有的聪明才智也无法帮自己解决这道难题。纪尼安告诉他,必须在自我内部找答案。
聪明的高登想要和纪尼安亲近时,他看到了另一个高登,“我抬起头,看到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蹲在附近...他站起来,(聪明高登)看到他的裤裆开着,露出他的东西。”
“不过不久前,我才知道别人都在嘲笑我。现在我知道自己已在不知不觉间加入他们,嘲笑起自己。这点才最让我难过。”
四、复归于前的痛苦与狂躁
实验的缺陷,阿尔吉侬的反常,以至最后的死亡,似乎先前预见了查理高登的命运......
是的,聪明的查理发现了实验的不足,而且暂时无法解决这样的漏洞,他也将面临智商再次下降甚至比之前更甚的情况,想想就让人痛苦。为了尽可能的减缓自己的智商下降,他坚持阅读,希望能够维持在某个地方,然而,一切似乎是徒劳的。正如那句话“我本可以容忍黑暗,假如我不曾见过太阳...”,这种痛苦该如何去消化,查理告诉伯特“我在往上攀升时经过你的楼层,现在我在下降途中再次经过,但我想我不会再搭这部升降梯。”那种拼尽全力想要抓住的聪明,正在一点点流逝,“拜托,上帝,别把所有东西都收回去。”当周遭的人都了解到你所经历过的一切,那种同情与怜悯让人彻骨的难过,“那就是我为什么要永远离开这里去沃伦之家的原因。我不要在做出这样的事来。我不要纪尼安小姐为我难过。我知到面包店里的每个人都为我难过但我不要这个。所以我要去一个有很多像我一样的人的地方那里不会有人在乎查理曾经是个天才而现在却连书也看不董或是字也写不好。”这种悲凉的感觉让人透不过气来,曾经是傻子的被人嘲笑,聪明时被别人讨厌,重归于傻子时候的被人怜悯,这种所谓的关爱令人不知如何是好?是同情吗?也许不曾聪明的查理可以接受大家对他所做的一切,然而他曾经有过超高的智慧,这种局面会特别伤自尊吧。我想,故事的最后,查理之所以选择沃伦之家,也是因为没有任何人曾经知道查理发生的一切。
故事的走向让人心感压抑、无法呼吸,只能默默落泪,尤其是看到聪明的查理内心的挣扎、与傻子查理和解,“急速恶化。萌生自杀念头,想趁着还能掌控,也感觉得到周遭的一切时做个了结。然后,我想到在窗边等待的查理。我无权抛弃他的生命,我只是借用一段时间,现在我被要求归还。”
最后的最后,查理去了沃伦之家。
五、关于沃伦之家、实验的思考
“这世界并不要他们,他们很快就会知道。”
“有很多人愿意捐献金钱或物资,但很少有人愿意奉献他们的时间与感情,我指的是这个”
“不只是关于查理高登,也关于人和生命,而且我发现没有人真的关心查理高登,不管他是个白痴或是天才。所以,又有什么区别?”
“如果没有人性情感的调和,智慧与教育根本毫无价值。”
六、结束
查理留下对纪尼安小姐、斯特劳斯医生、尼姆教授以及所有人的善意和不舍,带着书本踏上了前往沃伦之家的路。
“如果你有机会请放一些花在后院阿尔吉侬的坟上”,这句查理最后的话,是在希望纪尼安小姐不要忘记自己吗?又何尝不是在向自己安慰?
七、写在最后的话
看完这本书,五味杂陈。
查理作为一名实验者,自始至终,尼姆教授都认为查理是和阿尔吉侬一样的实验品。但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他有情感,有感知,我们不能否认作为傻子的查理也是一个人。可现实中,有多少人和尼姆一样,嘲笑一个傻子...
小说最悲伤的就是查理的回忆,他的父母爱他吗?我想,是爱的,毕竟那是他们的骨肉。可是他们的爱因为查理的不正常而逐渐丧失了。童年的阴影给查理的一生带来了无尽的伤痛。身为父母,我们能否尽到自己的责任?
所幸还有纪尼安、唐纳先生,他们的善良给查理悲苦人生一抹亮色。
小说的最后,查理去了沃伦之家,实现了和自己的和解、和周遭的和解。但愿我们身边的查理,都是幸福的。
就写到这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