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喜欢菲菲身上的书香气。
喜欢她坚定而低调的努力。
六月,我们五人因毕业的你相聚在韶关。
说来有些迟到的突然,从两年前得知你将在韶大继续学业起,就说要去你学校看看你描绘的樱花园,你扎根的图书馆,你朋友圈里的丹霞山。可时间却不成人之美,直到这次你将毕业,在学校的最后几天,终于得以兑现。
周五下午的火车,两个钟到达韶关。
好久不见,你的书香气更浓烈了,不知该聊些什么,安静地听着你们聊就已经很熟悉了。
六月南方的太阳,已初见毒辣。站在公交车站台上,阵阵热浪袭来,实在有些燥热难耐。
这是我第二次来到韶关,上一次是参加婚宴,因为有些匆忙也没能好好看看这个离湖南最近的广东城市。
那一次刚好碰上南雄珠玑镇的姓氏节,于是跟着家人在珠玑古巷走了一趟。古代五岭南北梅关古道
(梅关古道:自越人开发后,是岭南经济文化发展的要地,也是中原汉人南迁的落脚点。古道始于秦朝,历来是南北交通要道,也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走在斑驳的石子路上,两旁是一排排白墙青瓦的土砖矮平房。早已不见了往日人来人往的热闹,如今已仅剩那么几家仍在这古巷里生活着,也都是耄耋老人。
他们该是不舍这曾经的繁华,不愿离开这刻着自己姓氏的宗祠吧。
敞开着堂门的古街,没有了南来北往的过客,没有了跋涉歇脚的商旅。变成了一间间摆着香火,挂着姓氏牌匾的空房子,供前来的游客参观。
很喜欢这种古老的建筑和物件,看着它们就能从心底触到时光的厚重,像看见了几百年前那些布衣棉履的身影游走在眼前一样。
但又不敢走近,因为身处其中时那份扑面而来的落败感太过沉坠。
02
公交慢慢驶离市区,车外的房屋越来越稀疏,半个钟后,终于到了菲菲的韶大。
下午五点多,天色慢慢暗起来。漫步在诺大的校园里,听着菲菲讲这两年的校园生活。
走到一处转角,那马路边的便利店吸引了我,三四张用餐桌摆放在开阔的室外,一把大大的广告遮阳扇有些倾斜的立在最外面那张桌子旁。
便利店就在上去中心湖的楼梯旁,安静的岔路口,偶有两三个交谈着的同学走过,还有男生驾着小电动呼啸而过。
站在路口,看着这一角,脑海里都是日本动漫里小城的马路,台湾青春电影里小镇的街角。那给我的感觉真的太像了,我笨拙的口才实在无法表达我的想法,于是拍了张照给她们看。
有时觉得语言和文字的表达很无力,很繁琐。不过0.5秒的一张照片就可以代替上百个字的描述。
穿梭了整个校园,在图书馆小湖旁边的长椅上坐下。六月,黄昏来临时的清风最是柔软。小山下的田径场,还有新修跑道的塑胶气味。
我们入住的青年旅社,忘了叫什么名字,却还记着后街大妈的煎果饼子确实好吃。
宵夜摊的海鲜煲还剩了几只蟹脚,杯子里的啤酒好像还在冒着气泡,被我打翻的半杯,幸好没溅到那件浅色T 恤上。
第二天,聚齐了五娃。搭上火车去丹霞山啦。
绿皮火车,几代中国人关于远行的最初映象。这趟开往四川的火车,会经过湖南,所以就算不是节假旺季,车上也还是拥挤。
三四十分钟,到了丹霞山站。还得转面包车去景区,沿途都有老乡在田边摆着西瓜摊,还爬着绿藤的西瓜,看起来格外新鲜,可惜没能下车抱上一个。
就在瞌睡和笑谈中,到了预定青旅的门口。不知是因为淡季还是景区原本就这么冷门,整个大门口的商业区竟然行人寥寥,店铺也大多空着。
有点意外的是,景区门口有一个“性文化博物馆”,介绍上写着全国首个性文化博物馆。
青旅看起来似乎少有人入住,房间环境很不错,一个上下铺,两个大床,有种还住在宿舍的错乱感,一样的人,不一样的空间,不一样的时间。
房间的墙面是清新的嫩绿黄色,放着小盆栽的飘窗,很是温馨。放下行李,打开空调,就各种pose摆起来了。
喜欢跟大家一起时的快乐,拍照,说笑都没有了丝毫忌惮,就像永远还是那个初到校园,眼里泛着光的少年。
出门吃饭已经晚上七点,本想着去看日落,但去山上还得搭景区公交,爬上山也来不及了,就在景区门口晃荡一圈慢悠悠地回青旅。
聊着聊着就已将近凌晨两点,总感觉有说不完的话,笑不腻的老梗,定了四点半的闹钟去看日出。
03
凌晨,从青旅后门出发(是有专门留了后门,给早出看日出的客人),原以为不会有什么人,结果一出后门就碰上了两个旁边青旅的妹子。
景区有最早一班公交去到山脚,大概五点半出发,路上也会陆续有游客上车,到了山脚,还是一片漆黑。
山上是有路灯的,虽然光线有些微弱,结伴倒也不会害怕。
上山过程一路都是黑的,就没啥风景可说,最精彩的就是登顶时那段近百米的陡峭石壁,宽宽窄窄极不规则的石梯,感觉整个人是贴在岩石上爬着。
可以想像开凿工人的艰辛,石梯只能容纳一人,要是碰到前面有人恐高,就只能在后面候着,顺便鼓励几句。
上到观景亭,天也渐渐变亮,远处的层层山峦,一点点的变清晰,从山海里慢慢范出光来。倚在石栏上站成一排,我们就这么期待着日出。
痴痴的等待着,不敢怠慢,生怕一低头就错过破晓的那一刻。等着等着,天却好像悄悄的越来越白,直到能清晰看见远处的山头。
期待的日出泡汤了,传说中的日光乍现,传说中的佛光呢?……怕是太阳绕路了吧?
近七点,天已经亮透了,彻底放弃等待。天公不作美,没能看到日出,只见着了天亮。丹霞山上观天亮,虽比不上日出那么壮美,望不尽的山海却也有几分姿色,也洗了把眼睛润了肺。
带着丝丝遗憾,拍了些照片,准备下山看看奇特的丹霞美貌--红色的石山。
说是石山,是因为远看就是一块巨大的石头,整个山体都是红色的岩石裸露着,只有稀稀拉拉的几棵植被长在南边的山腰上。
下山路上,欢笑不停歇。长长的下山石梯上,我们排成一排望着天空的合照;悬空在山崖的小亭里,木椅上大个的那张妖娆妩媚照,后来几度风靡在群里,各种配文,笑了一轮又一轮。
想要用照片记录我看见的你们,也欣喜你们看到照片时候的笑容和善良的赞美。
下山后,我们就真正走进了丹霞山里,环绕四周的红黑色山体,山体链接处的低洼小溪,喀斯特地貌的大世界。
因为下午还得赶回韶关搭火车回广州,就没能多看几处,“阴元山”和“阳元山”据说是必看的,“阳元山因为离看日出的地方太远”就没怎近看了,倒是近观了“阴元山”其实就是那个小山有一块大岩石形状和颜色很像女性生殖器官。
看完奇石头就下山回程了,两天一夜,重温了校园情怀,观赏了奇特自然。明明才开始,还沉浸其中,却又要分别了。
只怪时间走得太快。
车站分别时的一个个拥抱,
让我又多了几分前行的力量。
不知为何,
每次和二货们在一起,
总是有一股莫名的力量,直冲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