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的掌纹

在雨中一张旧床垫铺开,

花色与土地更加契合,

我往往忽视了事物的功能,

在他们行进时,被圣洁的花色吸引,

重复的格律无事可做,我倾听它。


我迁就我的情绪,在一朵花的土地上。

金博大广场五楼,一个小男孩在啼哭,

推着他自己的婴儿车,抱上来,

再放他下去,那个老妇人毫无办法。

多年已逝,新的时辰噼啪鸣响,

雾的掌纹,支撑着缓慢的骨头,

复次,复次飘零,

心灵忘记了,如何再将小孩哺育成人,

奔腾的马儿,便飞离了那些村庄。


一个老汉在雾中寻找他失散很久的女儿,

那是她的头像,短发,一张小小的脸,

他靠这幅照片维生。

倒春寒,我能给的只是一张纸币,

十元面值,老汉伸手接过,

供他那辆,油耗随身的破落三轮车,

他指指地上的几袋苞米,我摆手离开。


雨的劫难,附着一些锈色的刹车声,

广场大楼外的人潮,既不残忍也不慈悲,

我在聆听时,像一位父亲走失的马儿。

法  米勒  播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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