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痛的十六岁

会痛的16岁                                 

    那一年,阳光正好,我遇到了你。                     

    陆川紧瞪着身边的混友李文。嘴唇一抿,苦笑道,“我又怎么会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呢?”“那你不想他吗?”李文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问道。

陆川没有在言语,心里想着,我怎么会不想她呢?我日日夜夜都在想她,每一天的想念,如同撕裂的伤口,伤疤难愈。一样东西,如果你太想要,就会把它看得很大,甚至大到整个世界,占据了你的全部心思。                                         

那一年,他曾向她许诺,世界那么大,他们携手一起去看看,可终究是年少轻狂,负她一生啊!那一年终究是那一年,夜深忽梦少年事,不忆闲人只忆君。

    静蕾是邻家的女儿,他们从小是开穿开档裤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两无小猜。后来院子拆迁,他们从此也就失去了联系,静蕾如愿考进一所全县最好的高中。高中报道的那一天,天气热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备受煎熬,教室里两台老风扇在不停地吱呀的转着,但除了留下沉闷感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嗨,你要喝水吗?姑娘,你长得真好看,眼睛好大啊!”一个长得白净的男孩子,将矿泉水递给了递给了对面一脸蒙逼的女孩儿面对这样的搭讪。静蕾本来是不屑已故的。但她鬼使神差的接过了这瓶水,几年之后,当静雷在牢里回忆起这般光景,想着,也许这便是命运开的玩笑吧。

“喂,你真不记得我啦?”静蕾仔细的看了看这个男孩,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他的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谢天谢地,还没有忘记这个邻家大哥哥他们相视而笑,世界好像在他们已眼前勾勒起来,未来美好的途径。向下45°的微笑,仿佛在昭示着高中生活,将来会很美好。

陆川是男神般的人物,总有那么一群女生替他打水,每天想方设法的找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他都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回应着他们。但有一件事是雷也打不动的。那一段时间学校抢劫严重,学校旁边的小混混每天都会勒索学生把钱交出来。

陆川为了防止静蕾受到伤害,主动请缨。晚上在晚自习放学时和静蕾一起回家,美曰其名是保护静蕾,就这样时光静静流逝,他们看着月光,相视而笑,相互一起走着,静蕾跟在他的身后,常常想着如果就这样一直走下去,没有分别,该多好。

三个月慢慢的过去啦,然而静雷不知道的是在这三个月中陆川家中已发生很大的变故,父母离异,母亲远嫁加拿大,父亲因没有钱整治,因为肺癌已离开了人世,待静蕾从好友口中得知这些消息时,窗外已是大雪纷飞,大地银装素裹,她从教室里窗外远远望着伫立在雪地里的那个清纯的少年,孤傲的他仿佛与这个世界无关。

其实这一段时间是有迹可循的。陆川莫名其妙的变得特别的烦躁。脾气特别的火爆,在陆川身上能感受到那若有若无的小宇宙将要爆发。

静蕾想起许嵩曾经的一首歌:断桥残雪。不由心下一紧,忙跑出去,加绒暖和和的兔子围巾从自己的脖子上扯下来系在陆川的脖子上。

陆川回过神,发现是静雷时,腼腆的笑了,握紧静雷的手,说:“做我女朋友吧,好吗,我喜欢你很久啦。”

惊雷心中一下子那个温暖的地方轰炸了,他的心房其实早就已经没雪了,有陆川的存在,那个不能早恋的围墙一瞬间崩溃,也许这是出于一个女子对男子的仰慕和爱慕,也可能是出于内心的怜悯和同情。静蕾答应了。可静雷不知道的是她从此坠入了万丈深渊。他们一起逃课去网吧,一起去吃烧烤,一起拥抱接吻,一起亲吻,一起去看电影。但是,该来的那一天总会来的。

陆川的母亲从加拿大回来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办理为陆川办理转学手续。他的母亲把他和静蕾一起叫到咖啡店里。 所有的事情都朝着原来本该发生的轨迹发生了,陆川与母亲发生口角,与别人发生口角,混乱之下捅了对方几刀,那一刻,陆川慌了。冷眼旁观的静蕾下意识地夺回了刀子。

    警方来了。陆川来接静雷的那一天,已经下起了蒙蒙小雨,静蕾想着,也是秋季了呢!进去的时候还是春季呢?

近临11年的牢狱之灾,早已让她的青春不在。现在的她不在优雅,那一天雨下得特别大劲,静蕾很累,朱唇轻启,“你我从此别再相见,过去很美好,未来不相扰,那一刻,陆川在雨中明白他失去了什么。

那一年静蕾替他顶的罪。他成了一个懦夫,他承认他毁了一个傲气如青松的女孩子的一生,他想报复那些离他而去的人,却忽略了身边最温暖的火堆。与他发生的口角的那人,正是母亲的来自加拿大的现任丈夫,他母亲回国是为了接他一起回去,可是少年满腔怨恨。

陆川不明白母亲为什么在父亲在病危时就抛弃了他,为什么没有钱治疗,更恨自己的懦弱和生活的苟且。仇恨和怨念使他冲昏了头脑,蒙蔽了双眼,可是他又何曾不知道当年母亲去加拿大是那位姓白的富商帮助的。而静蕾正是那位富商的女儿。他不知道母亲是何时何地这个富商纠结在一起的。大人的爱情好像都像是逢场作戏,所以当他在那个三个月内得知母亲嫁的正是静蕾的父亲的时候,便早已谋划好了这一切。他本想计划着在母亲回国的那一段时间好的教训这一位富商巨贾,可没成想……他这样的人大概不陪在拥有爱情吧,静蕾被带走的那天夜里,夜深人静,可他依然难眠。

他算计好了一切,可是没有发现他在不知不觉中,早已爱上了那个他。可是一切都已成为往事,奈何缘浅,又奈何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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