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像诗才是诗(写诗十年对诗歌的一些粗浅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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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视一套有个综艺节目叫“机智过人”,邀请了最知名几所高校,具有一长串头衔的青年“诗人”,现场识图作“诗”,PK机器人“诗人”。

人工智能在识别图片数秒之内,能做出一首完整的“诗”,现场邀请的青年“诗人”,也能才思敏捷的在我抄写未必能完成的时间内,各自做出一首“诗”,读罢大作,我垂涎已久的大美女江一燕感动的梨花带雨,我只能感慨,果然是影后的演技。

现场诗歌

全民关注的李世乭大战阿法狗,最终以机器人获胜而告终,但诗毕竟和围棋不同,围棋更多的是逻辑思维,完全依靠于规律,而诗歌不说没有规律,但规律对诗歌而言,太过于微末,诗歌是情感结合艺术的产物,我相信人工智能即便到了任何程度,也无法写出真正意义的诗,就算技巧再极致。

我曾经问过一个问题,我们写诗,到底是给诗人和评论家看的,还是每一个热爱生活和诗歌的读者?我们读诗,到底是因为诗歌的艺术和技巧,还是诗人所传递的思维和情感?答案不言而喻,但真正迷惑的,正是那些身在此山中的“诗人们”。

国家富强了,酒足饭饱之后,人们开始追逐情怀,于是“诗人”这个高雅的称号成了众多人的猎物,近年来,中国涌现了大量诗人,有废话分行的诗人,有语法不通的诗人,有大字不识的诗人,顺道打上各种各样的标签,最年轻的诗人、打工诗人、农民诗人、脑瘫诗人……和各色流派,梨花体、羊羔体、乌青体、荡妇体,以及各种各样牛逼到吓人的头衔和介绍。


梨花体诗歌

我们无需神圣化诗人这两个字,诗人不是那些写诗的人相互吹捧而意淫出的“上帝之子”,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赤子和天人,不过一群普通的和我们一样生活着的人罢了。正如里尔克所说,任何艺术创作终归是一种劳动。

诗的本意是以有限语言,传递作者的情感意识,表达生活/生命不可言说的奥秘。诗歌只是狭义上的诗,我最为热爱的诗人海子,在写荷尔德林的文章中说:“从荷尔德林我懂得,诗歌是一场烈火,而不是修辞练习。 诗歌不是视觉。甚至不是语言。她是精神的安静而神秘的中心。她不在修辞中做窝。她只是一个安静的本质,不需要那些俗人来扰乱她。她是单纯的,有自己的领土和王座。她是安静的。有她自己的呼吸。”

这正是真正对诗歌的表达,现在众多“诗人”把修辞锻炼当成了诗歌,以“艺术”为评判标准,而忽略甚至失去了诗歌本身的意义,就是生命本身,所以先活成诗,再用有限的语言去表达,这很重要,当然这两者是同时尝试和探索的过程。

“活的像诗才是诗”,活的像诗,首先是真,虚伪虚假之徒,是断然成不了诗人的,其次是爱,对世界、对生活和万物充满热爱,然后是执着,是百折不挠的精神。这应该是一个诗人所具备的先天条件。

再而一个诗人该拥有相应的文化修养,和经过反复练习而养成的语言技巧。一个真正能写出诗的人,首先有最基础的文化积累,而不是某些一篇通顺散文都写不完整,却随意分行几个句子,就自我标榜为诗的人,别人稍有质疑,便自我清高的辱其为“不懂欣赏”。

而相对一无所知的文盲诗人们,用一堆意象故作深刻,是另一类“诗人”高深的体现,好的诗歌一定是有受众的,即便是博尔赫斯那样诗人中的诗人,也有一定受众当某个诗人的诗歌只有作者自己能读懂时,一定是烂的不能再烂的垃圾诗。

诗有独特的气场。气场到了,再平淡的语言也可以是诗。海子说诗歌要回归到语言本身,为什么用语言本身,很多诗人写的诗索然无味,所以要靠一大堆莫名其妙的意象支撑所谓的诗意,因为他的情感虚假,气场不足。

而虔诚的态度同样是一个诗人所不能缺少的,虔诚不管是对待诗本身,还是写诗一事,当下“诗人”们拉帮结派相互吹捧,诗歌评奖和刊物发表,更是频频爆出丑闻。

写诗者也奴颜媚骨,在政治交际上耗费的精力远远超过了读书写作,青年诗人们为出头,写作上迎合专家和老诗人的评审习惯,本末倒置的钻研诗歌技巧和艺术,态度上也十分识时务的认识到了,非政治交际,抱团互吹而不得出头。

作为一个诗歌爱好者,一个阅读过大量诗歌的读者,以上言论只是个人浅见,现代诗历来是充满争议、众说纷纭的话题,只希望多些虔诚认真的写作者,少一些挂羊头卖狗肉到处装逼的“诗人”,去玷辱和消费诗这个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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