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生活学习——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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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回老家过年，住了七八天。这是久违的回归，自结婚19年，几乎没有机会和条件在老家好好地呆过，每次都是吃饱年夜饭就驱车回学校，因为家里没有房间。如今，刚建了新房，未装修，就先入住了。

        每天，我就是一个村妇，挎着一个竹篮到菜地摘新鲜菜，这是我非常乐意做的事。家婆的菜园里，蔬菜应有尽有，我想吃啥就摘啥。摘好就回到家门口的水龙头处清洗，我搬了一张矮凳子，坐着，慢慢清洗。除夕前一天，当我把一盆洗过菜的水倒进田里时，我突然意识到这山间的水已经苏醒过来了，还呵着春气呢。那一刻，我是何等的欢悦，感觉全身的细胞也舒展开来了!

        因为我的回归，一些朋友只好到老家来了。我会根据朋友的喜好安排活动，无非就是吃饭喝茶聊天。吃饭也分类：吃白米饭的，就配送土鸡、扣肉之类的;吃糯米饭的，就把饭炒香，用玻璃生菜包饭，可生吃，用其它菜叶包，就煮熟再吃。喝茶时，有家公亲自上山摘回的野生茶，清香甘甜;想喝油茶的，必须预约，制作工序繁琐需要耗时。聊天的范围就广了，来客身份、职业不同，内容也就天南海北的。我与这些朋友的交情都是一二十年甚至是三十几年的。我们每年都会聚一次就各奔东西。每次都会聊到主客尽欢，不得不分开才罢休。每天基本都有一两拨客人，送走客人，收拾好，与家人围坐一起，聊聊天。深夜，就我和爱人坐着，聊天，喝茶，偶尔翻一两页书，直至十一点多才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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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里，偶尔被狗的叫声惊醒，竟不知身处何处，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仔细聆听，才知道附近打牌的人散摊了，有人走动，狗就叫了。村里的孔雀也发出了叫声，还有大山深处也传来山鸡的声音……此时，我会毫无倦意，偷着乐，因为儿时的感觉回来了。当一切又归于平静，我会坐起来，尝试在这寂静的夜里打坐，也别有一番滋味。

        我留恋老家，我喜欢这种家的感觉。在这里，我能感觉到自己生命的根在向泥土里伸展，汲取养料。我热爱这片土地，因为我是大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