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乘坐地铁,一路上受尽了折磨,经历了忧伤、无力、尴尬,愤怒种种情绪的变化。印象过于深刻,遇到的事情过于奇葩,于是按耐不住内心的冲动,要把这段经历发出来。
虽然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是在密闭空间,因为无处躲避,只能直面事情的发生,自身的感受会被放大很多,这也是乘坐地铁时更容易产生纷争的原因,因为无形中情绪会被放大和传染。
那就从头说起吧,因为上班通勤路途比较远,我通常会选择乘坐地铁上下班。它基本不会堵车,到达终点的时间也非常准时,只要在早上七点半之前能坐上车,绝大多数都能准时到达公司。
坐的次数太多了,也不会特意记得每天坐地铁路上都发生了什么,但是那一天绝对记忆深刻,发生的每一件事情到现在都历历在目。
记得那天是四月份的第二个星期一,清晨,暮色还未完全褪去,天边的一抹鱼肚白已经展露了出来。
春季温暖的时节,气温刚刚好,不冷又不热。这么舒适,又是睡意正浓的时候,真是一点都不想起床,只要一个枕头,一张床,我就能睡得天昏地暗。
朦朦胧胧中听到恼人的闹铃的声音,随手给关了,又继续睡,又反复关了几次,直到最后一次响起,知道这次再不起来肯定就要迟到了,只能挣扎着爬了起来。
简单洗漱完毕,抓紧时间出门,再磨蹭下去,就会直面早高峰的汹涌人群,想想都令人害怕不已。
走向地铁的路上,看到行人大多脚步匆匆。除了上幼儿园的小孩拖了后腿,或者停下玩一会,或者闹着想回家,其他每个人都争先恐后,谁也不甘示弱,似乎把这当成了一场竞赛。
我当然也不能免俗,听到后面脚步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近了,我也暗暗地加快了脚步。他离我越来越近,我甩起了胳膊,差一点就跑起来了,最后还是被他超越了。
输得有点不服,我心里想,今天主要怪这这鞋,穿了两年了,鞋里面靠近后脚跟的位置已经有一些磨破了,导致的结果就是我甩不开腿,迈不开步。
今天晚上回来一定买双新鞋去,心里暗暗发誓,明天别让我碰到他,否则------肯定让他先走,在我后边听的走路的声音越来越近,真是有种巨大的压迫感。
当然跟鞋没多大关系,那只是自我欺骗,人家那大长腿走一步相当于我走两步,那一步能走一米远,简直是人形走步机器。
真是又羡慕他的基因,又悔恨小的时候,到了该长个的时候,把吃饭的钱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明明也可以拥有一米八的大长腿,却偏偏只想买个游戏机哄自己开心。这些年过去了,游戏机早已埋在了一堆杂物当中,人家的大长腿却一直都在。
找女朋友找工作,有个大长腿成功的概率都会往上翻个几番,想想这事就止不住的郁闷。
这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多说几句,奉劝有孩子的家长,不论什么时候,长身体这事千万不能大意,一眨眼迅速窜高的那几年就过去了。
你不紧紧的追着它,就如同遇到青春时期喜欢的那个人,当时没有放肆的去喜欢,等过了那个年纪,那时的那个人只能在记忆中寻找,再也不会见到了。
不管怎么说这一路的追赶还是有效果的,虽然被大长腿给超越了,我还是超过了另外三个人,刚丢失的面子靠自己给狠狠捡回来了。
终于赶在早高峰之前走进了地铁站,虽然人还是很多,但跟早高峰相比,一点可比性都没有,早高峰那人多得简直就跟蚂蚁一样,一眼望去乌泱乌泱的,有密集恐惧症的都不能多看几眼。
刚登上站台,地铁就缓缓的开了进来,排队的人不是很多,大家都有序的排队上车,我上了车之后,一眼就看到车厢居中位置可以站着,正是最理想的睡觉的地方。
碰到这种情况一定不能等着大脑的指挥,要让身体先于思维做出行动,一定要形成惯性。
这种黄金位置正是兵家必争的要地。一秒就能决定胜利与否。没做多想,我两个大步就跨了过去,离胜利就差那么一丝丝了。
但是还是慢了一步,有个小姑娘发挥了自己身体的优势,灵巧地钻了过来,抢先站在了黄金位置上。
我受限于自己的大肚子和天生的大骨架子,虽然有速度的优势,但是劣势也非常明显,前方只要有障碍物,那基本上这种遭遇战必输无疑。
没抢到黄金位置,只好退而求其次,站到旁边的位置。虽然没有赢得这场胜利,但是也没有输得那么彻底,至少我还能稳稳地站在一个地方,不会被后来上车的人群挤得东倒西歪,没有容身之地。
当地铁开动的那一刻,我最想做的事情,用文艺范的说法是:静静地闭上双眼,倾听着地铁和铁轨的摩擦的声音,伴随着车厢的摇动,就像儿时的摇篮一样,带着我寻找那梦中的故乡。
用通俗点的说法是:早晨起这么早,感觉昨晚跟没睡一样,赶紧闭上眼睛补补觉,能多睡一会是一会,天天晚上不想睡,早上不想起,一天就瞎闹,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这次旅程,开始的一切似乎很美好,很快我就进入了梦乡。
别问我怎么睡的着,在不间断乘地铁上班十年之后,谁都能练就这个本领,要是练不出来,说明坐的还不够多,要赶在早晚高峰的时候多乘坐多练习,不出几个月肯定能出师。
梦里我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在家躺着收租,顿顿山珍海味,出行都是劳斯莱斯接驾,正在美滋滋计划在二环里买一套别墅的时候,一阵刺耳的音乐响起,将我从梦想拉回了现实。
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循着声音看了看周围。在我面前,坐着一位体重大约二百斤的中年秃顶男人,看一个视频,嘿嘿笑一下。
他灵活的手指头一划一划的,各种各样的美女仿佛随着他的指令,伴着嗨翻天的音乐,或者跳着优美的舞蹈,或者尽情展示自己的曼妙身姿,或者做着各种有趣的事情。
总之不得不说,大哥的眼光不错,我跟着看了几个视频,看得都有点挪不开眼睛了,这……回头我也得搜搜,这些人他都是从哪关注的。
换个时间我肯定会问问,但是在这个时候,却没有比这个更烦人事情了。
我现在只是想静静的补一下觉,清晨那种没睡够,脑袋特别不清醒,让我无法控制的疲惫感,一直在侵袭着我。
我想可能刷一会就不刷了呢,不过,看他那投入的表情,一时半会停不了的样子。我重重的叹了口气,今天的运气真不好。
或许是他听到了我的内心的渴望,两站地之后,他就下车了。下车的时候,我特别仔细得看了他,记住了他的长相,以后上车再看着他,离他远点,特别是犯困的时候。
没想到,就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他一眼,把正事给忘到脑后了。他走后空出来的座位,我没赶紧坐下来,立马他的座位就被一个又高又瘦的小伙坐上了。
虽然没坐上座,但早就习惯了,我更适合站着,这样睡得更安稳点。
终于可以安安静静的睡一会了,我刚闭上眼睛,就感觉裤子被什么东西给碰了一下,没太在意这个事,坐地铁挤碰很正常的事情。
车晃动了一下,裤子又被碰了一下。还是没有睁开眼睛,没必要大惊小怪,坐的次数多了,不被别人碰一下我心里都不得劲。
车拐了个弯,裤子又被碰了一下,我这火当时就有点控制不住了,这是要干嘛啊,什么东西,不知道收着点吗?就这么碰我,不知道我还没睡醒吗?
怒气冲冲的睁开了眼睛,看看到底什么东西在碰我。看着之后,当即就很后悔刚才怎么就没坐下来,让这个高瘦的小伙给抢先了。
他坐下来之后,估计是坐位空间太小,放不下他那一米八的大长腿,我站在他面前,他又没法把腿伸出来,就想了折中的办法,翘了个二郎腿,把脚放在我和另外一个人的中间,正常是碰不着我俩,但只要车一晃悠,就说不准碰到我俩谁身上。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我能说什么呢,他这算是好的了,有很多人不管前边有没有人站着,就把二郎腿就那么翘着,也不管能不能碰到别人,只管自己的腿能不能伸开。
这小伙虽然不应该翘起腿来,但是最起码能考虑别人一点。虽然心里还是有点不得劲,但是说点什么似乎也没有太大的意义,再过两站我就换乘了,忍一忍什么都会过去的。
对于这种翘二郎腿的情况,第一对身体不好,在静止的状态下都会对身体造成伤害,别说是在行驶的地铁上;第二,早高峰的时候空间特别狭窄,能不翘就不要翘了,每一个翘起的二郎腿背后,都会有一个上不去车,或者上车之后被挤成饼的人。
多考虑一下别人,少做点没素质的事情,说不准哪一天你也会成为上不去车的那个人。
终于到了换乘站,这站因为是另外一条线的始发站,下车换乘的人比较多。
这个站是很少见的同站台换乘,这趟车停下的时候就能看到,对面的那条线车已经开进来了,大家下车就跑着奔那趟车去了。
首发站上车人多,很多人为了上车有个座,虽然排在队伍的前边,但因为上车了也没有座,座位都被他们前边的人给坐上了,所以也不着急上车。
后面的人都在往前挤,他们都站着不动,为了能下趟车能抢着座,他们站的还是进门的位置,排成了一个扇形,别人想上车还得绕着他们走。
我通常是不关注这些的,从他们身边绕了过去,上车之后看到右侧有几个空位置可以站着。
我是从左侧上的车,侧身往右侧走去。同时右侧有个穿格子休闲服,戴眼镜的年轻小伙,我俩同时在向右侧车厢去的过程中碰到一起,赶的也挺寸的。
他以为我是过去抢位置的,怕我先过去,拿胳膊肘挡着我,幅度倒没有多大。
我也是真无奈,心眼得小到什么地步,这有什么可挡的。再说他那脑袋是不是有点转不过来,有挡我这时间,还不如赶紧过去把位置占上,好像别人会等我俩不占那几个位置似的。
大清早还是要和和气气的,犯不上跟这种脑袋拎不清的人犯迷糊,你跟他置气,那只能被带到跟他同一个思路上去。
我赶紧的挥挥手,跟他说赶紧进赶紧进,下一句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差点脱口而出,幸亏忍住了,真是什么时候都要学会有什么话要在心里说。
好不容易站好之后,就听到车门口有俩男在吵架,声音特别大,情绪特别激动,感觉马上就要打起来的感觉。
我仔细听了听俩人吵架的内容,就是因为上车的位置被挡住了,有人在后面怕车门关了,又着急上车,挤了一下前边挡门口的人,导致发生的口角。
用路人甲和路人乙称呼俩人吧,路人甲是要上车的人,路人乙是在车门口挡着的人。
听到的时候,路人甲已经上车了,听他说话的声音中气实足,侧头看了一下,人高马大的体型,外面的人估计也是差不多的体型。吵架之前也得掂量掂量,体型对等吵起来才有抗衡的感觉,要不也只是虚张声势。
路人甲质问道:“我上车,你在门口挡着,我挤你怎么了,要不你就别在门口挡着!”
路人乙怒气冲冲喊到:“有你那么挤的吗,你是上车吗?撞人还有理了是吧,来,来,你下来,我干你!!”
路人甲回到:“呦,你怎么不上来呢,来,你上来!”
路人乙喊到:“有种你就下来,来,我在这等着你!”
这是地铁关门的滴滴声响起,他俩最终一个没上来一个也没下去,幸好都还有点理智,知道上去下去没什么意义。
早晨都着急上班,有点冲撞很正常,但是站在门口挡别人上车这肯定是不对的。上不去车,用力挤别人,这个行为也不提倡,终究是带着情绪的行为。
归根结底,上车还是要遵守秩序,大家都有序排队上车,站在门口的人,一定要注意把别人上车的通道留出来,这种事情基本就不会发生了。
虽然热闹看得挺有意思,但也不希望继续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门关了,俩人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一个在车上一个在车子,大眼瞪着小眼,互不相让。
幸好地铁的启动给了他俩一个台阶,明天再见又是陌生人,下次希望都能有点素质,与人方便自己也方便。
终于到换乘最后一次地铁线的站点了,离下车的时间不远了。这个换乘站属于这条线的头几站,车上人不是很多,而且接下来有两个紧挨着的换乘站,很容易能找个空座坐着。
最主要是这条线要坐很多站,而且越往后人越多,不早早找个地方坐,到后面人多的那几站,都能被挤成饼。
上车之后,就找了一个靠里边的位置站着,看看下趟换乘有没有机会能找个座位坐下。
用余光扫了一下,看见我正对的座位,坐的一位很瘦的女生,正在左右张望,收拾包里的东西,把手机放到包里。
我知道机会来了,这是要下车的节奏啊,按耐住内心的小激动,赶紧做好准备,可不能犯刚才的错误,让人家再抢了先。
车停下了,女生干净利落地起身下车,说时迟那时快,我赶紧转身坐下放包一气呵成。很庆幸,这下没有被挤成饼的机会了。
坐之前太过匆忙,没来得及观察,坐下之后,明显感觉后背有个东西。用手摸了摸,应该是一个袋子。
错身看了看,是一个布袋,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鼓鼓囊囊的。
以为是之前的那个小姑娘留下的,应该是着急下车给落下了?想想也有可能,又往旁边看了看,有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哥,两鬓都有点白发了,眼睛闭着,脑袋一沉一沉的。
猜测也有可能是这个大哥的。
不知道之前的女生是怎么坐的,就这么大一会,我后背因为没有着力的地方,已经有点支撑不住了,前边已经站满了人,我还没法站起来,真是进退两难。
这个包因为不知道主人是谁,我也没法动它,但是不动它,又有点坐不住了。
这可怎么办?陷入了一个尴尬的情形。就这样如坐针毡地过了几站地,旁边的大哥的头不再一点一点的,看样子是睡醒了,然后用手摸了摸我后面的布袋。
大哥低声跟我说道:“那个,我拿一下这个袋子”
我侧了一下身,看着他说:“拿吧,你就这么放着,就不怕别人坐坏了?”
他无所谓的一耸肩,嘿嘿说到:“这东西又不怕压,坐都坐不坏。”
我觉得他有点不明白我的意思,就直接说了:“你这么放着,别人坐不碍事吗?你自己放怀里拿着不行吗?”
大哥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放的时候,车上还没多少人,睡一觉之后人就这么多了。”
我能说什么呢,大哥你下次睡觉之前把东西收好,这不是你家的屋子,想放哪就放哪。但是也就只能这么想想了,说是说不出口的。
在地铁上自己随身带的东西要尽量收好,不要妨碍到别人。地铁上的空间是有限的,如果每个人都随便放东西,那这个车就干脆定义成货车吧,想怎么放就怎么放。
终于可以闭上眼睛休息一下了,这一路上班的旅程真是让人一言难尽,感慨万千。
上班如果不摸鱼的话,时间还是过得很快的,到了下班的时间,收拾一下,还是坐地铁回家。
和来的时候路线正相反,回去的时候先坐那趟特别长的线,但是因为是倒数第二站,基本没什么人。
上车找了一个靠中间的位置坐了下来,左侧和右侧都还没有人,过了一站地,右侧坐了一个背着书包,拿着本书的年轻小伙,我往左侧靠了靠,给他让了点位置。
没过几分钟,到了一个大站的换乘,人突然一下子就全涌上来了。我的左侧有两个位置可以坐,从门口一块上来了三个人,还没进来就能听到他们非常热烈地在讨论一个话题,应该是一块下班的同事。
其中一个有着一头寸头的头发,穿着夹克衫,特别壮实,满脸横肉,看着将近有三十岁的小伙,嗓门特别大,就称呼他为大嗓门吧。
一进来就直奔我左侧的位置,站到跟前也没坐下,极力地邀请他后面的同事坐下。
后面进来的同事,跟他摆摆手,说不用不用,他坐几站地就下,大嗓门就坐在了我旁边的位置,三个人中的另外一个坐在了临近的位置上。
我觉得这大嗓门人还不错,没想自己,先想着别人,是个当朋友的人。
大嗓门体型有点宽,他坐下之后发现有点坐不下,就往后靠了靠,然后左右晃动了一下身体,挤了挤我和他同事。
旁边的他同事不会说他什么,可是我又不认识他,他做这个动作着实有点过分了,要是换个人估计就生气了,我因为今天早晨的事情都有点麻木了,想怎么挤就怎么挤吧。
他晃动了几下之后,发现还是坐不下,就不再往后靠了,身体前倾,屁股放在了前边,又开始兴高采烈得讨论刚才的话题。
我也没其它的事,就开始竖起耳朵听他们说的事情,可不是我喜欢偷听,实在是这三哥们嗓门太大生怕别人听不着。
自从智能手机开始流行之后,就很少能见到这种情形了。大家上车就拿着手机看,一直到下车,基本上不会有交流。
非常高兴看到这么热闹的场景,可惜加入不了他们的谈话。他们从服务器谈到了国外的软件,又转回到股票,听着还挺有意思的。
除了一件事情之外,大嗓门似乎坐不住,每说几句话,说到激动的地方,身体就要前后来回动动。不知道是不是有多动症,还是没人教过他好好坐着不要影响别人。
总之,他保持着这个节奏,说几句话就要动动身体,我尽量远离他那边,不让他碰着我。
他本来占的位置就大,很快他就可以把身体完全坐到座位上了。 我想他这回应该能安稳点了吧,刚才还可以理解为不得劲,已经完全坐进来了。
后来没过两站地,我就站了起来,去旁边的车厢找了个地方站着去了。为什么呢?因为实在没法再坐下去了。
在大嗓门完全坐进来之后,没多久他要让座的同事就下车了,他开始转头跟旁边的说话他说就说呗,他又开始不自觉地来回晃动身子。
也许他感觉自己如燕子李三一样身轻如燕,也许他会沾衣十八跌神功,浑身上下如泥鳅一样丝滑,碰着别人会自动闪避。
不管他会点什么,我是什么都不会,这一会碰我一下,再好的性格也受不了。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于是我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一点留恋都没有。虽然知道站起来的结局就是在后面的几站会被挤成饼。
但我宁愿挤成饼,也不愿挨着一个没有素质的人。
如果是出于客观环境的原因,他这么碰我,没有问题。但是明显不是客观的原因,他这么做,完全是主观的做法,而且毫无心理障碍,不考虑周围任何人。
这样的人不管什么时候碰到,我都会敬而远之。其实不只是坐地铁,生活当中经常能碰到这样的人,不单单是以自我为中心,最主要是他们没有考虑到别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思想上面一点束缚都没有。
有时候看来很不正常的行为,在他们这会特别顺理成章。上面只是其中一种例子,有其它好多种没素质的行为,比如背个大书包,不放在胸前,就放到后面背着,随便动一下,都能挤到别人。
我就有点想不明白了,他们就没换个角度考虑过?当有一天他们面对一个那么背着包的人,正对着他们,他们会做何感想。
正是因为抱着侥幸的心理,才助长了这种事情的发生,把包换个方向有那么难吗?没有,难的是人心,是替其人换位思考的想法。
说的有点远了,继续说上面发生的事情,正常情况下,我可以跟他沟通,但是沟通的结果难以预料,遇到明事理的,说一句抱歉,停止这样的行为,各自安好;遇到一个不讲理的,说了还不如不说,反而会变本加厉。
这种情况下,谁能耐着性子的跟他掰扯这事?一般人都不会,起身离开,江湖再见吧。
很快,到了最挤的那一站,毫无意外,我因为在前几站没有找到一个好位置,被迫直面上车的汹涌人群,在车厢里一退再退,最后握住了一个车顶的扶手,这才止住了后退的架势。
站稳了之后,环顾了一下四周,我的左侧车厢的角落里,有一对情侣正抱在一起,耳鬓厮磨,场面有点让人不忍直视。
又往右看了一下,我的尴尬症当时就犯了,就在刚才新上来了一对情侣,而且似乎刚在一起还没多久,正处于热恋期。
从哪看出来的?他俩上车的时候可能是被人群给冲散了,没有站到一起。即使中间还有一个我,也无法阻挡他们的手牵在一起的决心,硬生生的从我胳膊中间穿越了过去。
很佩服他们这种时时刻刻都要在一起的做法,但是这种情况总得考虑一下我是不是。
左边根本不能转头,耳边有时候还会传出一句小宝贝、你真坏,我是大灰狼让人浮想联翩的话语。
右边就更有意思了,两个热恋的小青年,分不清地点和场合,旁若无人的表达情比金坚的感情,前面虽有千万人,却都可以看不见。
作为过来人,我真想对他俩说一句,别把激情太早用光,余生还很长,一定要节省点用。
日子终究会有平淡的一天,让人受不了的不是平凡的日子,而是平凡的日子没有热烈的感情。
那个时候,他们再去乘坐地铁,我希望他们还能像今天这样,坚定不移的再去隔应别人。
时间过得快慢,是一个主观的判断,这句话我深有感触。当时的我每一分每一秒都记得清清楚楚,秒针一点一点在跳动,我的尴尬也积攒得越来越多,最后拿个袋子都装不下,开始往外溢了出来。
当溢满整个车厢的时候,终于到了换乘站。我亦步亦趋的随着人群下了车,使劲将背包,从胸前放到后背,抖了抖浑身上下僵硬的肌肉,跺了跺有点支撑不住的双脚,大步流星的走向回家的那条线。
或许是九九八十一难都完事了,该碰到的都碰到了,后来的路程平安无事,终于没有再发生令人不愉快的事情,顺顺利利的到达了终点。
下了地铁之后,悬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这一路坐地铁的经历,真是跌宕起伏,充满了惊喜和巧合,应该碰到的都碰到了,不应该碰到的也碰到了。
总结一下,做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规则,乘坐地铁也不例外。大家都在规则内做事,对自己对别人都不会造成影响。
这段乘坐地铁的经历,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遇到。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大家能意识到不良的乘车行为会带给别人什么样的麻烦,即使客观上无法减少,至少主观上可以少做一些这样的事情。
当人人都有这个意识的时候,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次数就会越来越少。和谐的乘车环境需要我们每个人的努力,一个良好的乘车的环境每个人都会从中受益,这是一个互相促进缺一不可的整体,希望每个人都能做好自己的分内事情,共同维护好我们的出行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