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火虫之墓

萤火虫之墓

这是一个二战时发生在日本的故事,或许每个参战国家,每个城市都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无关于国家,无关于民族,只是战争给人来带来的苦难。这部动画片,1988年4月16日在日本上映,而我在近期才看到了这部影片。

1945年秋天,清太饿死在火车站,车站清扫的人员把他身边一个掉漆的铁盒丢在了草地上,那是妹妹的糖果盒,里头是妹妹的骨灰。

清太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军官家庭,爸爸是海军司令,妈妈是全职太太。正是二战的最后一年,爸爸很早就去了战场,家乡空袭不断,人们几乎是随时都做好了逃跑的准备。清太在自家院子里挖了个大坑,把一些日用品,食物和衣物埋了进去,已备不时之需,然而空袭很快就又来了,十四岁的清太把四岁的妹妹莭子绑在背上,仓惶往防空洞跑去,妈妈说过,等空袭过去,会去那里找他们。

炸弹像雨点一样落下来,密密麻麻,炸毁了房屋,田地和医院,空袭过后,清太站在基本被炸平的土地上,一边安慰着妹妹,一边寻找自己的母亲,终于,在一座幸存的学校里,看到了已经面目全非的妈妈,妈妈一句话都没有留下便在次日的早晨过世了,政府的运尸车很快就来了,清太就这样看着妈妈被运走,和很多人一起被丢在大坑里,一把火烧掉了。四岁的莭子什么都不知道,哥哥说了,妈妈需要在医院养伤,没法照顾他们,他们得去投靠阿姨。莭子抱着自己心爱的布娃娃,撅着嘴巴,扭动着身子不说话,然后蹲在地上哭了。

清太把院子里埋的东西都挖了出来,借了辆板车,拉着所有家当,去了西宫的阿姨家。清太把盐梅,奶油,粮食等东西全部交给了阿姨,只留下了日用品和妹妹的糖果,糖果就像妹妹的开心果,不开心时总要吃一颗。

阿姨很开心,一个劲说军人家庭待遇就是不一样,并催着清太给爸爸写信,交代一下家里的情况。其实清泰一早就寄信给爸爸了,可是一直没有收到回音。

在那段困苦的乱世里,清太和妹妹的生活还算安逸,不用像阿姨家的姐姐和叔叔一样出去干活,也不用再去学校念书了,清太带着妹妹在田间、桥头和海边嬉戏,玩耍。入不敷出的日子很快就吃完了家里的粮食,阿姨跟清太商量,把死去妈妈的衣服拿去卖掉,换回了一斗粮食,并分了一罐给清太。

接下来的日子里,阿姨开始不停地抱怨清太的父亲没有回信,清太没有为家里做贡献,连吃饭的时候也只盛咸菜汤给姐妹俩,好的都留给自己的女儿和丈夫,可是那些米,明明是自己母亲的衣服换来的,无奈之下,清太去银行取了妈妈的钱,买来了炉灶,开始和妹妹一起自己做饭吃。

四岁莭子的一直见不到妈妈,总是夜里大哭,阿姨每次都过来批评,抱怨打扰到了家里人的休息,清太就半夜里背着妹妹去田间溜达,直到哄睡了回家,阿姨抱怨她们偶尔放在水池里不洗的碗,抱怨她们弹琴唱歌不符合战乱会被别人骂,抱怨他们战乱帮不上忙,还不如搬到防空洞住。

就这样,兄妹俩拉着板车,去了防空洞,他们从附近农民家里换来稻草,蔬菜,从河里摸田螺,山上捡材火,几块石板搭起灶台,开开心心的做饭吃。夜里妹妹怕黑,清太捉了满满一盆的萤火虫,洒在蚊帐里,和妹妹讲述着爸爸以前阅兵的场面,直到妹妹睡着了。早上,萤火虫都死了,妹妹在河边挖了个坑,把萤火虫都埋葬了,说妈妈就是这样,埋进坟墓里了,原来在阿姨家的时候,阿姨已经告诉妹妹,妈妈死了。

防空洞的日子很平淡,萤火虫的坟墓前插着鲜花,树上绑着秋千,小小的菜园种着莭子的名字,还有晒干的青蛙和蔬菜。可看似幸福的平静却抵不住物质的匮乏,农民已经不肯再给他们粮食了,妹妹因为营养不好,没有干净的水喝,背后起了好多疙瘩,头发里也涨了虱子,拉肚子,清太不得不去地里偷水果蔬菜给妹妹吃,可是被主人抓到,打的鼻青脸肿并扭送到了派出所。

战乱还在继续,清太开始趁飞机轰炸,村民都躲起来的时候,冒着危险去偷东西,然后变卖出去,可是那个年代,家里都没吃的,哪有人会买这些。妹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晕倒在草地上,清太抱着妹妹去了医院,医生说,妹妹必须得补充营养。清太去银行取出了最后的存款,在银行他听到日本战败,无条件投降的消息,父亲,也死了。

清太回到防空洞的时候,妹妹已经出现了幻觉,把纽扣当水果糖嗦在嘴里,还把地上的土当做豆腐递给哥哥吃,清太把西瓜掰好喂给妹妹吃,自己匆忙去做饭,可是等饭端会来的时候,莭子再也没有睁开眼,外面下起了狂风暴雨,清太抱着妹妹的尸体,一夜未眠。

战乱结束了,周围一派平和,人们纷纷回到家,山间街道再也没有炮火,河水变得清澈,洞口的秋千还在摇摆着,妹妹仿佛还坐在蚊帐里帮哥哥缝着衣服,自己玩着跳房子,与水里自己的倒影玩着剪刀石头布。

可是在这一派山水清明的时候,莭子已经死了,清太在山坡上把她火化了,漫天的萤火虫都来送行,骨灰装在糖果盒里,带在身边。

故事结尾,清太和莭子并排坐在山坡的板凳上,看着灯火阑珊的都市,他们终于又在一起了。

節子

清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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