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北京的初雪有个约定(旧文)

      下雪总是很好玩的,特别是小的时候。

    下课后,堆雪人,打雪仗自然是惯常的娱乐了。那个时候,大部分的女生还没有做“淑女”的意识,男生也还没有做“绅士”的觉悟。男女之间,仿佛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变自然的划分为男女两对阵营。雪块满天乱串的时候,也会误伤到路过的老师,激战正酣的时候并没有谁去承认错误,也并没有老师会介意。等到堆雪人的时候,会有短暂休战,和平共处,以班级为阵营开始这项“浩大的工程”。一般男生们会去滚几个大小不等的雪球,以备做雪人的躯体和脑袋,女生们费尽心思的把班里的扫帚啊,垃圾桶啊,粉笔啊,黑板擦啊什么的组装到雪人的身上。空闲的那几个人则“处心积虑”的去别的班里搞破坏。如此折腾来折腾去,往往一整天结束的时候一个雪人都没有成功的被缔造出来。不过,好像也并没有人很在乎这件事了。

    那个时候的课间十分钟很长,长到我们可以开几场战,可以哭了又笑了。

    南国四年,与雪也少了些缘分。大学毕业后,怀着对分明的四季的执念,对雪的想念,来到了北京。这个曾被称为幽州,燕京和北平的地方。然后,在冬天里,等一场雪。

我固执地认为,写出“玻璃晴朗,橘子辉煌”北岛肯定是在雪夜里得到灵感的;仓央嘉措“我放下过天地,却从未放下过你”诗文中,肯定是大雪覆盖着的天地。

    总觉得,有雪映照着的糖葫芦才是晶莹剔透,酸甜可口的;有雪过后的烤红薯,糖炒栗子才是更香甜的。你说,是不是不下雪的时候,涮的羊肉也好像少了些灵魂呢?

    我想,待到初雪,便去煮一杯茶吧。学一学古人的浪漫,收一些梅或竹叶上的雪,用细细的火慢慢熬煮。或者,温一壶酒也好。约上二三好友,在亭子里赏雪,在温暖的屋子里慷慨畅谈。

    待到初雪,就去故宫吧。雪下过,那里就变成了紫禁城。有琉璃砖瓦,素雪的朱墙;傲骨的腊梅和,并不畏寒的猫咪。你猜,那里的猫咪是在晒太阳还是在追着自己的尾巴玩?我们穿着厚厚的衣服,去踩窸窸索索的雪,去穿越千年的历史文明。

    待到初雪啊,内心会期待屋檐下有个人站在你身边,一起看雪飘过。那么,待到初雪时,我们就恋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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