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

他坐在床上,不言一语。可能刚喝完酒吧,除了脸颊一丝红晕外还掺杂着些许苍白,与他平时精心打扮的自己显得那么格格不入。或许是喝的多了些,或许是酒精劲儿上来了,或许是他根本就没有醉。总而言之,他就像个有感的雕塑一样,摸着枕头,一言不发。

“你知道吗?她真的是个好姑娘,是我没有这个福气。”

我不敢触碰的空间被他的这句话开始打破,我依旧不敢言语,不敢动弹一下,生怕触碰到了他的燃点,我知道那团火会将他烧成灰烬。只能眼睁睁的望着他,我知道我能做的也是唯一能做的就是当一个倾听者,无论是他感情无处宣泄的垃圾桶,还是希望得到哪怕一丝慰藉他的话筒。

“其实我早就喜欢她了。”

“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吗?有一次她跟我说她要去约会了”

说到这,我能感受到他的嗓音抽泣了一下,但是很快他调整了自己接着又缓缓的道:

“那天她打扮的很精致,我以为她在开玩笑。”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我知道那不是微笑,而是一种苦涩。

“从那时候开始,我发现其实我早就喜欢她了。”

......

他,长相俊美,可以说是女生收割机,无论是哪个部门的女生与他是否有交集,无论是行政保洁的大姐或是有接触相关单位的女生,都会喜欢与他聊上几句。让我能理解,原来不仅仅只有女生可以靠颜值吃饭。他对待工作很认真,有问题的时候会毫不犹豫的指出,我听见过无数次他开视频会的时候直接开骂,立场拿捏的很到位。同事之间也都认同他。他对待朋友很真诚,平时三五好友聚聚,也是有名的酒蒙子,以至于我没酒的时候只要找他就会分分钟给我送到。他带着北方汉子的气魄同样也将自己包裹成为一个时尚宠儿。就是这么一个自诩不凡的人在她面前变得苍白无力,无助的像个孩子。

我听他讲着他的故事,能理解故事梗概。我想象着他无味的生活,想象着他每天灰白阴暗的日子,想象着他被生活和工作压榨所背负的沉重。直到他讲到遇到她,喜欢上她,从那一天起被她点燃,他开始有了动力,他开始有了对生活与未来憧憬的希望,他的生活开始一点点的有了颜色。

他用尽了力气为她做一切他能做到的事,他看到新鲜的水果会买给她尝鲜,他知道她偶尔饭菜不合口味给她准备了太多的零食,他想尽一切办法只为她能开心,他知道徒劳无功,他也知道一切皆为无意之举,所以他总挂在嘴边上的一句话就是:“只要她好就行”。

但故事终归是故事,他仅仅是故事的编剧而非导演,整场戏的苦涩恐怕只有他自己懂。

“你知道人这一辈子能带走什么吗?”

他将衣物褪去,与他气质相符的纹印显露出来。

“人这一辈子,财富、名誉、物质什么都带不走,往火葬场一扔,带走的只有自己。”

“纹它的时候我就在想,我知道与她无半点缘分,但将她纹在身上,这样就可以背着她一辈子了,就算是死也和她在一起了”他轻轻地擦去眼角的泪,尽力的让自己的样子显得不那么狼狈。他就像高锰酸钾一样,炙热泛红着色彩,但终究她是双氧水,一个倾其所有、一个无动于衷。

他说:“时间会证明一切”

有个人曾跟我说她单纯的像一张白纸,换到这个时刻我能想象的只有《在天堂遇到的五个人》中的那句“生命一定会结束,但爱永远不会消失。”

......

人生哪有完美。

《白日梦我》中的那句“我看见白日梦的尽头是你,从此天光大亮,你是我全部的渴望与幻想”满满的写照,写的都是眼前的你。可有些话就像卡在喉咙中间的鱼刺,有些人注定是退后一步的心如刀绞。

“到底爱是什么?”

“爱就是为心上人无条件付出,牺牲,一心只想让她得到幸福快乐”

“错”

“爱是霸占,摧毁和破坏,为了要得到对方,不择手段,不惜另对方伤心,必要的时候一拍两散,玉石俱焚。”

你仅仅是活了三十多年而已,孩子经常犯的错误之一你也会犯,那就是痴心妄想。马克吐温说过其实什么都不存在,一切都是梦。除了虚空之外,一切都不存在。而她,没有身躯、没有血液、没有骨骼、只是一个念头。

......

错过未必是遗憾,因为那个爱而不得的人一定不适合你。三毛说过,上天不给我的,无论我怎么十指相扣仍会走漏,给我的,无论怎么失手,都会拥有。你错过了,别人才会遇见,别人错过了,你才会得到,你要相信对的人兜兜转转终究会相遇。

低谷期只能是自己熬过来吧,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唯独对不起你自己。难熬的日子总会过去,不信你回头看看,你已经不知不觉中熬过了多少苦难。

故事、剪辑、引用

                                   20-冬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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