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还乡手记#追赶时代的家与我

回家

记得上次回家还是国庆节放假的时候,这次直接就待到寒假才回家,这对于居住在重庆主城并且在重庆读大学的我也是越来越稀奇了,周围的重庆同学有时间经常回家,我却经常嫌车途劳顿而很少回去。其实倒也不是我不想回去,只是某种特有的“惰性”让我没必要回去的时候保持了就不回去的判断。


“家”之于我来说和大多数人一样,是一个有牵挂的人的地方,即使和我读书的地方相隔不远,时常不回家的我除了例行的汇报情况外,自然会接到不少家里人打来的电话,也许是一些琐碎的小事问候,也许是语重心长的沟通,这些至少保持了我与家的坚韧纽带。


轨道交通很方便,大学城这边到我家南岸区那边乘一号线换三号线即可,但单程还是至少要花一个小时时间。以往放假回家要带很多东西回去,甚至还要家人来接,这次是因为怕麻烦,一个人把东西搬了回去。放假时间是在一月中旬,街上的装饰多是准备从公历新年之际一直用到春节期间,但也有有心的地方会将春节装饰和其他装饰区分开来,免得看着单调,少了特色。


回家路上


天桥上的灯笼

家周边的景色自我上中学以来就没太大变化,那时候小区对面起了一栋招商局大楼,看着还挺气派,随着时间流逝,再气派的楼也终将和我们周边的街景融为一体,但多几个月不回家,看着这熟悉的景色,也多少有些怀念。


年前

我家过年的习惯是越来越淡化了,我爷爷那一辈的兄弟姊妹很多,以往他们身体硬朗的时候就经常到我们家吃年饭,家里称“团年”,今年各家的老人腿脚不便的多了,也就只有靠后辈们劳苦一些,操办这一家族的盛事。

“团年”的时间选在年前,这也有各种的考量,地点选在一个亲戚自家开的江湖菜馆里,其实平日里我们家族我爷爷和我父亲那些辈经常有聚会,轮庄请客,不过我多半是不参加的,跟我同辈的孩子虽说小时候见面不少,也受家长之命在一起玩过,但总归没有确实的羁绊,平时也没有联系,加上现在人手一个手机或者平板电脑,本就不善交流的我们好像是又带上了口罩,直接给他人的交流欲开了红灯。筵席惯常地被老一辈和中生代们主导,推杯换盏之间菜却吃不了几口,满桌的佳肴仿佛只是供家长们拍照取乐的花瓶,我推着不喝酒,还是被某个热情的亲戚强倒了一杯白的,只得挨桌敬酒,套话说完,又回到桌前“扫荡”起剩下的食物。

称席上的我为“自闭”也不为过,除了与熟络的几个亲戚有所交流之外,在我看来,其余的人虽称之为“亲戚”,但也只“亲”在血缘之上。尤其是叛逆期的我也曾经不断在想,这样的酒桌的文化是不是没有内核的“皮套子”,中国人为了面子排场,不得已把自己强行置入筵席的情景之中,成了曲意逢迎的“酒客”……现在想来以前也是思想活跃,随口就来一些歪理。现在觉得,自己和家人都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这样大家族的聚会更实属难得,还把实用、理性等主义往此情此景上套,会少了很多接触身边世界的机会。


过年

年夜饭:火锅

我家操办不了那么大规模的宴会,但我们也有小家的独有情调,也有自家的不那么丰盛的年夜饭,我对这一事项的热情可比别家吃席来得高。老人们到菜市场去买菜,不止一次跟我说“买菜都可以移动支付啊!”这种话,在现在的多数人看来可能是让人啼笑皆非的话,在我家可能再正常不过,我曾经把我和一个亲戚淘汰的智能手机给家里的老人用,并且我也教了基本的打电话的方法,本以为万事大吉,后来我回家他们还是用回了老人机,我问原因,他们说不小心点到了其他的界面,不知道怎么调回来,只得关机,太麻烦了所以又用回了老人机。直到现在,家里的老人们依旧在怀疑“移动支付”等互联网技术的安全性,过年亲戚微信给我发红包,他们都会嘟囔几句什么手机里的钱哪有存银行安全之类的话。我解释了几番,费了不少口舌,也终究敌不过电视里各大电信诈骗案对老人们的宣传。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对错,只是和年轻一代和老一代的观念不同有关,他们本就缺乏时下的互联网的思考方式,顽强地守护着一方故土,这样传统可能会得到保留,而接受新事物看起来就很困难。


要说这边城市里过年,我也早体会不到那种浓浓的年俗味,我们家还坚持的基本就只剩挂福字,贴春联和发红包了,而要感受年俗得去一些固定景点,我向来不喜欢去拥抱人潮,所以每逢过年我家都显得特别清闲,吃顿年饭,看看春晚,发发吐槽微博,这除夕夜也就过去了。美中不足的是今年全城禁止燃放烟花爆竹,虽然没有了鞭炮声晚上能睡个好觉,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年后

年后我多了更多休息的时间,能够去跟老友见面,看看电影,散散步什么的,碍于春节假期各大景点出游的恐怖人数,我也只有在家周边小范围活动,好在配套设施挺齐全。春节档电影都没看首映,看了些评价和好友推荐,只看了《流浪地球》和《飞驰人生》两部,我也不是专业影评,我觉得都挺好看,一个是科幻大作,一个是文青热血,给即将春乏的我补给了不少养分。

时代在继续往前摸爬滚打,春节却一直在中国人的人生时间轴上永远发光,以后如果工作了,与家人相聚和沟通的时间也会不可避免的减少,现下所有的不快或者不适应或许给人很大压力,但家和那里的人永远是你的支持者。我在追逐着时代,渴望它给我的人生一个值得奉献和努力的模样;落后的人在追赶着时代,努力跟上它或者甘愿被它抛弃……我们无权去质疑任何人的选择,只要他在自己认为正确的道路上前进。

文/郑竣阳 (重庆大学新闻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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