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12-18

清晨的站台


早上在站台偶遇一对老头老太太,听口音就是本地居民。老太太比较瘦削,但很健康的样子。嘴巴一直向着老头在说着什么。老头呢,蓬松稀稀拉拉的头发耷拉着个头。就像在听大人的训斥。他脸色苍白颤颤微微的样子看着很不健康。他就那样神色不改地听着老太太的碎嘴子。他们讲的是客家话我全听得懂,但我没细听。

这个站台就一路车所以我们是同路,想他们就是去中心医院的。突然间老太太声音提高八度“等一下就迟到了,名字都录不进系统了。”

我走过去跟老太太用客家话跟她说车子快到了,再等一下就可以了。

说话间老太太把手上的公交卡塞给老头,一脸的不耐烦。“我不等你了,我先去排队了。”老头也不接她的话自顾自往回走了,还是耷拉着个头颤颤微微的样子。

老太太说完回头跟我说“阿妹(客家方言对姑娘的昵称,我还是个姑娘。),你不知道,他说他要回去大便。知道要出门一大早起来现在还没搞掂。他又走得慢赶不上车的了。所以我得先去排队不然挂不上号了。”听着就像是在责备小孩子。

我问她“干嘛不叫你家孩子车你们去呢?”

“他们啊,指望不上哦。要睡到点才能起床的。一直都是自己坐公交去的呀。”那声音听着不像责怪倒像是怜爱的感觉。

我猜老太太就是陪着老头去看医生的。老头是幸运的,还能有个精明的老婆子陪着。就是觉得挺不是滋味的,他们家的孩子应该陪着一起去的,就算不陪也得送他们去。我是旁人自然没有发言权。

车来了,我们没再说什么让老太太先上车,随后我习惯性地走到了最后面的位置坐了下来。老太太自然坐在前面的爱心座位上,但她的一直向我的方向看过来,那眼神是想找个伴又好像是想诉说什么。上车的人多,很快我俩的视线已经隔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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