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兰是我恋爱了六年之久的女朋友。金秋十月,就在我的母校,我遇见了如一朵盛开的金兰花一样的她。顾名思义,一件白色的连衣裙衬托出她婀娜多姿,宛如站在风中的兰花。刚开始,我们碰巧是坐在同一张桌子旁。
因为彼此有着同样的爱好兴趣,我们在繁忙沉重的学习生活中度过了最愉快的每一天。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计算作业已书写的草稿写完后,她会及时给我填一填。若发现我早上打喷嚏了,下午她就会递给我一盒感冒药。
当我们在一起时,我们彼此谈笑风生。一旦我们长时间不见面,我们都会感觉到坐立不安,仿佛如失去灵魂的我悲伤的像那角落里的那一张蜘蛛网。我知道,我们已经进入了彼此的内心世界。
但我不敢表白,因为我是一个农民的儿子,而她出生在高干家族,也就是说,我们的距离相隔很远。而为了缩小这一差距的唯一办法就是上大学。当然,我不怀疑自己的实力,但这必须是正当的。我只需要把这种感觉深深地埋在心里,把它转化为拼搏和追求的动力。
所以我一直没有承诺,没有表达。但这并不影响她对我的深切关怀。
我毕业时,她给了我一份特别的礼物,一张美丽的小贺卡,上面写道:“让我长成一棵树,站在你必须经过的十字路口。”
一开始,她考上了省会一所著名的医科大学,而我进入军校。我想我可以对她说:我爱你。
然而,为保卫国家牺牲生命是士兵们的责任。我可以毫无怨言地驻守天际线,但她不行,她娇嫩的肩膀怎么能扛起三万里的风沙和八千里的云月?我怎么忍心让她受苦?让她的生活负荷太大?爱是风花雪月。婚姻是柴米油盐酱醋茶。所以我选择咽下了这句话。
青春般的大学生活充满了活力和甜蜜,也充满了等待和忧郁。我们不再回避谈论爱情,而是非常警惕地回避自己。很多次,她都在感叹室友们在护花使者的溺爱下,如沐浴在春风中的露水,晶莹剔透。而只有她是孤独寂寞的。
周末,其她室友都是双宿双飞,她只能躲在寂寞的宿舍渡过孤独寂静的夜晚,喊着我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读着我的信。她说她想做修女,因为她很孤独。她关上了所有的门窗,为了她心中的灵魂和爱,贴上了我的标签,选择拒绝了别的春天。
四年来,每逢下雪的夜晚,我的梦都会飞过她的花枕头。爱情是不朽的,就像地球底部的岩浆在沸腾,互相撞击,希望抓住出路。镇压的时间越长,爆发的力量就越大。所以尽管她多次邀请我作为同学去看望她,我还是没有去。
但不是没有机会,很多次我从她的学校路过。但我没有停下来。我只能透过车窗匆匆一眼观望——因为我担心岩浆会在见到她的那一刹那而过早地冲破而出,不可收拾。
在我21岁生日那天,我收到了她的礼物:一盒歌带。当我听到歌带时,里面只是重复的话:“说你爱我。”一瞬间,我泪流满面,感动地拿起电话,非常的想说:“岚兰,我爱你!非常的爱你!”但话到嘴边,做为一名军人的理智阻止了我苍白的温柔和爱意。
只要我不保卫边境,我发誓她一定会嫁给我。
四年的大学生活终于结束了。我真的很想回省会。我立即用颤抖的手指拨通电话,告诉她这个消息。接通电话的那一会,我们都深深地休息了一下,呼吸很快。我想她一定是太感动了,说不出话来。就在我要脱口而出那句话的时候,她打断了我,那句话被颠簸了几千次。她说这话时带着无限的悲伤和深情。
她已经等了六年了。很难。只是这次我领先了。她接受了别的男孩。他唯一能打败我的就是勇敢地抱着她说:“我爱你。”但那就够了。思念的呼唤似乎远离了山川,敲开了她深邃而紧闭的情感之门,滋润着一个被时间晒干的女人的心。六年的苦恋因为一句“我爱你”而粉碎的一干二净!
我爱的女孩成了别人的女朋友,我的马拉松恋情就这样中止了。
我不止一次想当个土匪,爬上去抢劫她。但我知道爱她就要让她快乐,让她每天都发光,不再内心有折磨,爱她,无论她在哪里都要默默地为她祈祷,爱她,那就让自己受苦,为她铺路。
所以我选择了祝福她。如果有下一段感情,我会不再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