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确不等于应该,逻辑败给了人性,多么合情而又不合理的献身

——《嫌疑人X的献身》读后感

这本书倒读的很快,算算时间,四个小时左右便读完了。但写起读书笔记来,却感觉好像没有什么要写的。虽不是什么书都写读书笔记,但想了想,还是坚持写吧。在此,借用书友的一句话:读书使人完整,写作使人完善。

小时候我读侦探故事向来是不服的,总觉得作者老把一些重要线索隐藏起来,然后编出结局来糊弄读者。然而这次却是有些服气,其实该有的线索都有了,最后汤川揭露真相的时候给人当头一棒的感觉:原来是这样,原来还可以这样。从“盗窃的是新自行车”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石神在故意误导警察的案发时间,而花冈靖子杀人时已是八点四十,就算有石神再强大的数学推理能力,但是以他们的社会关系,弄到一张七点的电影票并弄上指纹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再由“死者除了脖子上有勒痕,并无明显外伤”,到作者对于游民的描写很明显的少了之前特花笔墨的“技师”,其实都能推出死亡时间和死者身份是有问题的。当然这些都是事后诸葛亮了。

读这本书的时候,一直边读边想,作者究竟怎么填“电影票”,“处理外伤”的坑,看到后面工藤的出场,石神偷偷驾车跟踪工藤,还以为石神要设计一场“工藤的献身”。哪怕是石神自首到了警察局,我也认为他能出来。因为石神只做正确的,合乎逻辑的事情。可是看到后面我发现一切的一切都错了,错了。我所做的一切假设的前提都建立在所谓的正确,而这个正确太不正确。突然想到《模仿游戏》里,克里斯托弗对艾伦·图灵说过的话:无法意料之人,方成无可意料之事。

书中“达摩石神”和“伽利略·汤川”的对决堪称精彩,句句话里有话,暗含深意。

“设计别人解不开的问题和解开那个问题,何者更难?”

汤川给出了他的答案:“设计者更难,我向来认为,解答者应该对出题者心怀敬意。”

“哦。那P!=NP呢?自己想出答案和确认别人的答案是否正确,何者更容易?”

哪怕到了最后,汤川因为一个小细节识破了这一切,石神也认为自己能够稳赢这一局。到这里,一个孤僻、怪异,对于逻辑的完美近乎偏执追求的厄多斯信徒的形象似乎跃然纸上了。可是到了最后作者的交代,这个形象又轰然倒下,石神作为一个百年难一遇的数学天才,因为家庭原因导致自己无法在自己擅长的数学领域得以实现自己的抱负,他的生活充满昏暗。然而在他自杀之际,花冈母女就像一束光闯进了他的生活。(当然到这里我又是不服了,这个线索根本没有交代)石神终于明白了活着的意义,他根本不需要其他任何人的肯定,让别人知道是谁第一个爬上山顶固然重要,但只要当事人自己明白其中的真味,也就足够了。

“世界上没有无用的齿轮,只有齿轮自身能决定自己的用途。”

不过石神最后还是输了,花冈靖子的自首使他满盘皆输。他自己为了掩护花冈靖子不惜犯下另一起命案,甚至留下指向自己的线索,做了不正确,但他认为应该做的事情;可是花冈又怎么会做他认为正确的事情——心安理得的让石神给她顶罪,接受工藤的求婚,幸福的和工藤生活在一起。

最后谈一点关于学习,关于“我们为什么要学习某种东西?”这个问题的答案似乎在当下更多的已成为一种义务。在课堂上,很少有老师会介绍我们为什么要学习这种知识,甚至只是照着书本或者ppt,照本宣科而已。可是对于为何要学习某种东西抱有疑问,本是理所当然。唯有疑问解除了,才会产生求知的欲望。就像韩愈在《师说》中,写的:“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传道居首位,可惜现在大多只做到了授业。

    最后的最后,感叹一下爱情的卑微和美妙吧。在石神眼里,花冈靖子无异于天使般的存在,甚至只要能听到她随风传来的隐约话语,就是至高仙乐;而在花冈的视角里,自己只是一个毫无长处、平凡无奇、没有什么魅力的中年女人。或许,就是张爱玲的那句话:“喜欢一个人,会卑微到尘埃里,然后开出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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