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也风流败也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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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名士自风流。”

这句话徐志摩绝对是当得起的。

看徐志摩一生,可以用“吾爱孟夫子,风流天下闻。”(李白《赠孟浩然》)来比拟。

这里就有一个特殊的例子:

在徐志摩和张幼仪离婚之后,张幼仪的家人对徐志摩没有丝毫怨言,还继续喜欢他本人和他的诗。(有关事情载于 张邦梅《小脚和西服》)

由此可见一斑。


纵观徐志摩的人生经历,可谓“成也风流败也风流”。

由于徐志摩一生与之纠缠不清的关系复杂众多。想要理顺清楚,不是一件容易事,只能尝试着去分析。

为了便于理解以及行文的需要,现将徐志摩的几个关系亲密的人做一个多方面对比:


1、张幼仪

张幼仪作为徐志摩的发妻。

两人的结婚是因为徐志摩的风流而成的。

这一点可以用张幼仪的二哥在两人离婚之后的一段话作为反证,“张家若失志摩,若先仳”。

可见两人的结婚是由此带来的。

两人离婚的原因竟然也是徐志摩嫌弃张幼仪“土”“俗”,不够风流,毕竟张幼仪是大家闺秀,与丑沾不上边。

同样,徐志摩与张幼仪的离婚与徐志摩的风流不无关系。虽说后来张幼仪离婚后在家人的帮助下重新焕发活力,做出一番事业,但在当时绝对是非常难过。


2、林徽因

林徽因与徐志摩的结识是因为徐志摩和林徽因的父亲林长民是忘年交。

徐志摩在结识林徽因之前后,文风转变之鲜明,犹如一本正经的老学究穿越成了清新秀丽的少女。

可以这么说,没有林徽因这个催化剂,我们今天不会去读徐志摩那热情似火、清新脱俗的诗句。

同时,徐志摩启蒙了林徽因,唤醒了她的诗人灵魂,从此往后林徽因的诗文鲜活起来,都有了灵性。

徐志摩和林徽因彼此影响至深!

至于林徽因为什么不接受徐志摩的爱情,林徽因在小说《窘》(注:刊于1931年9月《新月》3卷9期)中有所披露,是因为林徽因一直将徐志摩看作长辈,把徐志摩的爱恋误认为长辈的爱护。在过去,与一个自己尊敬的师长谈情说爱,还是需要很大的勇气,徐志摩是个名人更是将难度提升了一大截。

1931年11月19日,徐志摩为了听林徽因的一篇演讲,坐飞机失事而去世。

林徽因也因此事而被徐家所恼怒,林徽因和梁思成是当时中国著名的建筑师,徐家在设计徐志摩的墓碑时,却请徐志摩的另外一个红颜知己凌叔华来设计。

林徽因亦一直为徐志摩的死所困扰,“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两次写文章纪念。1947年重病之时在北京提出并见了张幼仪、张幼仪的儿子孙子一面,心中对徐志摩的亏欠可见一斑。见面过程中两人并没有说话。(《小脚和西服》中有记载)

社会上一直流传着“林徽因对不起张幼仪”这种看法,其实这个逻辑并不成立。粉丝爱上明星从而离婚,明星自身并没有任何过错。同理,徐志摩离开张幼仪并不能证明林徽因就是第三者。至于张幼仪不喜欢林徽因那是张幼仪自家的事。


3、陆小曼

陆小曼是民国四大美女,追求者众多,连张幼仪都称赞她的美。连老公的前妻都称赞的人,由此可想而知。(《小脚和西服》中有记载)

陆小曼选择徐志摩,并不是因为钱或者权,而是因为徐志摩的风流才华。陆小曼的前夫王庚,当时身为一个警察局长,前途无量。

陆小曼和徐志摩结婚之后,合写的《爱眉小札》是徐志摩一生中散文最好的作品,可见陆小曼同样激发了诗人的创作激情。

徐志摩一直在帮助陆小曼进行国画文学方面的学习,成就了陆小曼后来在国画和文学上的造诣。

徐志摩的死也给陆小曼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徐志摩的朋友都认为是陆小曼不去北京才造成徐志摩的死。


很多人有一个误解,就是林徽因若果嫁给徐志摩一定会比陆小曼的结局要好。

第一,陆小曼的才情并不输于林徽因。陆小曼懂好几个国家的语言,做过翻译;陆小曼多次登台演出;陆小曼在国画上的造诣达到可以办个人画展的程度;陆小曼和徐志摩合写的戏剧就不提了,陆小曼曾写过一篇小说《金陵饭店》,和林徽因的成名小说《九十九度中》有异曲同工之妙,大家可以对比着看一下。

第二,陆小曼的美貌应该强过林徽因,陆小曼位列民国四大美女,林徽因是四大才女而已。

第三,陆小曼的脾气不好,林徽因的脾气同样不好,《林徽因和梁思成》中有记载,在美国求学期间,两人经常争吵,解放后敢当众大骂北京市副市长吴晗。

第四,忽略了梁启超的作用。林徽因后来的成就可以说与梁启超的栽培有极大的关系,任公的子女个个成才就是一大佐证。陆小曼嫁入徐家,因为二婚的缘故,徐家并不接纳她,若果徐家当时无视流言蜚语,将陆小曼送去国外栽培一下,陆小曼将会是另一个林徽因。反过来,林徽因嫁入徐家,只能成为陆小曼贰号。

徐志摩为林徽因写出最好的诗篇,同时为陆小曼写出了最优美的散文!他的风流才华成全了对方,同样也伤害了对方!

徐志摩是爱美的!他追求美的过程可以说骇人听闻,追求林徽因的时候可以与张幼仪立马翻脸不认人,追求陆小曼的时候宁愿做第三者插足。他从来不顾及世俗的眼光,不考虑任何后果,只是一味地追寻美。这也许就是诗人的特质!——一个无时无刻都在追寻着梦的大孩子。

“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面对现实生活,徐志摩从不失诗人的童真,依然像一阵清风娓娓地吟唱:

        “我不知道风

        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在梦的轻波里依洄。”


参考资料:

张邦梅《小脚和西服》

《徐志摩全集》

《你是人间四月天:林徽因作品集》

费慰梅《林徽因和梁思成》

陆小曼《金陵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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