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老无所依是事实,父母老了没人管,我们老了也不会有人管,人心太可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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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下朱老板在上午九点发来微信信息,让我过去上班,但我十一点才睡醒,——我马上回复他,“马上过去”。

十一点五十分出门。

今天我第一次戴了太阳帽和墨镜。因为阳光太刺眼了,我的眼睛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压力,最近,我的眼睛老是痛,烈日下的阳光对眼睛有伤害,还有,玩手机、看电脑对眼睛有伤害,此外,在干活的地方因为白白的透明塑料包装袋反光也会对眼睛有伤害。

今天比昨天还要热。毒辣的太阳散发着浓重的热气在无情地蒸烤着地面。我骑着自行车走了一半的路程时,浑身上下都出汗了。其实最近两天天气就热得很。前天晚上睡觉偶尔会盖一下被子。昨晚睡觉根本就没有盖被子。

中午十二点二十分我赶到地下室。一进地下室,顿时感到无比凉爽,还是地下室好,这里面的气温没有地上高,就像装了空调似的。

我以为安徽的老妇女早就来干活了。但我走进地下室,并没看到她。我看到的是四个陌生的人,其中有一个新来的老妇女,我以为是她呢,但不是,一开始,我还以为新来的老妇女旁边的那个干活的男子是安徽的老妇女的老公呢!我定睛一看,发现新来的老妇女,并不是安徽的那个老妇女,我这次恍然大悟。

在地下室干活的,除了刚才我说的这个新来的老妇女和她身旁干活的男子外,还有两个男子也在,他们两个都在干手工活,其中一个男子我认识,他曾经在临工市场跟人家招工的老板吵过架,想敲诈招工的老板一些钱财——耍赖皮,只是为了争抢去干活,争着上车,招工老板赶他们下车,这个男子跟招工老板发生了口角。这是两三年前的事情了,那时我是第一次看到他,我也知道他并非是一个善良的人。今天在这个地下室我看到他,我对他是格外小心。

我干了半个小时后,那三个男的都下班了,他们要去卸货了——卸货比干手工活挣钱多,只剩下那个新来的老妇女。就这样,地下室就我们两个人在上班了,当然,还有老板的老爸,而老板偶尔会出现在地下室,老板总是忙着在外面“跑外交”——送货和收货,整个下午老板的老爸都在忙着封箱打包,然后把货用传送带从地下室运到地面上,接着是装车,等他的儿子将货拉走。老板的老爸不停地搬货,我感觉他还是有力气的,虽然他看上去都有五十多岁了,但他的胳膊很是健壮——我偶尔偷看了一下,这说明一个问题,他的伙食不错,——人家是老板嘛,都是有钱人,那伙食肯定不错了!

快两点的时候,老板的老爸让我帮忙装中包袋子,一个袋子装十二个产品。我照做了。因为之前老板说了,给我按计时的——因为今天的活比较杂乱,今天要出货,我作为一个打工的,肯定是要为老板着想了。计时的,我不知道老板会给按一个小时多少钱算,但我对这个无所谓了。钱挣多挣少都无所谓了。我不会去在乎这么一点点的相差的,只要差不多就可以了。要知道,现在这个老板,及其家人都还不错——在做人方面很是令人温暖——这就是所谓人格的伟大——我欣赏这样的人——我喜欢与这样的人打交道!

当那三个男的离开地下室后,地下室里就剩下我和那个新来的老妇女了。一开始,我们几乎不说话。因为大家对各自都不是很了解,都不敢贸然去打扰对方。但过了两个小时,我们开始交谈了,而且这种交谈越来越向深入去发展。一开始,我们只是谈一下各自工作的情况,谈了我们在义乌打工的历史,最后,她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她家里的私事来了。我听的津津有味,而且我同情她,站在她的立场去帮助她说话——其实我是站在公正的立场去帮她说话的。

她讲了她爸爸和她妈妈的故事。她有五十出头了。她的妈妈有七十五岁了。她的爸爸在三年前去世了。我们交谈的主题是,“如何照顾、赡养、孝顺老人”的问题。她说她们子妹四个为了照顾老人都惊动法院了。她的弟弟到法院去告过她,说她不照顾老人。老人也到法院去告过她的弟弟,说亲生儿子不让自己在家里住。我归结,这是一个人的“自私”的问题,进而发展到“不善良”和“不孝顺”的问题。现在社会上,这样的事情太多了,老有所依——老了有人养——都是屁话,现在,每个人的心,都被金钱腐蚀透了,都已经没有心了,什么良心,什么善良,都让狗给吃掉了。

她说的很投入,而且是用真情实感去说的,我理解她的感受。她说她再说也不会有人理解的,——我说我会理解。——她不知道我是一个文学写作者。我就是研究人性的,我怎么不会理解她的感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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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快六点的时候,很多配件都没有了,于是我和这个新来的老妇女都下班了。她领了工资,我的工资没领,因为我想让老板给我算工资,我怕老板的老爸会算少了。——下班时,老板不在。

傍晚,天空乌云密布,还刮着不大不小的凉风,看似要有雨来临了。我骑着自行车,速度不是很快,朝家走去。中途,我休息了几分钟,那是在我到达大湖头村的时候,夜幕正在降临,马路上的汽车车灯都开了,马路上车辆多,骑电瓶车的人和骑自行车的人也很多,我累了,将自行车停下,查看手机,有一条微信信息,是南通佬发来的,他问我明天去不去干活,一天两百块钱。我问是什么活,他说是地面上搞水泥,我一听,立马回复他,“这个活太累又太脏了,我不去,我还是去干手工活吧!”

下班时,老板的老爸说,明天有包装另外一种产品的活。他还让我看了看要包装的产品,是削土豆的工具。我想,我每天去干这类活,活不累,那是可以长期干的。这类活适合我。

回到廿三里,我把自行车放到家。看样子要下雨,我去房间里拿了盖自行车的气泡膜和一块大的泡沫板——用来盖放置在院子里的大冰箱。

随后,我去了惠购超市买了一些食品:一袋蘑菇,一袋米酒,一小块猪肉——很久没有吃猪肉了!

从超市出来,雨哗啦啦地下了起来。我冒雨回家。雨不大不小。中途我还买了两个馒头。

回到家,我看了两个多小时的花鸟画教学视频,在十点半的时候,我才开始写今天的日记。

晚上,房间里热得出奇,我浑身出汗,都想去开风扇了。

(2019年4月21日,星期日,晴转阴转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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