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厂里的年轻人二十九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再说金凤刚要出门,白梨花说:“爱民去送送金凤。”刁爱民和金凤一起从马富贵家出来,俩个人谁都不说话,金凤见刁爱民不吭声,就说:“别送了,招弟和我一会上街买点东西,我们一起看厂里一位工友,所以没有时间陪你吃饭。”刁爱民说:“你执意要走我也不拦着你,事办完了记得来我二舅家吃饺子。”“嗯,我会来的,拜拜。”

        再说余德保这俩天陪着父亲上街逛商店,在厂里厂外到处瞎逛,只字不提玉鳯、金凤,余长青还是问德保到底和玉鳯处的咋样了?余德保说:“玉鳯来厂里时病了一场,是我跑前跑后,送她去医院,请假给她端水送饭,我看她当时挺受感动的,但她心中始终忘不了那个杨承忠,她在高烧不退的时候嘴里还一直呼喊承忠……承忠,真不可思议。她对我若即若离,不温不火,我正没招的时候,谁知道半路杀出个郑咬金,这个人就是玉鳯的闺蜜金凤,她在老家本来定了亲,听说是父母亲包办的,金凤不满父母亲给她包办的婚姻,再说她也看不上人家。所以她见到我时却表达了非我不嫁的本意,搞的我措手不及。我本来想利用金凤这种天真无邪的想法设计气气玉鳯,谁知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金凤三天二头来烦我,而玉鳯却辟而不见,为此她们俩个最好的闺蜜也闹僵了。”

      余长青手拿香烟一边抽一边听儿子陈述,他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像沉思什么,突然间打断了儿子的话头说: “你等等,我猛然想起来一件事,你认为人世间有两个长像一模一样的人,而且还没有一点血缘关系,这可能吗?这样非常相似的两个人如果能走到一块那就是巧合,但是事实是她们很有可能是有血缘关系的,而且这个金凤和那个玉鳯还可能是一母所生的双胞胎。”

      德保惊讶的张了张嘴说:“爸,这绝对不可能的,人家金凤从小生长在雁北太行山的深山老林里,而玉鳯生在咱们陕西沮水县,她们俩怎可能有血缘关系?”余长青说:“ 我記得你为民叔说他从部队转业后,曾分到山西雁北平山县工作,后又调回咱沮水县的。哦对了,这个张金凤是不是雁北地区平山县人?是不是属虎,五零年八月十四出生的,她父亲是不是名叫张乾顺?”德保说:“这个我不太清楚。”“她母亲是不是叫杨爱梅?”德保说:“他母亲叫什么我更没好意思问人家,记得金凤说她家就在雁北平山县、跃进公社、老牛弯大队,她家住在大山深处,她就是八月十四出生的,她説刁爱民他爹虽然个子不高,但人也非常精明,能说会道,是方圆百里的大能人,也是她村里面的头面人物,他很有人缘,和上面头头脑脑都非常熟悉,他是村里的支书。刁爱民家和金凤家住的比较近,由于金凤爹在外当了多年兵,身体还受过伤,所以刁家没有少关照她家,因此两家大人一商量,她就成了张家向刁家示好的牺牲品。”

      “ 爸,你怎么知道金凤是雁北区平山县人?而且还知道她父母亲的名字,也还知道金凤属虎八月十四生日?”“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儿子为什么玉鳯开始分到上海培训,后来又变了,因为你为民叔过去在山西当过兵,他后来又转业到山西雁北工作,这里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对他都有感情的,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失踪多年的女儿就在山西,还有和他一块战斗过出生入死的老战友,他的老班长也在山西。我这次来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来看看你和玉鳯的工作生活情况,一个是受你为民叔之托,寻找他失散多年的老战友和他的女儿金凤。”德保问“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来的时候你为民叔说她有一个女儿十九年前送人了,而且是送给他以前在部队的老班长了,老班长就叫张乾顺,和他是出生如死的战友加兄弟,在解放战争中,他们俩个在一个连队当兵,在一次阻击战中为了掩护大部队转移,他们所在的部队和敌人打了三天两夜,成功击退了敌方多次进攻,顺利完成了阻击任务。”

        “后来全连拼光了,只活下他俩个,他负伤昏迷过去,是老班长把他从死人堆里拉出来,背下火线,老班长也负了轻伤。他在部队野战医院住了三个月,认识了一位美丽漂亮河北姑娘,她是野战医院的一位护士长,在她精心护理下,他康复出院了,他们俩个产生了爱情,后来他们同时转业到地方工作,也就是山西雁北平山县,你为民叔在民政部门工作,她的爱人刘金玉在县医院还是护士长,而且他的老班长也就是现在的金凤他爹,张乾顺也复员回地方工作,他也结了婚。他们俩家的关系非常好,两人比亲兄弟还亲,过年过节都在一起。那年五零年八月十四晚上,刘金玉生下双胞胎,因为产后又急于上班抢救一位难产的危重孕妇,在返回的路上风雨交加,她得了产后风。加上那时条件落后,抢救不及时,在八月二十那天早上刘金玉永远闭上了她双美丽的眼睛。为了纪念她,你为民叔把大女儿叫金凤,二女儿叫玉鳯,他老班长两口得知你为民叔失了家,而且留下两个吃奶的孩子无人照顾,他让他媳妇辞职,专门照管两家的孩子,他们用小米粥硬是把你为民叔的两个女儿救活了。”

        德保说:“那后来呢?”余长青点了一根纸烟,扶了扶眼镜又接着讲:“后来孩子三岁了,一个大老爷们在外地他乡带两个孩子多不方便,他只好忍疼割爱把金凤送给老班长,他带着玉鳯调回咱沮水县工作,你为民叔把玉鳯留在老家,由他父母照管,后来他成了家,和原来的老班长多年末连糸。德保又问:“那我为民叔没有去找他们?”六十年代三年自然灾害,生活非常困难,听说那时工资少一大家子人在城里无法维持生活,再加上老家父母兄弟,老的老小的小,他们只好辞职回家种地。你为民叔去的时候,他原来工作的单位人事已非,俗话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老人手有的调走了,有的回老家了,无人知道他的老班长张乾顺一家的下落,就这样他高兴而去扫兴而归。我来之前他把玉鳯换到山西培训,为的是让她体验山西的生活和风土人情,但你为民叔把他的目的没有向玉鳯透露。”“为什么?”因为你为民叔非常为难,找不到他的老战友一家人,他日思夜想,寝食难安,如果真的找到了又怕他的老班长一家人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这只金凤凰展翅高飞了,他又于心不忍,所以他只好咬咬牙对玉鳯保秘。你知道玉鳯是那年那月生的吗?”

        德保说:“这个当然我也知道,还是那次我和咱坊洲刘有权他父亲去玉鳯家提亲,玉鳯妈告诉我的,她也是五零年八月十四日出生的,我当时把玉鳯的生辰八字记牢于心,现在你一提醒,真的她们俩都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我并不知道玉鳯现在的妈,原来是后妈,怪不得玉鳯说她是她父亲的掌上明珠,而且只字不提她的母亲。”“现在你明白了,为什么金凤和玉鳯长的那么相似,而且都是五零年八月十四日生的吧。”“那现在怎么办?把这件事情的真像告诉她们俩。”“这个先不急,你找一下玉鳯就说她爸捎话给她,让她来见我,多余的话千万别讲。”“知道了爸。”

        他们俩从街上回到招待所后,德保直接去找玉鳯。德保来到女生宿舍,玉鳯正在洗衣服,正好金凤出去了,德保说:“玉鳯你现在忙不?”“你没看见我在洗衣服吗?”“我父亲来了你知道不知道?”“这个当然知道,啥事你说吧?”“我父亲他想见你,听说你父亲捎话给你,所以我父亲让我来找你,你先把手上的活放一下,咱们俩去一趟招待所行不?”“你等会我马上就洗完了。”“宿舍里其她女生都去那里了?”“你怎么狗咬老鼠多管闲事?人家都干嘛去了,这事与你有关系吗?再说各人都有腿,她们干什么我怎么知道?”德保讨了个没趣,用手挠挠后脑勺说:“我就是这么一问,咱咋能管了人家。我连你都管不了,那有本领管别人。”玉鳯把最后一件衣服洗完后,擦了擦手说“走吧,抓紧时间我一会还有事。”他二人刚走金凤从侧所出来望见德保和玉鳯二人的背影,她勒好裤带心里酸溜溜的,赶紧悄悄跟在她们后面看他俩去了那里,德保和玉鳯二人说说笑笑,一直往招待所去了,金凤尾随其后悄悄的不远不近的跟着,一会望见他二人进了招待所第二排第二个房间,她就站在窗根下偷听。

未完待续

陕西省黄陵县

作协会员李明芳

二零二二年

十一月十五日于黄陵

你可能感兴趣的:(《我们厂里的年轻人二十九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