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爱情来过：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张爱玲在《红玫瑰与白玫瑰》里说：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玫瑰就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玫瑰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玫瑰就是衣服上的一粒饭渣子，红的还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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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的他还是个学生，普普通通的高中生，至少他自己这么认为。有一天语文课上，老师拿了一篇满分作文来读，从来不喜欢上语文课的他居然听完了，是，他承认，写得不赖。听同学说那篇作文是隔壁班一个女生的，就是那个坐在窗户旁边，扎着高高马尾的女生。人难免会有点好奇心，他开始有事没事从她窗外的走廊上经过，她总是在低着头看书，“低眉不语胜千言”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应景的语言了。

    直到有一天，阳光出奇的好，他穿了件白衬衫，像往常一样经过她的窗外，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慌忙低下了头，他笑了。每次有女生来找他，他都故意在离她窗子不远的地方说笑聊天，眼睛却不自觉地瞟向她的方向，她依然低着头看书或者写字，她根本不在意，他这么想。还有一次，他吃过晚饭从外面回来，走到教学楼下，远远看着她从楼上下来，“还没吃饭？”他心里想着打声招呼，却见她转身往左拐了，他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突然她回头看了一眼，猝不及防。

    那时他们高二，就这样他从那个窗外走了一整年，直到高中毕业。同学们都去了不同的城市上了不同的大学，即使到多年以后，他也没有告诉她，为了和她报到同一个学校，他放弃了更好的选择。 他清楚地记得，大一寒假，在县城的街头，他看到了她，跟了半条街后却又假装刚巧遇到，“你好”这是他能想到的最长的一句话了，随后他们说了什么，他完全不记得了。开学以后，回到学校，课外时间，他多数都是和同学在操场上打球，因为从大一开始他就发现她每天放学都会经过操场去食堂，吃完饭去图书馆，可她好像并没有注意到他，这使他有些懊恼。春季篮球赛开始了，打到第三场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人群中扎着高高马尾的她，“他是来看我打球的吧？还是别人？”他这么想着，自然也容易分神，那一场比赛，他们队打得并不好。比赛结束后，他和队友去喝了酒，那是他第一次在外面喝酒，他觉得既兴奋又隐隐担忧。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后来的每场比赛，她都如约而至，这使他莫名的兴奋。他多希望她能递给他一瓶水或者大声的为他呐喊助威，可她始终默默看着，然后默默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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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以后，他留在了城市，只是他没想到她回了老家，有了一份还算稳定的工作。他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了，这么多年了，总得给自己一个机会，一个交待。刚刚流行微信的年代，他间接找到了她的手机号，加了微信，那一夜他辗转难眠，像背台词一样想着第一句话该说什么，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迫不及待发了一条信息“你好”，一如那年的街头“偶遇”。他总是一有空就往她工作的地方跑，或者带她出去吃饭，看电影，抓娃娃，他觉得他有好多事要带着她去做，他们有一大段已经错过的青春要补回来。两年了，像大多数的人一样他们也吵过闹过，最终他还学着电视剧里的情节定了一束花，怀着激动又忐忑的心情跟她说“我们结婚吧”，他想她一定会哭的稀里哗啦的，然后紧紧抱着自己。然而时间不知为什么停滞了， 她没有说话，可他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紧张。他知道他们就要渐行渐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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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大学那会我们就在一起，你会不会陪我留下来？”

听说，爱情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