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的孩子》

        瞧这名字就让人想看。从小就喜欢听鬼怪的故事。六七岁的时候,盛夏,吃完晚饭去邻居家道场上乘凉,跟邻居小孩玩。天黑了,大家都还没散,有个邻居开始讲鬼故事。讲的什么已经不记得,但听完后我一路狂奔回家,一路唱歌,跑出了一身汗,热汗和歌声阻挡了时时侵入脑海的鬼怪影像。

          今天陪孩子看的这个故事——《妖精的孩子》,两个人都是越看越沉迷,甚至自己比孩子更热心的想往下看。主人公“萨思琪”是荒野上的一个美丽女妖精在仲夏节时引诱英俊的人类渔夫后生的孩子。她是个半人亦半妖。由于她有一般凡人基因,她无法像其他妖精小孩一样轻松隐身,也有一些妖术她施展困难。妖精国的国王觉得她留下来会连累他们,会危及他们的安全。于是她被作为“掉包孩子”给送到了人类夫妇那儿。妖精孩子的父亲是个高大结实的铁匠,叫雅诺。

           当萨思琪日渐长大,她从小就与众不同的会变色的眼睛依然没有改变,手脚比人类孩子更细长,肤色,头发都不同于常人。村里人一直就有人对她指指点点,流言从未停歇。无论村里发生了什么坏事,总会有人怪罪到萨思琪身上。

          村里的孩子没有一个愿意跟她玩。后来,由于吉普赛小孩带来的传染病,整个村的小孩都发高烧 ,唯独萨思琪没得病。只是因为那天,村里的孩子们都拒绝她加入大家的游戏。疫情过后,村民们对萨思琪是妖精一事不再有丝毫怀疑,大人们想好要把萨思琪烧死。

          我们看到的这个故事想表达的是人们总是会莫名排斥跟自己不一样的东西。如果自己不爱读书,周围人都不爱读书,可是生活中有一个爱读书的,那么这个人就会成为大家一起相互挤眼睛的对象。如果周围人喜欢对别人评头论足,而有一个不爱参与,那么这个人也会被看成另类,也是个不受欢迎的人。如果有个人特别内向,他也会被看成怪胎。

         但又有谁跟别人一样呢?为什么有的女性好友,好的时候,连上厕所都要约着一起去,但突然有一天,她们也会发现两人的巨异,可能是行为习惯上或者思想上,甚至连吃一盆酸菜鱼要不要加辣上就会让两人突然一个向左走,一个向右走。

         但这个故事,有爱打底。有爱的地方,没有真正的悲剧。

         当萨思琪初入这个铁匠家庭,她的外婆就瞧出异样,提议女儿女婿把这个小妖怪痛打一顿或弄死,这样就可以惹得那一个空间里的妖精心疼从而换回他们真正的孩子。但萨思琪的父母虽察觉不同,但依然坚信这是他们的孩子。当萨思琪在外被别的孩子欺负,受伤回家时,母亲虽嘴上怪罪她乱跑,但手上却是不停歇的照料。在村民们的石头棍棒猛攻下,极度恐惧的萨思琪躲上了自家牛棚棚顶,她想消失,还真难得一次的做到了。她隐身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可她那破旧的外罩还在屋顶那儿,于是,所有人包括她的父母都见证了她妖精的铁证。可是,就是明知她是妖精的孩子,父亲雅诺还是挺身而出,挡在村民们面前救下自己的女儿,父母对这个养育了多年的妖精孩子充满怜悯。虽然没有血缘之亲,但日久相处之情更深刻。

         萨思琪在成长过程中慢慢发现自己不是父母的孩子。多次想回报母亲,不管是因自己母亲被村里女人们群体侧目排挤,还是最初因自己母亲跟外婆之争,她都想回报她什么。有一次,她去妖精横行的荒原上放牛,采回来一束野花,母亲其实并不喜欢,但还是假装接受了。她一直想送件什么礼物给母亲,使她真正高兴起来。最后她做到了,她冒险深入妖精的王国,找回来被掉包的孩子,父母真正的孩子。

             还想说说友谊。

             萨思琪在荒原上遇到了一个放羊的小男孩。小牧羊人是个孤儿,他不嫌弃萨思琪,两人说话投机。在小牧羊人面前,萨思琪不用把自己比人类孩子更细长的手和脚往后缩,不用回避,不用躲藏,还可以尽情的吹任何她想出来的风笛曲调。当一个朋友不会嘲笑你的不同,反而欣赏你被旁人视为另类的才华,这就产生了友情。

         当萨思琪想深入妖精国去偷回父母的亲生孩子,小牧羊人坚持要同往,他说扛孩子的事需要用到自己,最后果然如他所言。男孩子们,男人们有时确实更理性,力气大更是毋庸置疑。记得有一次,年级工作需要我去搬试卷,仅仅就是跨越一个大操场,我用我一贯的鲁莽和蛮力在操场东西两端跨越了两趟,但接下来的肌肉拉伤却让自己煎熬了好几周。由此,我相信了力气活确实不太适合女性。

        好的友情往往出现在学生时代,我们还小的时候。当你步入社会,你发现要遇到一个真心相待,说话不用设防的人太难了。不是怕自己说错什么得罪了别人,就是把人家的一句话反复咀嚼折磨自己。当自己遇到事的时候,牢骚满腹的时候,还是会向那个少年时代的朋友吐露,不在乎她是不是忙得四脚朝天,也不在乎她是不是两三天后再回复自己,就是会一个劲一个劲的发满屏的信息给她。这就是友情的精悍——信任。

       我爱这本书,如同看过之后更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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