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不欺暗室
转眼间，我在“特种培训班”受训已经一个多月了。这些日子，也不知是李天勤从来没来看我的原因，还是天气闷热，我的心情渐渐坏了起来。每当这时，我就会心烦意乱，脑子里总是胡思乱想。小飞的伤不知道好了没有？还有郑爽、李凤艳、范丽冰姐儿俩也不知咋样。自己被抓进公安局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们。她们不知道该有多担心呀。都是这个该死的李参谋，说啥自己的行动涉及国家安全，绝对不能见任何人。不然的话，自己早就“撩杆子”跑出去和她们幽会了。
由于我和陈飞虎跟随培训班的徐同志去省国家安全厅送文件，“跟踪”这门儿课落了二节课。为了使我和陈飞虎补上这两节课，徐同志也许是特别关照，特别安排蔚尚璇和杨丽娜利用业余时间，一对一的给我们补课。我和杨丽娜分到一组，陈飞虎由蔚尚璇给他补课。
星期天的下午，当我与陈飞虎见到蔚尚璇和杨丽娜时，杨丽娜开车开上了瘾，一定要借机再开着那辆“伏尔加”轿车去兜风，在兜风过程中给我补课。蔚尚璇见我有些犹豫，就对我眨了眨眼睛，笑道：“单小蒙，承蒙杨丽娜这样的大美女开恩，让你陪着遛弯儿，你个傻小子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我和陈飞虎可不耽误你们了，免得碍眼。嘻嘻……”
“知道什么是跟踪吗？……英文的意思是‘eyeinthesky’，监视的一种，是反间谍侦察中最重要的技巧。……”说着，杨丽娜边兴高采烈的驾着“伏尔加”沿着机场的沙石路绕圈，边像老师背书一样给我讲了起来。见我听得似懂非懂，嗔道：“我说的什么没听懂吗？……”
“俺属牛的，这个……这个不是笨的像牛一样嘛。……哪像小美女你是清华大学的高材生。……你先给俺讲一讲跟踪的要领中不？……”我辩解一句之后，又讨好地向杨丽娜请教。
杨丽娜果然得意起来：“既然你这么求知若渴，那我就不吝赐教了。不过你得请我……”
“没问题！没问题！……俺这两天馋的就跟馋猫似的，也借光解解馋！呵呵……俺请你吃那个‘张飞扒肉’咋样？……”我侧头望了一眼昂着头驾车的杨丽娜，她的脸部、颈项和酥胸构成的曲线的侧影真美，我不由得“啯”吞了一口口水。
“‘张飞扒肉’？……一听就很油腻，吃什么得我满意！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把你吃破产的。……”杨丽娜接着说道：“我们这儿的规矩挺烦人，就算你捡便宜了，去大门外面的小饭店买点儿，去我们寝室吃。再喝点儿酒……这么长时间了，快馋死我了。……”
闻言，我喜形于色的说道：“中！……再叫上陈飞虎和蔚尚璇，去你们寝室一块儿干。……”
“呸！……你个王八蛋不说脏话你能死呀？……”杨丽娜俏脸通红，怒容满面。
“‘脏话’？……”我满脸的无辜，十分委屈的说道：“俺说‘再叫上陈飞虎和蔚尚璇，去你们寝室一块儿干’是……是脏话吗？……那就不叫他俩？……”
“哼！……就知道胡说八道，都耽误我给你讲课了！……叫就叫着吧！……”杨丽娜也许以为我不懂“干”的另一层含义。她瞪了我一眼，接着讲道：“一般来讲，如果一个人想在步行中甩掉跟踪者是件很容易的事，如果是一名受过专业训练的特工人员的话就更容易了，只要从一个门走进人很多的大商场，到里面左拐右拐，再从另一个门出来，或者在一辆公共汽车即将关门之前冲上车去，就会给跟踪者带来很大的麻烦，甚至诱其暴露。……”
“娘的！……明明是你邀俺请你吃饭，咋变成了俺啰嗦？……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简直比七哥‘四锛喽’的对象‘红辣椒’还不讲理！……”想到这里，我不识时务的插了一句嘴：“就这么简单？……”
杨丽娜俏脸一板，说道：“单小蒙你听着！……会有更聪明的特工人员在觉得你可能是在跟踪他但又不能确定的时候，他会直接就在街上找一名穿制服的警察，对警察说你一直跟踪他并图谋不轨，这样警察就会过来盘查你，他在你被拦住盘问时就可能借机溜掉了。……”
杨丽娜见我没有再提出问题，有点失望的接着说：“如果你向警察表明身份，你的跟踪对象就会知道你也是警察或特工人员了。……所以，我们在跟踪人的时候总是尽量跟近目标，时刻把他掌握在视线之内，如果行人较少的话，为避免他的怀疑可以走到街的另一面接着跟踪，视线仍时刻不离目标。但狡猾的特工可能会拿出一张上面实际上没写什么东西的纸条，故作神秘地将它扔在地上，然后偷偷观察是否有人将它捡起。一般的人是不会去捡别人扔在地上的废纸的，但专门跟踪的人则会对此很敏感，怀疑是其投放的情报而去看个究竟，这就正中了被跟踪者的圈套，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和意图。……喂！你怎么不问我问题呢？……”
“哦……俺这个……这个听得入神了，忘了问问题了。呵呵……小美女，快讲呀，俺这旮沓洗耳恭听呢！……”我侧脸微笑了一下说道，同时，趁机瞄了一眼杨丽娜的俏脸。
“嗯……你得认真听，不然过几天实习你就糟糕了。……有的特工会用更复杂一点的方法，比如拿出一张写有地名的纸片，随便在街上拦住一个路人向其问路，但他会尽力使得这次普通的问路在外人看来很像是一场情报传递等活动，然后他再暗中观察是否有人对这位无辜的路人进行跟踪。如果有的话，就证明反间谍人员或警察把这位路人当作他的同伙也进行跟踪了。在乘车驾驭时就更容易了，他只要在单行道或交叉路口故意违反交通规则，然后再观察后面是否有车也违反交通规则跟着他就行了。……”杨丽娜说得很投入，我却胡思乱想着：“‘乖乖隆嘚咚，猪油炒大葱！’……这个妮子到是好为人师。……”
“有时在跟踪时，目标会突然转身对你说话。这时一定要保持镇定，像对待任何一位路人那样对待他。如果他质问你为什么要跟踪他，则要极力否认，或者直接骂他是不是有病，谁闲着没事跟踪你玩儿呀……”杨丽娜继续讲着。
突然，杨丽娜“吱嘠”一声，来了个紧急刹车。
“哎呀俺的个亲娘哎！……你一惊一乍的想干啥呀？……你不能小心一点呀！……”我正在胡思乱想，猝不及防，“呯”的一声，额头又撞在挡风玻璃上。
“对……对不起！我……我想方便……”杨丽娜伏在方向盘上，俏脸羞得就像一个熟透了的红苹果。
“撒尿就撒尿呗，还啥‘方便’。……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你早干啥了？……嘘嘘嘘……”我粗声大气的说完之后，又吹起了哄小孩儿撒尿的口哨。
“呸！……你哪儿那么多的废话！Oh……my
god（哦……我的天）……你真下流！……”杨丽娜笑着打了我一下，转身拉开车门就要下车。
“你说错了！……是风流而不是下流。人家欧洲的女人从前都不穿内裤，就是为了站着撒尿，你真是孤陋寡闻。……大美女，你就不能站着试试？……”我边说边拉住杨丽娜的一条皓腕，嬉皮笑脸的说道。
我“磨磨唧唧”的“嘚啵”起来没完没了，杨丽娜被我弄得哭笑不得。她大叫了一声：“快滚开！……你这个全世界头号大坏蛋，我快憋不住了！……我要下车！……”
“那你就下车，找个草棵儿脱裤子就尿呗。……挺大个大姑娘家家的，撒个尿还得俺把呀？……”我放开杨丽娜，赖皮赖脸的说道。
可是，杨丽娜下了车后却不走了。站在车门口不住扭动圆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奇怪地问道：“哎……真是奇了怪了！……杨丽娜，你咋又没尿了？……”
“哎呀……你就不能别那么粗鲁嘛。……是不是当兵的都像你这么野呀？……”杨丽娜说到这里，又很难为情的说道：“我……我从来没在野外方便过……我……我怕……”
“哈哈……俺的亲娘哎！……你是不是怕俺还没见过女生撒尿呀？……你是想让俺把着你撒尿咋的？……”我嬉皮笑脸的像个大男孩儿似，居然又像哄小孩儿撒尿一样吹起了口哨。
“哎呀！……别吹了，再吹我真的憋不住了！……”杨丽娜几乎开口央求我了。
“呵呵……真要了俺的命了。……那你说咋整？……”我依旧笑嘻嘻的问道。
“那……那你站在我身后，把脸转过去，不许偷看！……哼……看男人方便，我没什么感觉，就是恶心。可为什么男人喜欢看女人方便呢？……”杨丽娜脸红的着实让我心动。
我哭丧着脸说道：“报告大美女，你的这个问题俺还没有来得及研究。……如果你的论文完成了俺指定如饥似渴、孜孜不倦、废寝忘食、乐此不彼、通宵达旦、持之以恒……”
“单小蒙你快下车！……”杨丽娜突然大吼一声。
“那……中吧！……”我挠了挠脑袋，只好下了车，边无可奈何的跟在杨丽娜的后面走进了草丛中，嘴中边嘟嘟囔囔的叨咕着：“他娘的！……你咋那么信得过俺呢？就不怕俺偷摸儿的看你撒尿！不成！不成！……‘君子不欺暗室’，要看就大大方方的看！‘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然则‘发乎情，止乎于礼！’不对！……‘乖乖隆嘚咚，猪油炒大葱！’！……孤男寡女的这岂不是瓜田李下？老子快被这个臭娘们儿害死了……”
“好了！……你转过身去吧！……”杨丽娜停住脚步，红着脸不敢看我。我心中暗乐，但还是乖乖的转过身去。过了几秒钟，我听见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我勉强控制住了自己转过头去强烈的好奇心。须臾，传来“沙沙”的便溺。
我们培训班是禁酒的。也许学员队的王队长真的是杨丽娜三大娘六舅家的表哥，王队长对于我们在寝室内小酌的事儿竟然默认了。当杨丽娜得意洋洋的拿来出门证显摆的时候，我和陈飞虎无话可说，只得充当自掏腰包采购员的差使。
晚饭的时候，我和陈飞虎拎着大包小裹，从商店和饭店里买来的东西，来到杨丽娜和蔚尚璇的寝室时，二美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一见我和陈飞虎，二美立刻欢叫着，争先恐后的抢着接过了我们手里的大包小裹，在桌子上摆好。
满桌子令人馋涎欲滴的美食让二美十分兴奋。蔚尚璇亟不可待的撕下焦裕昌烧鸡的一条大腿，塞到了嘴里，她的两个腮帮子鼓鼓的，边拼命的咀嚼，边频频点头，含混不清的说道：“好吃！……真好吃……”
杨丽娜没有像蔚尚璇那样猴急，而是边拿起一瓶北京“红星二锅头”，递给陈飞虎，边笑着揶揄蔚尚璇：“陈飞虎你把酒打开！……璇子，你几辈子没吃过鸡了，这吃相忒难看了……”
“这鸡真香！……我这辈子都没吃过。……”蔚尚璇两颊不断变换着形状，十分滑稽。
我心中龌龊的想到：“嘿嘿……吃吧！吃吧！……吃着吃着肚子就大了！……”
“来来来！……我给两个大美女斟满酒，算是我和单小蒙感谢两位老师的补课之功。……”陈飞虎边说，边“咕嘟”“咕嘟”在四只草绿色搪瓷缸子中把“红星二锅头”均开。
杨丽娜伸手端起自己面前的缸子，“咕咚”喝了一大口，伸着舌头哈着气笑道：“哇……真香呀。……我在北京上学的时候，就愿意喝这个‘红星二锅头’。……那是相当过瘾！……”
说着，杨丽娜又抓起桌子上的一根“肉联红肠”，放到檀口中咬了一小口，慢慢的咀嚼着。须臾，吞到了肚子里，连连点头称赞道：“嗯……还别说，这哈尔滨的红肠可是真不错。……”
蔚尚璇把“焦裕昌烧鸡”吞到了肚子里，开始反击杨丽娜：“娜娜，你还笑话我的吃相不好，你看看你自己，见了酒比见了男朋友还亲，就好像几辈子没喝过似的，十足一酒鬼……”
“一听你说这话，就知道你不是我辈中人，说了你也不懂。……”杨丽娜说着，将大半截“肉联红肠”又含入口中。我以为杨丽娜会再咬去一截，没想到她斜着眼睛瞟着我，缓缓的把“肉联红肠”拉出，再姿势十分优美的慢慢塞进口中。
哇尻！这不是摆明了在向我挑衅嘛。我不敢再看杨丽娜充满野性的的美眸，端起桌子上的缸子笑道：“俺的馋虫都快出来了。呵呵……俺……俺单小蒙来到培训班，承蒙兄弟姐妹们这个……这个关照。尤其是你们俩还给俺们俩补课，真是受益匪浅，俺和陈飞虎谢谢你们！咱们一起来干一杯。……”
蔚尚璇也端起缸子，娇媚的对我笑道：“哇……在寝室吃饭的感觉真好、真刺激，我好激动呀，好像又回到了难忘的大学时代……”
陈飞虎“咦！”了一声，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连连称“是”。
杨丽娜仰头一口喝了一大口“红星二锅头”，喝的有点急，呛得不停咳嗽。我自然不甘落后，点了点头，也喝了一大口。心中想道：“嗯……从酒品看人品。从杨丽娜喝酒就可以看出来，她是一个襟怀坦白，豪气干云的女中豪杰。……”
陈飞虎却让我大大的失望，他枉自长得人高马大的，比起杨丽娜来，酒量却是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也不知道在部队是咋混的。蔚尚璇的酒量也不行，酒刚喝了一半，两人的脸就象煮熟的大虾。我偷偷的瞅瞅杨丽娜，再看看蔚尚璇，二人都是俏丽娇艳的面容、精致小巧的殷红小嘴、白皙细滑的香腮和似嗔非嗔的颦笑。杨丽娜一对儿清澈灵动的大眼睛，蔚尚璇的一对儿美眸却是弯弯的，总像在笑。就像我见过的温柔可人，像朴顺姬、朴银姬小姐儿俩那样的朝鲜族女孩儿。二人确实可以称得上是一对儿国色天香的美人。
很快，我们四人的缸子已经见了底。陈飞虎红头胀脸，摇摇晃晃的拿起第二瓶“红星二锅头”用牙咬开。给我和杨丽娜倒完酒后，旁边的蔚尚璇也要。我见蔚尚璇舌头打滚，说话不清，知道她快不行了，再喝就醉了。于是，我拦住了陈飞虎，不让他再给蔚尚璇倒酒。
没想到，蔚尚璇却不依不饶的，自己抢过陈飞虎手中的酒瓶子，在自己的缸子里“咕咚”、“咕咚”倒了大半下，凑到陈飞虎的缸子上用力碰了一下，喊到：“我……我白给你补课了？你还不和我干了！……”
眼看着陈飞虎和蔚尚璇把缸子凑到嘴边，我和杨丽娜面面相觑，想阻拦却没办法拦。果不其然，蔚尚璇只喝了一大口，就呛得剧烈咳嗽起来。杨丽娜边拍着蔚尚璇的背边埋怨道：“你看你……你看你……不能喝干嘛逞能呀。……陈飞虎也是的，干嘛和你喝这么多。……”
陈飞虎一脸的无辜，把喝了一半的缸子放到桌子上，刚想解释什么，却马上捂着嘴说道：“不好了！……我要吐！……真是丢人现眼，你们喝……喝吧，我得回寝室去了。……”
说罢，陈飞虎摇摇晃晃的逃之夭夭了。杨丽娜望着陈飞虎的背影，不屑的说道：“哼……还是部队来的呢，连个女生都喝不过，就这么大点儿酒量呀。……”
说到这里，杨丽娜似乎觉得不妥，转过脸笑着对我说道：“呵呵……单小蒙，我可不是说你，你的酒品很对我的心思……”
“哎呦……我的头晕！……”忽然，蔚尚璇捧着脑袋，摇摇欲倒。
杨丽娜急忙站起身，对蔚尚璇说道：“哎呀，那你赶紧躺下。……”
蔚尚璇挥了挥手，示意不用扶，踢掉了鞋，以一个四仰八叉，十分不雅的姿势躺在自己的床上。我坐在蔚尚璇的床对面杨丽娜的床上，蔚尚璇的这个姿势足以荡人魂魄。杨丽娜凑到我身边坐下，端起杯子正想说什么，猛然发现我有些异样。她冰雪聪明，立刻全都明白了，用膝盖碰了碰我的腿，笑道：“呵呵……‘君子不欺暗室’！……现在就剩下我们俩个人了，我们就喝个一醉方休。……”
“中！中！中！……”被杨丽娜发现我的不君子行为，我有些不好意思，忙转过身，但心中却暗想着：“杨丽娜这个疯妮子当真能喝，可别喝不过她，那就‘磕碜’了！……”
我举起缸子，和杨丽娜的缸子碰了一下，喝了一大口“红星二锅头”。我的手鬼鬼祟祟的悄悄放到杨丽娜的大腿上。我不知道杨丽娜会不会发火，甚至是抬手给我一个“大嘴巴子”，最后闹得不欢而散。庆幸的是，杨丽娜只是含笑推开了我的手，媚声媚气的说道：“不嘛……单小蒙，‘君子不欺暗室’！……你别这样，这样不好……”
杨丽娜的俏脸抹上一道红霞，显得更加动人。见她并没有发怒，我尴尬的说道：“嘿嘿……娜娜，俺这个‘虎了吧唧’的，别介意！……你的腿咋贼啦美呢？俺情不自禁的就想那啥……”
杨丽娜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我感觉得出来，她一定听习惯了别人称赞她美腿的话了。也许，杨丽娜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她笑嘻嘻的在我的手上打了一下说道：“单小蒙……你再给我讲个笑话呗。……”
我心中一动，连声答应着笑道：“中！中！中！……讲笑话那是俺最拿手的了，何况是讲给你这样的大美女听！……”
杨丽娜眼珠子转了转，一脸高深莫测的说道：“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不能给我再讲黄色的笑话。……”
“中！中！中！……”我自然很希望再惹得杨丽娜大笑一阵。美女嘛，千金难买一笑！
于是，我笑着满口答应着把缸子放到桌子上，讲了起来：“俺在县城里上高中的时候，俺们班里有个同学常写错别字。有一次写了一篇作文，其中有一段是这样写的‘今天俺在路上看到了一堆牛屎，差点踩上。啊……俺大吃一斤（惊）。……’老师的评语是这样写的‘又没有人拦着你，你就是全吃了也没关系呀。’……”
“哈哈……哈哈……”果然，杨丽娜捧腹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
我浑身的骨头顿时酥了半边、轻了二两。不由的想起了唐朝著名诗人白居易《长恨歌》中一句传诵千古的名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呵呵……单小蒙，和你聊天儿真愉快！咱们再来一大口……”杨丽娜望了一眼睡得正香的蔚尚璇，举起缸子和我碰了一下。
天气确实很热，再加上酒气上涌，我身上已经是大汗淋漓，身上穿的军便装已经湿透了。贴在身上，我感觉十分不舒服。
“单小蒙，你的上衣是租来的吗？怎么舍不得脱？……”杨丽娜的眼睛如欲滴出水来。
“这个……这个俺是不好意思脱。……生怕你说俺不绅士。……”我有些扭捏的说道。
杨丽娜“咯咯”笑道：“这就叫做‘死要面子活受罪’。呵呵……我是不会介意的。……”
“那俺就……俺就唐突美人了。……”说着，我索性连印有“自卫反击战”的背心也脱掉了，裸露出棱角分明的胸大肌和强大的臂膀、健硕的八块腹肌，十分拘谨的坐在床上。
杨丽娜望着我的胸部，若有所思的说道：“哇……单小蒙你好强壮，还有这么多伤疤。……男生的胸部在男生眼里是强壮的象征，而在女生的眼里则是安全、性感的体现。……”
我心神一阵荡漾，坏笑着说道：“那……那你说说女生的胸部在男生眼里是啥呢？……”
杨丽娜紧盯了我的眼睛半晌，直到把我盯得有些惶恐的转过脸去，这才莞尔一笑：“女生的胸在男生眼里就像是嗷嗷待哺的婴儿见到了妈妈的裸胸。哼……我知道你个小王八蛋想说什么。你们男生真不是东西，凭什么总喜欢对女生的胸品头论足的。什么大了小了的！……”
“那玩儿意长在你身上，关哪门子的男人是不是东西？……真是奇了怪了！……”我边心中暗自嘀咕着，边点了点头，说道：“据说清华大学的林荫道上总游荡着一个女鬼，夜半的时候，凡是有人经过，她就不停地向别人诉说她的冤屈，听得人耳朵都起茧子了。有一夜，一个女生看书入了迷，很晚才离开图书馆。她走在路灯熄灭的路上，那女鬼就向她游移过来。女鬼说‘妹妹，你看我惨不惨，我没有手……’女生不理她，急步往前走。女鬼又说‘妹妹，你看我惨不惨，我没有脚……’女生还是不理她，继续往前走，女鬼又说‘妹妹，你看我惨不惨，我没有头……’女生终于忍无可忍了，回头对那个白色的影子说‘姐姐，我比你还惨呐，我没有胸呀……’”
杨丽娜“咯咯”一笑说道：“你的这个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你是夸我、安慰我呢，还是笑话我的……我的那个太小？……”
我摇了摇头：“一匹马跟一头驴相恋了，马说‘俺爱你！’驴说‘俺也爱你！’马说‘你亲俺！’驴说‘俺娘说了，驴唇不对马嘴！’……”
杨丽娜又是一阵开怀大笑。我还没过足眼瘾，杨丽娜止住了笑，眯着媚眼，坏坏的说道：“哼……我就说你们男生没有好东西嘛。……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个话题了。嘻嘻……你们男生咋都那么色，都愿意偷看女生？……”
我虽然熏熏然，有了几分酒意，但还是黑脸一红，挠了挠脑袋，尴尬的说道：“这个……这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呵呵……这个……那个女孩儿的形体美是最靓丽的风景线……”
杨丽娜“咯咯”笑道：“什么这个、那个的！嗨……我说单小蒙，那你说说，我和蔚尚璇谁的体型好？……”
我心中“扑通”一跳，正在不知道怎么回答杨丽娜才妥当，突然，徐同志在走廊里大叫道：“单小蒙！……单小蒙！……你个狗家伙躲到哪个耗子洞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