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大地之灯》与简祯

最近闲来无事又把大地之灯电子书重温一遍,纸质版的在老家放着当时每当心绪嘈杂就会拿起来读几页,再领悟下简祯阿姨恬静的性情与出尘的思想。由于研究生毕业之后还未等工作稳定就结了婚有了小孩,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已经忘了曾经的曾经。本想出尘却不曾想遇一人而终一生。大地之灯中他们的祖先,只看到每一只快要死去的秃鹫都会离开群体,腾空万里,往太阳的深处飞去,直到融进太阳的光辉之中。从来没有人看到它留在人间的尸体。人们相信,秃鹫的尸体是被太阳的光所吞灭的——如同我们让自己的身体被秃鹫吞没——“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的祖先,要将它作为比丘的化身。所谓六道轮回,就是在它们的身上得到了印证。我亦是俗人仍是撇不开那些世俗之事邻里间的嚼舌根子,按尘世规则一步步走着。

记得以前在书中看到过印度教金刚乘的流传:每一人身血肉中都有数个“轮室”,以莲花为形沿着椎骨排列,从尾处一直抵达头顶。一旦花瓣被砍碎,花根被劈开,整个莲花便分崩离析,失去精血与生命。也就是说,灵魂所依托的肉体宣告破碎消亡的时候,灵魂就需要寻找新的载体。

我们的肉体永远都只不过是一朵莲花,它会毁灭。但是我们的灵魂是永存的。就如卡桑的爷爷一直对卡桑所说,你一定要有善美的灵魂。这样,你的灵魂才能在佛的抚度之下,获得永生。

卡桑他生活在离天最近的地方,那脸膛上红得发紫的颜色,是日光的亲吻。他们拥有天下最为稀薄而洁净的空气,最为燎烈的阳光,最蓝的苍穹,还有最广袤的土地,他们是原始并且血统高贵的生灵,在离太阳的最近的地方,绽放了世世代代。原来这里的生活之所以泰然,是因为人们无法看见时光。

艺术总是生活的衍生与附庸。生活尚且不保,何谈那些阳春白雪。这两年因为心有不甘,不甘这样离正常生活还有距离的生活,不甘就这样过下去,而心中多有烦闷;还有自己的懒散,要照顾孩子时间紧了工作压力大了无法真正跟孩儿爹表达内心的聊聊而时常狂躁不爽。三年了,应该有三年没再翻开大地之灯看了,在前一段看到堇年的新书签受会也是感叹万千: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一切还来的及么?

而当一个人熬过了苦难的底线,对于世间的冷暖毫无知觉,并且韶华已逝逼迫她不能再在无用的事情上浪费哪怕一分钟时间的时候,就真的只剩下所谓成功了。因为其中的代价,已经早早透支在青年时代,并且其庞大的伤害与遗憾,并非一句貌似豪迈而动情的青春无悔便可以弥补——即使于一个时代而言。有所遗憾的少年早已完成了我梦想中的西藏之旅,早年间见面时侃侃而谈所见所闻,而我当时而是备受现实的打脸正在内心煎熬着,教给了旁人的诗和远方自己过着柴米油盐酱醋茶。后曾因为有事想起要联系却已不是好友,也罢也罢,且将新火试新茶。

往事姿态傲然地横躺在生命中接受回忆的检阅,竟仿佛变成了自己不曾获得过的梦想一般,连理性都因之陶醉得晕头转向。殊不知,在经历往事之时,是那样一般辛苦,在回想在校时的向往又是何等的憧憬。

卡桑,在还未踏进这个世界体验到人间冷暖之前,在单纯无忧的乡下童年刚刚结束之后,母亲突如其来,一再用抱怨的方式,不厌其烦向他灌输对于她这个世界的憎恨,并且一再告诫他,这个世间的冷漠和无情超过他想象……唯有通过相互苛求和中伤来表达对彼此的爱,才是理所当然。这是多么可悲的事实。

如果一个孩子对自己的家庭失望,那么他必将对这个世界失望。

不要把别人想象得对你很忠诚。

这句话简生印象这样深刻。很久之后他明白原来真的是这样。尽管听起来很绝望。直到如今有了宝宝,身为母亲想要把最好的给与他,可又同时嘲笑自己的无能为力,而面对这些的无能为力而又是那么的无动于衷,又是一顿懵的自我安慰,有点像天才在左疯子在右→分裂性格,往往一念之间,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对于大多数短暂而平凡的既定命运来说,人只是一堆盲目而无用的热情。爱之永恒美好与激越,只是基于人与人之间的永恒隔膜这一悲哀。这世界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做自己的刺客。除非对这个世界有足够失望,或者他足够不成熟。或者两者兼有。

人生百态,犹如四海归帆,自古路远马亡,殊途同归。

如果大家每个人都能够举重若轻起来那该多好,诚然,你比我美丽。

“牧人兄弟们,生命没有消逝。但是像一朵野玫瑰。在繁茂中落下一点红。并熄灭大地的一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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