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我自己—50觉察固化对比思维

昨天突然听到一个老师的语音,莫名的阻抗起来,那心脏上像是被铁锨摩擦地面的感觉,隐隐作痛。

我请教了一个老师,他回复我说:

这个声音让你有什么感受,情绪是什么?想到了什么?

我觉察了一下,感觉这种声音好像是触发了过往压抑的情绪记忆,这种压抑被激活了。可能跟母亲对我的某种限制有关,是那种固化的比较思维,只要是自己不熟悉的就会感到不安全,就产生攻击性。

我尝试用李松蔚老师教授的启动向内沟通法:

首先,觉察一下这情绪的失控是“急迫的还是舒缓的挑战”?

急迫的意味着快速反应,意味着是原来的思维逻辑,因为过于急迫来不及觉察,所以在安全的前提下快速反应。

舒缓的意味着可以不用那么急迫的处理情绪,可以让这失控的情绪停留一会儿,进行觉察。

这当然是一个舒缓的事件,可以不着急处理,让子弹飞一会儿。

再次,这个声音引发的情绪反应是熟悉的还是陌生的?

熟悉意味着安全,当然这是思维惯性感觉比较安全,其实并一定真的安全。所谓相信什么就去验证什么

陌生意味着挑战,意味着需要花时间、成本将“陌生变成熟悉”,而学习本身是反本能的,是跟本能的快乐原则想背离的。所以我们一旦遇到陌生的东西,就不自主的找茬,就会自不住的比较,这里面透射着不安的感受。

我尝试觉察一下,这不安的感受是什么?

这不安是母亲传递给我的不安全感,一种长期存在的焦虑情绪。是一种想跟父亲吵架,可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愤怒。母亲身上那种童年的创伤,被养育过程中那种被忽视感,她反向形成了一种“我不可爱,越要去证明自己可爱”的信念不断地强迫性重复。大舅接受了父母最多的爱,混的也不错,挣了好几百万,但是作为哥哥的大舅就有义务去照顾相对窘迫的妹妹吗?

其实,并没有。所谓长兄如父,也仅仅是如父而已,并没有照顾自己妹妹的义务;况且母亲作为一个成年人已经成家有了孩子,她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可是从心理上她无法接受。

母亲最爱比较的对象是大舅,她无时无刻不再跟大舅比较,像大舅证明自己过得比他好。

为了心中无法消除的执念,母亲从老家追到上海、从上海追到青岛,把大舅外面所谓的没有承担“真正男人的责任”——“你大舅就是四六不成材、不男不女的角色”这母亲的对大舅不屑一顾的口头禅中将大舅逼的哑口无言。

可是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呢?

外表凶悍,敢于打骂老婆孩子,还是一定要顶天立地创出一片事业,‘鸟过留名、雁过留声’?!

我曾经也被母亲洗脑了,以为大舅不是真正的男人——是啊,大舅确实怕老婆,他挣的钱一分不留的都交给了老婆,但是他一辈子努力挣钱,承担对自己家庭的责任,或者说他没有任何抱怨,他承担了自己选择的责任。

但是,母亲总觉得他被舅妈‘欺负’不是真正的男人,或者这攻击意味着她对舅妈的羡慕嫉妒恨。

但是无论怎么相处,那都是人家俩夫妻自己的选择啊,你作为一个妹妹有什么权利对哥哥的生活方式做出莫须有的指责?!

无论从法律角度还是从道德角度,母亲都没有指责大舅生活方式的权利,这是超越边界的。

或者说,母亲将深度的被她自己的父母压抑产生的投射性认同没有地方排解,只能攻击自己的亲人。

她在自己的父母那里是不被允许的——不允许读书、不允许吃好吃的、不允许自由的选择,就像母亲经常说的“你姥姥说,她并不真的喜欢大舅,因为是儿子鼻子臭割不掉,好吃的、好玩的、读书的机会就必须给儿子。”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啊?

今天读了一段《发展心理学》:

比如说,婴儿在面对女性陌生人是,倾向于表现出较少的焦虑。此外,相对于陌生的成人,婴儿在面对陌生的儿童时,会有更为积极的反应,这可能是因为儿童的身材大小没有那么吓人。

看到这一部分我比较有感觉。我觉察了一些过往的固化的攻击性思维。

在我的朋友关系中,和陌生朋友交往的过程中,我倾向于强势而富于力量型的女性,当然这与我跟母亲的亲密互动有关。

而交往的男性朋友,却整齐划一的出现一个形容词叫“浑然天成”;所谓“浑然天成”即没有矫揉造作的用力过猛的痕迹;当然,我已经对这“浑然天成”有了一些觉察:这“浑然天成”亦是经过了上代人“矫揉造作”的辛苦努力,而仅仅是表演的更为自然些而已,一旦走近更亲密的关系,这“矫揉造作”也会暴露出来,是我自己不敢面对去澄清而已。

而今天读到这一段,我对陌生人焦虑有了另外一个角度来理解,那就是我那些“浑然天成”的朋友,他们可以自然的呈现出“返老还童”的气质,即内在已经成熟,外在却没有那种用力过猛的矫揉造作,即表达为儿童的自然柔软细腻状态,这个自然状态让我感觉到安全。

甚至,那些努力的男性,所产生的“矫揉造作”,与我潜意识里认可的好吃懒做的父亲是冲突而矛盾的。

一段对于攻击性的觉察。我终于知道我为么在过往的交往中,交往的都是家境相对比较好的人,特别是男性朋友,甚至有一些二代了,因为他没有那么多的矫揉造作,而这矫揉造作是我自己的投射。

怀着这些觉察,我又感受了一下那种固化的对比思维的感受:

是童年里某种声音对我造成了这种压抑,形成了一种情绪记忆。这种“矫揉造作”的声音特质激活了我的压抑,这种压抑跟母亲对我的某种限制有关:

一方面,当我想要挣脱母亲的束缚寻求个人表达的时候,她不断的告诉我自己不够成熟,她似乎能解决我的所有问题;另一方面,当我真正的求助母亲不成而埋怨她的时候,她又悲情的将自己表述成一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农村妇女,‘谁不如咱啊’。

我陷入这种两难选择中不得自由,一种进入思维的胡同里,被限制的感觉。

当我觉察到了母亲的这种冲突时,我突然明白,我已经长大了,身体长在我的身上,我可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我可以阻抗,我可以不喜欢讲师的声音。

当我不再去限制我自己的时候,我发现阻抗的强度得到了降低。

这根源就在母亲是一个特别爱比较的人。

李老师说:“母亲虽然不在身边,但她一直还可以支配你,这就是许又新的冲突之一,应该之暴虐。”

应该只暴虐:感觉控制不住自认应该加以控制的心理活动(尤其是情绪)。实际上,“控制不住”和“应该”是神经症病人和心理治疗者谈话是最普遍使用的词语。

神经症病人通常的“应该感”强烈的人。追起根来,强烈的“应该感”来自父母、长辈的教训、惩罚、强求甚至苛刻,来自父母、长辈对儿童的不理解、不宽容和不尊重。惩罚的内化,便是“我应该”,因为一旦出现“不应该”念头,便感到有受惩罚的危险。——许又新《心理治疗基础》

母亲受到她父母惩罚的内化,又无意识的传递给了我,这就是代际遗传。好在我终于将这“应该之暴虐”觉察出来,潜意识意识化了;看见即疗愈。

李老师又说,当一个没有活成自己的孩子,她所讲所想是谁的,你的挣扎与反抗就是自己的萌芽。

我回复,哎,我母亲也是个可怜的人,纵然老大做的不好,但他确实没有义务就一定要照顾好妹妹,毕竟都已经是成年人,都有了自己的家庭,可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李老师说,记得你说当媳妇说对你没要求时你的恐惧吗?

我觉得李老师还是非常敏锐的,她能捕捉到很细腻的情绪。

我回复,我其实有一点压力;恐惧也有一点。

李老师回复:就像蝉刚刚脱壳的柔弱;被妈妈裹挟惯了,才刚挣脱掉。

我回复,我媳妇好像是另一个极端。

李老师回复:是你不熟悉的。

我回复:她其实是允许我跟别的女人好的,可是她越允许我越有障碍;当然潜意识里不会。可是不熟悉为什么要跟她结婚?

李老师回复:妈妈是强势控制,媳妇是弱势控制。模式的不熟悉。

我回复:她对我没有一丁点的不耐烦,我都服气了。其实我是有一点受虐倾向的。所以年轻的时候谈恋爱很愉快啊,因为相爱相杀的。

李老师:信任本身就是一种依赖,就像小婴儿对妈妈的感觉,你说依赖不。

“控制不住”是控制太多太过分的结果,是“应该之暴虐”的产物,是禁忌意识过分强烈的表现。走出心理冲突的道路是发展个人的权利意识。当然,这首先要求我们每个人弄清楚自己究竟喜欢什么,需要什么,否则有效的星从就谈不上。——许又新《心理治疗基础》

而今我终于觉察到代际遗传的‘固化对比思维’即应该之暴虐。我不再限制我自己,我可以允许自己阻抗,可以允许自己选择,甚至可以允许自己犯错误,只要我能为自己的选择承担责任,即使犯一些错误,又怎么样呢?谁不是摔倒了再爬起来继续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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