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1-17会摸骨相法的小伙子

一、他从小就学会了摸骨像法

聂成的命象是不太好,因为他妈生下他后,就大出血死了,他爸又是个瞎子。

一个男人又是个瞎子,要把一个刚生下来的的婴儿养大,实在是有些难为他了,他爸也不知是咋整的,竟然还把他给拉扯大了。

这娃也争气,还不到十岁就能帮他爸做很多事了,慢慢地他爸倒靠上了他,十七不到他爸也去了丰都鬼城,家里就剩下他一人,这时候的

他,说大也不太大,说小也不是很小,生活起来还是有点难度,好在他爸给他留下了一套求吃的方法。

他爸虽说是个瞎子,却是个会算命的瞎子,还没死的时候就把一套摸骨神像的算命方法传给了他,他当时还不想学,怕别人说他也和他爸一祥,去宣传封建迷信,但他最终还是学了。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

摸骨神像的算命方法,在他爸死了后,还派上了用场。学校的课也只好不去上了,他操起了他爸的旧业,也开始用摸骨像法给人家算起命来,生活也就有了着落。

他手里没拿那种上面写着摸骨神像的幡子,现在也不兴这个。那是过去才兴的,电影、电视上演的,而且还比较麻烦。他是学着别的算命子的方法,拿着一块30公分见方的厚纸片,那纸片上写着摸骨神像四个字。他拿着这纸片四处游走,去找巡着那些要算命的人,初时的生意也不很好,久一点便好了些。

二、两个妇人找他算命

“小伙子你会摸骨算命?算得准不?” 一位偏瘦的约莫五十岁左右的妇女,冲着在行道树下摆好纸片的聂成问。“会,算得准,要不先试试,算不准不收钱就是了。” “算得准个屁,你看你那么年轻,也不过二十岁多一点,经验都没得,还来摸骨算命,你是不是想占我们这些女人的便易哟。” 一位和那偏瘦女人同来的,略略显得有些胖的女人很不友善地说。“你这是啥话,我也没有强迫你算。” “不要乱说人家,你不算就是了,年轻人的套路少,说的话还可信一点,我倒还想找他算算。” “你愿意让他摸?” “这是在算命,别想歪了。” 那偏瘦的女人倒也有些明理。“这位大婶是个明理之人,要算就把手伸过来。我今天算你这造命就不收钱了。” 他拉住她的手,揑了揑指节,“指骨纤长者聪明,你办起事来不会有多大困难----” 当他摸到她的鼻骨时,“大婶你婚姻不太顺!” “姐,她还算得有点准。” 那偏胖的女人态度有些好转,“你是怎么知道的?” “鼻骨低塌者夫妻不睦,大婶的鼻骨有一点点低,当然究竟怎样不顺你自己比我清楚得多。” “她两口子经常吵架,男人还要打她。小伙子,我姐要是离了婚再婚,还能碰上好男人吗?” 这偏胖的女人倒为那算命的女人问起前途来了。“也许能,不过面相已经生成,都有些难----” “按你恁个说,那就没得解法了呦?” “不太好说,不过可以找个属狗的男人试试,狗一般都忠于主人,属狗的人也比较忠义。” “对头,我老公就是属狗的,顾家得很,就是吵了架,隔一会就哄我来了。年轻人你有些经验,先前是我错看你了,你是跟哪个学的?” “跟我老汉(父亲)学的,是家传。” “你老汉姓啥?”  “姓聂,别人都叫他聂瞎子。” “你老汉就是聂瞎子呀?怪不得,算得那么准,快点给我算一下。” “ 给你算一下,那得给钱,一造命五十元。” “不可以少点呀?” “没得少,我也不想占你的便易。”  “小伙子你还在记姐的仇----”

三、他救了那个找他算命的妇人

聂成来到长春公园的大石桥上,忽然间看到一个女人在翻栏杆,‘不好,这女人怕是要跳桥!’ 他赶紧跑上前去,可还是慢了一步,那女人已经

翻过栏杆跳下了桥。冬时季节,桥下的水不算太深,但要淹死人还是不成问题的。聂成没有多想,便去了桥下那湖里救起她来。他一看,正是那天找他算命的妇人。

两人的衣服全湿透了,如果不能尽快地把湿衣服换掉,人怕是要被冻坏的,他叫了辆出租车,把她拉回了自己的家。他给她脱下了湿衣,她醒了,她显得有些害怕,但还是壮着胆给了他一记耳光。“你谁呀?” “我是算命的。” “算命的!你还真要占女人的便易。” “我若不占你‘便易’,你会生病的。” 那女人慢慢地似乎明白了些,渐渐地没了敌意。“你既然好点了就自己把干衣服穿上吧,不然会受寒的。” “这衣服好大!” “那是我穿的衣服,将就点----”聂成身高有178公分,那妇人只有155公分高,穿上他的衣服自然就大了许多。

四、他认她做了妈

这女人叫任欣,聂成把

她救起来之后,她当晚就发起烧来,还烧成了肺炎,聂成又送她去住了好几天医院。他原本想送她回家,可她又说没家了,还说先前是租的房住,那次同她一道来算命的胖妇人,就是她的房东。去大石桥上寻短见之前,她就已经把那租住的房屋退了。她很无奈,她怪他不该救她。

  “你属狗吗?” “就算属吧!你问这干啥?” “我想嫁给一个属狗的人,属狗的人忠义。” “这也不一定,看人忠不忠义得用时间和经历来检验。”  “你那天给我算命的时候,不是说属狗的人忠义吗。” “那是我开解你的话,也只是一种说法,认不得真的。” “你们这些算命的人,说的都是假话,这些假话是咋编出来的?” “有些是猜的,有些是靠套对方的话,还有就是忽悠。” “哦!” “其实人都应该各安天命,不必去找人算,算也算不准,反到惹出些烦恼来。” “我以后再不去算命了。” “要是人们都不来算命,我就失业了。” “可以改行。” “改行又去做啥?我什么都不会。” “学呀!” “学那段时间谁来养我。” 他还没等任欣说话,便又问她道,“我叫你回家,你又不回,难道你真的没有家?” “你真要撵我走?” “不走我也养得活你,难不成,你一辇子就住在一个算命娃家----” “我愿意。”  “你愿意?这是为啥?” “因为你属狗。”  “其实我的年份并不属狗,只是月份属狗。” “就算你年份属狗也没用,你能要我这个老女人?” “要,怎么不要,我要来当妈还不行?” “若论年纪我也当得了你妈,” “ 这段时间里,你给我煮饭,洗衣服,就象我的妈妈一样。你要是哪天走了,我还舍不得。我妈死得早,是跟爸长大的,还不到十七岁爸又殁了,你要是真走了,我又没妈了。”那任欣听到这里禁不住掉下了几滴来, “你说得好可怜,我不走就是了,继续留下来给你煮饭洗衣服。” “那以后我就真叫你妈。” 说完就叫了起来,“妈!” “唉----”

五、他得了胃溃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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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成回到家来,发现家里悄无声息,喊了几声妈,也没回应,这是那妈来家后没有过有事,他着慌了。忽然间他看到桌上有一纸条,上面写着,“儿子,我走了,我会记着你的。” 他看完后差一点就哭了,‘这妈她不要我了----’

他又开始了那种没规律的个人生活,这让他一时里很不习惯,也没人记挂他了,他也没记挂的人了,生活也就开始散漫起来,还学会了喝酒。

他时常与同行中人

(都是算命的人)喝酒,且习惯当东。酒喝多了,饭吃得少,时间久了胃受不了,经常是胃出血,大便黑了,人也瘦了。慢慢地不想出门了,渐渐地还不想起床了。他没想死,于是拖着病,杵着棍去了医院,经检查,说是胃溃疡,而且溃疡面很大,需要把整个胃全部切除,这手术做下来要用二十来万。他一听顿时就哑了(吓得话都说不来),‘那二十来万在哪去找?回家吧!’他杵着棍儿,慢慢地挪动脚步,回到了家里。

他没有生活在富有的家庭,艰难对他来说原本就无所谓,可是这样重的病,他还没遇到过。他给人家算命的时候,常说‘天无绝人之路’,没想到自己‘怕是在绝路上了。’ 他睡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挨吧!再挨些时日就没事了,只要闭上了眼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六、那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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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妈要是再晚来几天,怕是见不到你了。” “我还以为你不要我这个儿子了!”  “你对妈有救命之恩,后来对妈又那么好,我能不要你?” “现在是妈对我有救命之恩了,谢谢妈!谢谢妈!” “你谢啥呀?你救我,我救你,刚好打平,有啥谢的,再说,你不是在叫我妈吗,那有妈不救儿子的。” “妈,我想问问。” “你问。”

“你哪来那么多的钱救我?” “你一定要问?” “你不想说就别说,希望你为我用的这些钱,不会给你带来大的麻烦就是了。” 

“我本不想告诉你的,既然问了,我就告诉你吧:

我丈夫是装修公司的老板,很有钱,也很色,我干涉他好色,他就打我,我要离婚他又不同意,怕我分了他的财产。他巴不得我死了,就不用分财产给我了,我找你算命,又听你说是‘----命相

已经生成了,要改都有些难----’  我又去找属狗的男人,却没那么合式,不是大得太多,就是小了很多。没办法,我就寻起死来,死了免得受他的欺负,谁知跳下桥去又被你救了上来,还对我那么好,还当了你妈。生活虽然过得不是太好,却有了你这个孝顺的儿子,我便打消了去死的念头。

可能是老天爷睁开了眼,我那个可恶的男人出车祸死了,我女儿便把那装修公司接了过来,再后来又打听到我的下落,要我回去,我要带你走,女儿又怕我们有啥不正当的关系,不想我带你走,就悄悄地把我接了回去。我人虽然走了,却经常在叫人打听你的消息,得知你病重后,就赶紧来把你送进了医院。”

“哦!原来是这样。” “这下不怕给你治病那钱的来路不正了吧。” “妈!你说的啥话呀,我是怕你为了我,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是你妈,就算有麻烦妈也认了。” “妈耶!你真是我的亲妈----”

“乖儿子!等你恢复了就跟妈一道回去,我那女儿现在已经把情况弄清楚了,还十分地感谢你。你以后也不用干那迷信的行当了,回到我那里,我女儿要给你安排一份合适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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