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emo复档 没有雨的日子

2021.1.20 没有雨的日子

    今天天上洒了些雨点下来,我没有感觉到,但地上的点点水渍却证明着它们确实存在过。

    这么说来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下过雨了,上一次大雨是在两个月前?三个月前?我已记不清了。

    我或许是讨厌雨的吧,天气阴沉下来,雨点飘落,我便再也不想走向室外,经过走廊也要尽量离栏杆远一些,生怕雨滴溅到我的身上。倘若在室外,我便抽出雨伞,像躲避瘟神一般将自己和雨隔开。

    但不知怎么回事,每到下雨的时候我就喜欢想方设法地,或站到走廊上,或坐到窗边,默默地看着雨点飘落,听着雨滴落下的声音。

    记得下大雨的大课间,我慢慢远离了教室,远离了学习的,打闹的,安静的,嘈杂的教学区,走到教学楼侧门处眺望操场,耳边渐渐被雨声充斥,眼前的世界也慢慢暗了下来。雨中的操场没有了踢球的跑步的学生,仅仅有一两个灰色的人影在其中慢慢穿行。不管在哪,下雨的时候看看外面的世界,似乎都是差不多的场景。

    安静的,嘈杂的;亲近的,隔阂的;真实的,虚幻的;自然的却又不自然的,没有烟火气的世界。打开一柄透明的伞,抬头仰望,雨点从高空坠落,似乎要滴到你的脸上,却在最后一点距离悄然滑开;而在你身边,雨点却又真实地落下、撞到地上发出滴答的声响。是否有那么一个瞬间,感觉自己似乎与世界有一层无形的屏障,包裹着你,阻挡着你,最终让你脱离这个世界,或者,从来就没有属于过这个世界?

    多么想快快脱去这层屏障,冲入雨中,拥抱真实的世界啊!

    但这是万万不行的。从小父母就教育我们,不能淋雨,淋雨会感冒生病。再到后来,我们见到的,直接淋雨的人,大多是流浪汉等生活在底层人;从容一些的,穿上雨衣,也可以投入工作;大部分人,却是优雅地打上一把漂亮的伞,将自己与令人不适的潮湿隔开。我们同情流浪汉们,却也暗暗发誓,一定不能成为那样的人,再不济也要做一个从容优雅的人,这才是文明之人该有的样子。

    采集者社会冒着大雨谋生存,农耕文明在春雨中耕种秋雨中收获。公输班(或者是他妻子?)发明了伞,为王公贵族发明的。官员会把伞装在车上,皇帝更是时刻有侍女帮忙撑伞。

    当然了,淋雨让人狼狈不堪,多不文明。于是十九世纪以来,人们都打上了伞。

    害怕淋雨,到底是人天性怕雨,还是人害怕与“文明”脱节?

    说到底,与雨的隔离只是人类后天创造的文化外壳的产物之一而已。

    在文化外壳保护下共同生活的人类最大限度地突破了邓巴数,,伦理等等,道德等等,制度等等,说穿到底都是为团结人类社会而生的产物,很多的人,一生中绝大部分的学习都是在学习这层文化外壳,人们学习的,也不是如何生活,而是如何在社会中生活,这样的人走出去,哪怕再远,与现世社会脱离,也会大程度的保留生活方式。这是一层厚厚的保护,不管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

    但不可置否,这样的文化外壳脱离了包裹下的群体就失去了一切理性作用,语言也好,文学也好,艺术也好。所谓的艺术不分种族,音乐不分语言,双方之间一定还是有这极大的相似性,相似的伦理观价值观、相似的道德追求,让彼此能相互了解、相互认同。若是走到最偏远的部落,面对卡瓦西瓦人,或是亚诺马米人,他们可不会对一幅名画,或是一首深情的诗歌买单。

    这样的文化外壳,终究是不属于世界的。

    但它是属于人类的。在这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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