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郑庄公黄泉见母的故事

“自从那荒唐可笑,淫乱无知的周幽王以烽火戏弄了各路诸侯,倒是换来了他那诡异妖媚,败家祸国的褒妃倾城一笑,也真是辜负了他祖宗文武成康几代贤王打江山,守江山的赤城之心,这一笑来的痛快,西周也从此葬送,迎来了历史上学术鼎盛,百家争鸣的春秋时代,春秋伊始,是周幽王的太子宜臼即位为周平王,由郑国郑武公辅佐朝政,武公去世后则由他的儿子郑庄公乘袭父业,王权日衰,那么东周之初,为何平王要令郑武公入朝监国辅政呢?

原来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假作敌寇入侵,点燃烽火骗诸侯前来相戏,后来果真镐京被犬戎偷袭,再点烽火时,诸侯以为前车之鉴,不肯再信,所以那周幽王自食恶果,一朝之主,竟然横死在犬戎那蛮夷的乱刀之下,当时有郑国主公郑伯友在朝,不计幽王荒淫祸国之恶,反而极尽人臣之份,拼死护主,无奈犬戎势强,又无救兵可援,可怜一代贤侯,竟然死于万簇之下。后来众诸侯拥护平王回镐京主事,平王感慨郑伯友之死,内心嘉许,追封谥号,并由郑伯的世子掘突袭其伯位,是为郑武公,并且留郑武公在朝辅佐,处理政务。这便是郑武公入周掌政的起因,那么,郑庄公又是何出身?掘地见母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一.梦中生子

那郑庄公的父亲郑武公,本名掘突,未作郑国国主之先,是郑国世子,生得身长八尺,仪表堂堂,文韬武略,勇毅非常。后来他父亲郑伯友为护幽王被犬戎乱箭射死,掘突不胜哀愤,为报国恨家仇,全军缟素来京勤王,结合各路诸侯,一站而胜,将犬戎驱逐出境回他老巢去了。当时有周平王之舅氏申侯,见掘突英气勃勃,心中羡慕,所以自媒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这便是史上最为偏心的母亲武姜,后来武姜与掘突生有两子,长子名寤生,便是后来的郑庄公,次子名段。那郑庄公为何叫作寤生呢?原来武姜生产郑庄公时,未曾像正常妇人一样历尽苦楚,在睡梦之中就分娩产下胎儿,所以取名叫作寤生,武姜因觉此胎怪异,而且使她受惊,所以对寤生十分厌恶。后来又生子名段,长的面如傅粉,唇若涂朱,善于弓马骑射,技艺超群,武姜深爱此子,所以存有废长立幼之心,常常在郑武公面前称颂公子段之贤德,欲让武公立段为储君。还好武公明智,常对姜氏言长幼有序,尊卑有道,而且寤生并无过失,不可以颠倒伦常?所以并不采纳姜氏之言,依旧立寤生为世子,只把小小共城封给公子段,作为他的食邑,号曰共叔。等到武公薨逝,由寤生嗣位为郑庄公,姜氏为国母,那武姜与共叔心存不愤之意,常怀不轨之心。

二.手足相残

一日,那国母武姜诏寤生前来对他说:“你承袭你父亲的江山大业,享有数百里丰腴的土地,可怜你弟弟只有一座小小共城栖身,你如何忍心呢?”寤生反问母亲道:“那依母亲之言如何呢?”,姜氏道:“你如果心疼你的嫡亲弟弟,就把制邑封给他岂不是好?”,寤生回答说:“制邑之城,岩高崖陡,地势险要,父亲曾有遗命,不许分封,除此之外,唯母亲选择,寤生无不从命”,那姜氏又言:“除了制邑,便是京城也可”,寤生便有为难之色,可是已经言明在先,怎好出尔反尔,只能唯诺。第二天升早朝,便要宣共叔入朝,以京城之地封赐给他,当时有大夫名叫祭足的上奏劝谏说:“这样万万不可,京城地广民众,与我们现在的国都荥阳不相上下,若将此地封给共叔,则无异于天有二日,国有二主,况且共叔是国母爱子,人所共知,如果他以后恃国母之宠爱,欲行谋反,则后患无穷!”,郑庄公默然道:“可是我已许诺国母,怎可无信?”所以不听祭足之言,以京城之地封给共叔段。段在去京城之前,进后宫来谒见其母武姜,姜氏暗中对他说:“你兄不念同胞之情,太过薄待于你,今日虽然将京城之地分封给你,也是我力争所得,他不过大体上说不过去,不得已才答应的,心里未必诚恳,你到京城以后,要暗中招兵买马,养精蓄锐,只待一有机会,便回来攻城夺国,我会给你做个内应,如果你能坐上郑国的王位,我就死而无憾了。”那公子段听了母后的话,心中窃喜,领母命忙着去了京城,从此国人不以共叔称呼,皆改口为京城太叔。太叔到了京城以后,果然养精蓄锐,暗地里扩充土地,操马练兵,当时有上卿公子吕奏曰“段当诛杀。”庄公曰:“然段乃寡人之手足,宁可失地,不能失手足。”公子吕曰:“臣现在并不担心失地,而是担心失国呀!目下人心惶惶,大家都有观望之心,太叔日益强壮,若容他羽翼丰满,则悔之无及,今日主公能容太叔,只怕他日太叔不能主公呀!”庄公曰:“贤卿勿急,容寡人思量。”退朝之后,公子吕私下对大夫祭足说:“主公重兄弟之情,而轻社稷之大事”祭足曰:“主公深谋远虑,才智过人,不是坐以待毙之人,不过是因为朝堂乃是大庭广众之地,恐怕有太叔耳目在场,不便以直言宣告,你是他的内戚,如果私下里再去问他,必定有奇谋告知于你。”那公子吕又私下去叩问,果然得庄公肺腑之言,原来庄公对太叔段之存心举动早有防范戒备之意,只是段之恶形并未昭著,若早早加罪于他,一则恐其不服,二则国母见罪,三则也恐百姓议论,所以一直隐忍不发,今若再忍,只怕养成势大,不可挡之,既然见公子吕如此忠心赤胆,直言进谏,便与他君臣合谋,出一妙计,成功除掉了公子段,那么他君臣如何做到的呢?

自从那日君臣定计,合力护国,那郑庄公便托言入周辅政,因为庄公本为周朝卿士大臣,有辅政之责,久未入周,如今声言离郑入周,国人皆信,他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暗地里将兵士向京城附近的鄢地进发,埋伏兵马。那国母武姜见庄公离国,不禁大喜,立即修书一封告知太叔段庄公离国之事,国内守卫空虚,可以乘机起事,要他速定主意,写好回书约定起事日期。哪知庄公却早遣人堵住通往京城之要道,擒获通书的差役,看毕书信,重新封固,另外遣人假作武姜信使仍旧送往京城,获取太叔回书,启笺视之,那太叔竟然与武姜约好于某月某日出兵,要武姜作为内应,袭取荥阳。那庄公手持书信一面伤心武姜太叔两人全无骨肉兄弟之情,一面也想有此证据,不怕民心不服,也可从此塞住姜氏之口,再无理由保全太叔了。

于是,到了太叔出兵之日,庄公另遣公子吕乘京城空虚,夺回京城,并且出榜安民,城中尽传郑庄公孝顺国母,顾念手足之大仁大义之事,而太叔段责背信弃义,狼子野心,那太叔于中途忽闻京城有失,于是即刻回兵,哪知他军旅当中有人接了城中家人书信,信中尽数太叔段忘恩负义,悖逆天伦等不义之事,于是一传十,十传百,星火燎原,那些兵士都说不可相助这等禽兽之辈,于是哄然而散。太叔点兵,见已失大半,知道军心已散,于是不敢回京城以卵击石,本来往鄢地进发,不想庄公兵已在鄢地,只好重回共城,那共城小小城邑,岂能挡住庄公与公子吕两路大军,于是不到半日,便被拿下,太叔段方才心下后悔,说道:“母亲误我,我有何面目再见兄长。”于是横剑于颈上,自尽而亡,那庄公本来兵戎相见不过为了剪其羽翼,纵然加罪,不过贬谪,何至于死?所以见其弟之尸首,反而大哭一场。又检查他随身行装,搜捡出原来那封国母所修谋变之书,将两封书信一齐遣人送到其母武姜面前,那姜氏见自己贼形露出,不胜惭愧,只好任凭发落,再无言辞,于是庄公遣人将母亲送到颖地安置,并且发誓说:“不到黄泉,再不相见”。此段为郑伯克段于鄢的典故。

三.掘地见母

那庄公再回郑国时,宫室之内突然不见了母亲,天良顿萌,心中思念,然而黄泉之誓已发,改之无信,颜面何存?于是常常心中不乐。那国母武姜所居之颖地,有一位叫作颖考叔的人,见到庄公此行,深深感怀,心想:“母可以不仁,子不能不义”,于是特别上山打了鸮鸟数只,以进献野味为名,去见庄公,庄公见此鸟奇特,便问此为何鸟?那颖考叔回答说这鸟名鸮,白天的时候双目百物不见,而夜里却能明察秋毫,幼时其母哺食喂养,待其大时反而啄其母肉为食,此乃不孝之鸟,所以捕而食之。那庄公心内有感,面容惭愧,默然不语。忽而到了用餐之时,庄公邀考叔同宴,御厨献上烹好的羊肉,那考叔却捡好的部分用刀子割下来,再用纸包裹好藏在袖内。庄公很奇怪他的举动,便问他原因,那颖考叔回答说他家有老母在堂,因为他母亲从来未曾吃过这样好的羊肉,是以割下来回去孝敬母亲。那庄公便道:“你可真算是至孝之人,然寡人虽然位及诸侯,却不如你可以尽人子之孝,尽享天伦。”颖考叔故意装作不知前事的模样问道:“国母姜氏夫人尚且在世,主公何出此言呢?”庄公便把武姜与太叔段合谋政变以及自己所发黄泉之誓等事一一告知。那颖考叔听完对庄公言道:“依草民之意,事过境迁,想来那姜夫人现在只有主公一子,且不在堂奉养,老来凄凉,也必定日夜后悔,岂可为一时赌气之誓言而不尽人子之孝道,悖逆天伦呢?如果因为黄泉之誓而无法下台,草民自有计策,可以解开。”庄公遂问何计可解,颖考叔回答说:“掘地三尺,可以见地下之泉,在泉上建一地室,迎国母居住,主公再下地室相见,则不违黄泉之誓也。”庄公大喜,依言行之,果然那姜夫人正自日夜懊悔,以泪洗面,见庄公不计前愆,而且迎归奉养,全母子之情,悲喜交集,遂往地室居住,庄公亦如期而至,乘梯下地室见母,母子相见,抱头痛哭,遂冰释前嫌。这便是春秋郑庄公掘地见母的故事。

郑伯克段于鄢

郑庄公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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