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川白云,一江丽水,一片初心,一趟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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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弯弯。星眼朦胧的五点钟,这样的早晨还未能叫作早晨,黎明也还未到来。外面的蝉声蛙声,似乎是在挽留着什么,月色当然是很好的,但是,我明白,从今天起,一直到本学年末,我已不属于这里了。

一通“喂,你怎么老是打电话给我,你是不是喜欢我啊”的电话铃声后,又过了一阵子,周师傅的摩托车已经停在屋子后的马路上了。收拾好行装,调整好状态,坐上了他的车。天还未完全亮,在这种浓雾锁城的夜里,一张摩托,一个司机,一个乘客,开始了一天的旅途。从代市到广安南站的路很远,现在想起来,真的是麻烦他了,也从心里感激他,能够不计油钱和车子的耗损,以及一顿好的梦觉,送我到广安南站。

到了南站,取票,上动车。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到了成都东站,又按部就班,取票,等车,上车。由于是长途客运,所以容易产生疲劳感。所幸汽车上的挡风玻璃够宽,能够让人一览车外的景致与风貌。

由于是早上5点起床赶车,又没有吃早餐,所以身心疲惫,在车上沉沉地睡着了。我只记得,在梦里,不知汽车穿过了多少个幽长幽长的隧道,不知汽车穿过多少座洪水涛天的大桥,不知汽车与多少人间烟火擦肩而过……

当我一觉醒来,发现车子已经下了高速,在高架桥上行驶了。正前方,收费站。贴着车窗向后看,是一个隧道出口。左右都刻写着优美隽永的文字。待我努力去记忆时,车子已经开远了……

忽然,车子穿山越桥踏水,眼前突然展开一副壮阔的画卷,只见山与天之间,水云相接;目光之所及,碧江环绕。波光鳞鳞,清澈见底。几条银练从远山里贯踊而出,自万里云霄奔腾而下,呈长虹贯日之势。一江碧水,在群麓之下缓缓流动,是那样的一尘不染;一片云天,在群峰之间缭绕徘徊,是那样的蔚为壮观。震慑心灵的,是江水的澄澈,是云天的谲丽。

记得大约两个月以前,这片江流,是那样的翻涌不息,烦躁浑浊,将一片大好的景色尽毁于怒意涛涛。那时的江流,是可悲的,是缺乏生机的。缺乏生机了,诗意将何处栖息?回望当下,这一片大江是那样的澄澈明净,风烟俱净,天山共色,从流飘荡,任意东西。在这两个月之间,它学会了沉淀,真正的拥有了水的灵性,水的智慧,它将那一片安宁谦和融入了自己的生命血脉之中,再通过自己的生命轨迹展示出来,是那样的平和,是那样的温柔,是那样的善良,而充满力量!人们常说,心灵若是愈经岁月打磨,眼神就愈是明丽澄澈。那么,这一片江一定是在岁月磨洗之中悟到了流动的真谛。

在大河发源地,那里的水,是雪白透亮的。同样,在大河奔腾不息之时,晶莹剔透,才是它生命的本质。

汽车很快就到了某镇,下了车,我径直向学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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