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一)

每个人心里都有座城,有一天城门关上了,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来。

早上闹钟响起,清醒了会,才起床收拾下自己,刷牙的时候打开窗子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大雪真的倾城而来。看这一片白色估计夜里就开始下雪了吧。

那年的那天也是大雪倾城,那天因为要下雪的原因,阴沉沉的天很冷、很冷,连风发出的声音都是呜咽的,我坐在院落的寒风里不停地往火盆里丢“黄色的纸张”,因为孙子远在千里正在往回赶得路上,只能有我这个孙女给爷爷烧纸钱,纸钱不能断,火苗不能熄,这是我唯一谨记的。旁边人来人往耳边的脚步不断,哭声不绝,好不悲怆。

嗯!!对的,这是丧礼现场,在大伯家客厅里躺着的那个慈祥的人,就是我的爷爷,那个从小拉着我、背着我、逗着我、宠着我的爷爷,现在就躺在那里安安静静的。我也安安静静的望着他,我跟他都没有声音,不同的是我的眼泪像断了线一般不停地往下掉,决了堤般的止不住,而他也没有过来帮我擦去眼角的眼泪。

造化弄人么?明明早上爷爷还坐在门口闲着没事,我早上赖床起来迟了,出门口刷牙的时候还喊了声:“爷爷”。没有更多的话语,中午还精神抖擞的去帮奶奶去菜园浇水。谁曾想到,奶奶悲怆的一声:“张祥”变了天。我们慌乱的出门去寻声音,只看见爷爷倒在去奶奶菜园的路上,大伯慌乱的把爷爷背回屋放在床上,我们都在不停地喊着爷爷,但是就没有任何回应,我甚至还清楚地看见,爷爷的两行清泪划过脸庞,然后就没有呼吸,前后就十几分钟,没有道别,我甚至还没有多喊他几声:“爷爷”,没有问他有没有想吃的,他还没有摸摸我的头,就跟我们进行了最后的告别,那两行清泪是跟我们做最后的告别,还是在不舍,我想我至死都无法得知了吧!

在几番不死心的试图抢救没得到回应之后,我、我们终是接受了这个结果,我的爷爷离我们远去了,唯一让我们欣慰的是,爷爷走的很突然,从头到尾十几分钟没有受到病痛的折磨。从此以后我的那声:“爷爷”再也不会有回应。

紧接着妈妈跟大妈就开始打电话通知爸爸、大姑、二姑回来一起处理爷爷的后事,因为大姑、二姑家比较远怕路途上生出事端,大姑父、二姑夫就默契的瞒着大姑、二姑。只说爷爷摔倒了,让他们回来看看,到家之后才告诉的两位姑姑,爸爸因为临时朋友找去帮忙离家很近,很快就赶回来了。

到家之后大姑、二姑看着躺在那里的爷爷,只有悲天怆地的哭声代替言语,毕竟那是他们的爸爸啊,带他们来这个世界上,拉着他们长大,怎能不悲伤。我甚至第一次看大伯哭到跪在地上起不来,那一声声的磕头声,生生撞在我的心头上,生疼生疼。

天很快的飘起了鹅毛大雪,漫天的雪迷了眼,使得人看不见前方。老家的习俗是人在去世后,要在家里三天才能出殡,所以爷爷就在灵堂里面那么安安静静的躺着,我们这些后辈们就在那里守夜,这个夜很黑也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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