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红楼香帅 2017/08/22
题记:虽然说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但时过境迁,说说也无妨,毕竟时间是良药。此刻,如果你手里有酒,举起酒杯,咱们跟往事干杯,我是猴子,我在湖北。我把旧事再提…
最陌生的陌生人:你都不和我恋爱,我们不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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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转眼,事情已经过去两年了……
故事的开头,从2014年10月份开始,我堂哥的婚礼,她是伴娘之一,我是伴郎之一。因为伴娘不只一个,伴郎也不只一个,婚礼前,我和小Q没见过;从婚礼开始到结束,我对小Q也是没什么印象,我们没有任何交谈。或许,她并不是我心目中的女神款吧。小Q,24岁,咸宁人,身高1米7,性格较强势。
结束了国庆节假期,我回到了深圳,堂哥也晚一些回到了深圳。猴子这个尴尬的年纪,父母和亲戚最关心的就是:我的女朋友在哪儿?所以,我堂哥也是经常张罗说要给我介绍对象,回到深圳他就喊我去他家吃饭,说小Q也去,让我过去时候多聊聊,什么什么的…
这二十多年来(小学也算上的话),猴子确实没谈过女朋友,逼婚不得有个女朋友先。不知怎么回事,从这一年开始,每周打电话回家,爸妈唠叨的就只有这一件事了。不管我把话题扯多远,都能被他们绕回来。我都不敢打电话回家了。回到家,除了爸妈,还有七大姑八大姨的催命符,所以这一年的压力不断累积。考虑小Q也是湖北人,离家近,目前在一个城市,我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我到底会不会追一个姑娘呢。我都不好意思说我这是第一次。
我到堂哥家吃饭的时候,他在一旁一直借机撮合我俩,以开玩笑的方式促进我们的沟通,他知道我是比较腼腆内向话很少的人。最后,我成功要了小Q的微信,就在堂哥和堂嫂进厨房的空隙。因为我不太好意思当着他俩的面要,然后我堂哥出来时候还说:你俩要不加个微信,留个电话,以后常联系,多沟通沟通。我说我已经加了小Q的微信。那天吃完饭后,我们就各自回家了,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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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留了微信以后,我就是每天频繁的主动问候和聊天,多数人都知道我是个很不主动的人。朋友都告诉我,追女孩子嘛,要脸皮厚,要多占主动嘛。虽然开始她也是爱搭不理的,但怎么着都回复我了,渐渐地,她可能觉得我聊天还挺有意思吧,就乐意跟我聊天了。没过几天,她说家里有事,回到了老家咸宁。我也没曾想到,她居然回去就是半年。异地不要紧,反正平时都是微信聊的,我也是个不怎么打电话的人,每天继续聊着。但是她回复信息很多时候都不及时,我可都是秒回那种,心里肯定有点不平衡的,我慢慢是有点受不了,我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结果告诉我,她在睡觉。我想开始试探下,某天我就突然不联系她了。然后,下午还是傍晚时刻,她终于主动给我发信息了,说我怎么不理她了。并不是我没理她啊,而是一直以来都是我在主动发信息啊。都说男生该主动,天经地义,可男生主动了六天,女生就不该主动一天吗?中间很多次都想放弃,但都被她的一句问候打消,带来了希望。难道是聊久了,就成了习惯?
期间,我还尝试过退出微信一个月,在朋友圈发布了状态,小Q也看到了。我这个人,言必行,说过的话必须做到,我就真的退出了微信。然后,就不知道她有没有给我发微信了,接下来就是收到了她的短信:你真的退出微信了啊?为什么呢?都不回我信息了。发短信要钱的啊…我说想静静,一个月之后再登录,短信费我给你出。这个月,我们的沟通是通过短信。她说短信要钱我其实挺不开心的,但是,还能坚持短信回复我,我也就不在意了。后来上了微信,我就数了数短信数,给她发了个红包,是按五毛还是一元一条信息,记不清了。
小Q说她喜欢张小娴,喜欢看张小娴的书籍。我那时候还不知道这个作者,我就在晚上下班后,去南山书城找了张小娴的书,翻阅之后,觉得挺不错,买了两本散文书。买回来看了一些,也挺喜欢张小娴的,就在自己的公众号和朋友圈分享张小娴的一些散文,发给她看。但是,有种她看似没读过很多张小娴的书的感觉,没感觉到有很大的热度。后来,我又买了张小娴散文全集,如今散落在我的书架上。
小Q说本命年想要一条红手链,手工编织的。下班后,我去了南山书城那栋大楼里找,找了一家可以编织的店,然后拍了几个现有的成品给她选,没有完全符合她要求的那种,我就先回住处了;第二天下班我又去了,多找了几个店,总算找到一个她看着还将就的过去的,就买了下来,说等她回深圳送给她。
我随着脑海里小Q的影子,在一款单机游戏里给小Q捏了一个同名人物,也就是用她的名字命名。玩游戏的伙伴,应该知道捏人是个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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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过完了年,到了2015年3月,我们的联系保持了半年久,小Q告诉我要来深圳了,没地方住,但是不想麻烦深圳的朋友。我说不嫌弃的话,那就住我这边了。她说好。
我当时是和同事一家人合租的,我住的是一个小房间,同事夫妻加孩子老人有6口人,他们也知道我这个传说的女友要来了。我开始准备迎接工作。
首先,是布置房间。一个大男人住的房间,平时没什么讲究,窗帘没装,墙纸不贴。各个角落打扫干净,整理所有物品后,我去选了墙纸,将床四周白墙贴上,贴到靠着墙脑袋不会蹭到白灰的高度;选了她喜欢的粉色窗帘,安装好;在网上购买了全新的粉色床单被子枕套。整个房间就这样变成了粉红色,脑子里就奏起了《粉红色的回忆》。
在小Q即将到来的前一天晚上,我用便利贴写了两张纸条,一条是“欢迎小Q莅临”贴在大门上,另一条是“小Q的家”贴在房门上,同事一家子都说我好用心啊。
她来了。或许舟车劳顿,小Q没有看到我大门上的字条,也没瞄见我房门上的字条,同事的女儿跑过去拉着她看了一眼,说是小吴叔叔写的。这个助攻,还行。她顺利住进了我的房间,我每晚就睡在大厅的沙发上,大厅挺热,还有蚊子。我每天正常上班,她开始慢慢的,慢慢的,睡懒觉,找工作。
每天早上,我比以前早起半个小时,问小Q想吃啥,然后去楼下买,回来就是喊她起床吃早餐。这可是大难题,因为小Q比较强势,嗜睡如命,一言不合就给黑脸,一次两次基本喊不起来的。她让放那,等会吃,我知道不能放那,不然就是凉了她也不一定起得来,所以就是不停的喊,喊不动就拽,反正就是必须起床吃饭,吃完再睡。我这种坚持劲儿,她估计也是没办法了。看着她吃完,收拾好我就安心上班去了。我住在福田区,上班的地方在南山区海岸城,坐公交车半个多小时。一个多月来,我每天重复着买早餐,喊起床,到了后来慢慢喊不起来了。
一个周末,小Q说要吃在我的朋友圈以前看过的那个炒面,那家店铺在我上班的地方。我说今天周末呢,等我上班回家的时候给你带吧,她不肯。我说,那我们一起去海岸城吃吧,她说不想动,不想出门。是的,长期来,她就是宅在房间里,吹空调,看金星秀,还有何以笙箫默。喜欢她嘛,自然就满足一切任性要求,我一个人默默坐上公交车去了海岸城,到了之后发现那个店铺已经停业关门,只得无功而返。
虽然彼此空间距离拉近了,但是我发现彼此的心理距离变远了,或许说,根本就没有靠近过,只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
小Q一周面试五六家公司,她说她也是路痴,每天晚上我就帮她查好面试的交通路线,先面试哪一家,哪个地铁口出去,向左还是向右走几百米。我问周末有没有面试,我陪她,她说周末没有。
每次喊小Q一起出去走走,多会以各种借口推掉,反正就是不怎么一起出门。好不容易一起出门,也就在楼底下转一圈。出去我只是搭着她的肩膀,她有时候会以太热为理由,分开并走。我俩没有牵过手,因为我感觉没达到能牵手的地步,后来她也印证了我的感觉没错。
同事小儿子过生日的时候,我买了两个娃娃,一人送孩子一个。小Q跟我不太一样,我喜欢孩子,孩子也多喜欢我,能打成一片,她不怎么笑,也不怎么跟同事孩子玩,同事女儿有次跟我说:小吴叔叔,我不喜欢小Q姐姐,她好严肃。我说,可能刚来还不熟,慢慢就好了。
有天晚上,看着小Q那个一二十块钱的自拍杆,手机放上去还摇摇晃晃,我说扔了吧,我买个新的送给你,把天猫打开找找。我俩看了看,我挑了个200元左右的,看介绍是《快乐大本营》里推荐的款,贵点无所谓,质量好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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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的陪伴,我觉得是可以表白的时候了,毕竟我在努力地喜欢她。
愚人节那天,我向小Q表白,方式是微信。表白这种事真的好难哦,我本想这样的事,怎么着得当面口头说,得准备件礼物吧,然而我并没有。那时候,其实已经矛盾不断了,有些争吵,她经常开启冷暴力模式,无论我说什么她都不理我,没办法沟通化解,我认为表白和放弃必须出现一个了。我一直坚信,两个人只要好好沟通交流,没有化解不了的矛盾。有错我认,没错我也可以认嘛。冷暴力直接把我终结了。至于为什么在愚人节这天,其实没什么,并不是说草率,我根本不在乎这个节日,我觉得心诚就够了,感情不能拿来开玩笑。如果有人愚人节对我表白,我一定不会怀疑那是个玩笑,我会深信不疑,我只要知道那天是4月1日就好。然后,接下来是一天的等待,等不到小Q的回复,心里开始各种猜测和焦急。我就直接问了:你对我有没有感觉?还要不要继续? 问这句话的意思,我只是想自己主动放手。可是,姑娘并没有回答我,而是态度180度的好转,让我也没有好意思再去问,误以为就是可以继续的信号。后来才知道,她当时的顾虑,是我给她安排的住宿。
个把月后,小Q终于在一家KTV上班了,晚上10点钟才下班。第一天上班,我晚上下班回来后,就去了她公司门外等她,事先我没有告诉她,想给个惊喜嘛。我就盯着手表,等到差五分钟下班的时候,我发信息给她:你看看窗外有什么?她说:你怎么来了?但是,似乎不像给到了惊喜。回家的路上,我说,我以后每天晚上来接你,一个女孩子太晚回家不安全。她说,不用,也不是很远。前面几天我还是坚持每天去的,后来她一再强调不要去,我也就作罢。毕竟,强扭的瓜不甜,也不圆啊。
深圳的同学听说我终于找了个女朋友,说要一起吃饭见一见。我就跟小Q说了约同学一起吃饭的事,她虽然不太愿意去,但还是勉强答应了。一起吃饭的那天,我下班赶过去的时候,小Q说自己还在外面逛街,要等会儿才到。我们先点好了菜,菜也上齐了,等着她。我打电话给小Q,小Q让我们先吃,我说不行的,你快点来。她终于赶了过来,同学们也在一旁煽风点火,给我助攻嘛。吃完饭回到家里,小Q跟我埋怨,你同学们怎么搞得我是你女朋友似的。我一时语塞,她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我说:带你去见她们,不就是这个意思吗?你答应我去,难道不知道这其中的深意。她说:好吧,我其实是不想去的。
随后,我微信收到同学们的亲切关怀。“觉得你不是喜欢瘦瘦的漂亮姑娘吗?这个女孩长的也不漂亮,也不瘦,搞不懂了。”“发现她对你并不好,你这种性格,找个对你好的人吧,不然被欺负死。”“从她的眼睛里,我看得出,她不适合你,你去相亲找个合适的人吧。”
我身边几乎所有见过小Q的朋友,居然没有一个人说我们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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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小Q终于要搬去公司宿舍住了,她也终于戳破了最后的那张纸,告诉我:
最开始其实不愿我勾肩搭背,怕我尴尬所以一直没有反对。
聊了这么久,主要在家无聊不好玩,跟你聊天挺愉快的。
怕你受伤,所以一直没告诉你,我们不合适。
你养不起我,我的开销很大,我现在工资3000多不够我花的,没钱的时候我爸会打给我,我钱包里没有2000元没有安全感。
我一直没有回复你,是我怕你不让我住这了。
……
这段时间,也许我唯独感动的就是我自己吧:每天早起买早餐喊她吃,每次帮她查好面试的详细交通路径,去超市找她喜欢的酸奶和上海香皂,陪着看她喜欢看的无聊节目和电影,帮她倒红糖水拿水果饮料,不在她面前听我喜欢的广播,拒绝同学朋友邀请一起打的游戏,生闷气不说话也得强迫自己哄她,每天定闹钟在13:14分享一首歌给她——连续4天歌曲的第一字连起来是“我喜欢你”,将自己的微博数和关注数保持在她的生日1991.9.13,搞笑好玩的微博内容会艾特给她,好吃的东西总想留给她,想带她去吃自己觉得好吃的店,坐半个多小时的公交车去买她想吃的面,拿自己4年的移动积分为她换了一条项链,给她换了一个更好的自拍杆,每晚去她公司外等她下班……
发生的事情太多,不一一细表。
无所谓了。这么久,发现我其实并不了解她,她也并不了解我。
6
我们终于要分开了,小Q问了我一句:“我离开,你是不是不让我拿走你给我买的这些?” 当时我是很失望的。
——“你觉得我是这种人吗?”
——“没有啦,我刚才好像听到你说别让我拿走…”
——“幻听吧!”
听到这样的话,其实我明白,她听错的原因就是她心里有这样的思考,因为有这样的想法才会把对方的话误听为自己心里想的话,她只是说出来了自己心里的话。
我最后对她说:“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还有,喜欢一个人为她做的任何事情都是自愿的,给你买的就已经是你的东西了,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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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结束的那段时间,肯定是很难受的,我再也没有主动给小Q发过消息,我还眼巴巴地看着微信,希望还会有奇迹。不出意外地,小Q再也没有主动给我发过微信,我清空了微信的所有聊天记录,删除了小Q的微信,因为她躺在好友里却不再联系,很扎心。后来小Q只有在QQ上给我主动发过一次信息,说要去海岸城逛街问怎么坐车过去,我告诉了她。但是,小Q的电话号码我至今未删除,因为我一直没整理我的通讯录,那个号码我也永远不会再拨打。就这样,彻底地和她再见,再也不见。
如果有人问我怎样快速忘记一个人,我只能说,快不了,你必须先自己熬过一段时光,剩下的时间会帮你抚平,时间会治愈你。什么找一段新恋情,算了吧,难道你有备胎?
跟你聊了这么多,其实只想说,一个没有过恋爱经历的人,喜欢上了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大概就是这样了。
从始至终我没有说我们是分手的,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开始恋爱,除非你说单恋也算恋爱,那么分手也只算我单方面的分手。
很高兴你看完了这么长的文字,很遗憾这并不是一个爱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