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月份的二三事

紧赶慢赶着,开年的头两三个月就这样飞走了。我眼中带着些许遗憾和彷徨,像是挤进去了人群纷纷攘攘的菜市场,却又落寞的一个人走出来,两只手空落落的提溜着,觉得做了一些事,又好像觉得错过的更多。

很多时候,我觉得时光是一本每个人都会算错的算术题集。大家一边盯着考场中心的闹钟,一边慌慌张张的一个个在没有什么不同的考卷上奋笔疾书,他们耳边频繁响起语文老师那句“别管做的对不对,填满考卷别空白总没错”的画外音。。。。

二月份,收拾了身心,也许是真的待腻了郑州,打算小退半步,把生活重心部分迁移回新密,离自己的爸妈近一点。为此,除了逐步调整自己的工作重心,我还给自己定了一个中长期的事业计划——尝试写网文小说。

在某个国内著名的互联网公司app上,报名了二月份当期的线上训练班。想比很多被网文大咖“动辄年薪千万,在起点中文网一呼百应”吸引来,渴望一写成名火速被“签书”的同学们,我显的并不着急。这么多年,我看过很多好的小说,对于怎么写,我心里有数,让子弹多飞一会儿总没错。除了正常上课,交作业,看编辑老师们对我写完自己都不想看第二遍的网文大纲,投入耐心的点评和指导外,我总算比较认真的先起了个作者笔名——

蹦跶的面包树。

哈哈,在这里感谢我最喜欢的两个网文作家,爱潜水的乌贼和洛阳作者会说话的肘子。你们给我起了很好的示范。而这么多年,树这个意象,一直是我特别喜欢的,它对我来说,意味着成长和保护。叫面包树大概是被早年间读过的张小娴那本《面包树上的女人》所影响(书到底讲的什么早已忘了,书名是唯一的记忆)。蹦跶的面包树代表一种想要保持一份执拗的特别和少年感吧。

为了表示自己要沉下心来,用笔勾勒自己自己的想象世界,我把自己的微信,和所有能想象到的ID,全都换成了这个名字。对了,四月份在菜篮姐姐中远农场,我主持了很多场孩子和家长参加的农业研学活动,我“强迫”所有家长和小朋友在现场必须跟我一样起个带植物的名字,看他们尴尬或兴奋的在那抓耳挠腮,不知道大家回去后有没有骂我,哈哈。

除了准备写小说,在被同学L邀请了好几次后,我参与到他们公司销售云南沃柑的项目里。几年前,他们对云南某个农业种植公司投入过千万的项目,这两年投资行情不好,投资款也要不回来,通过一次次谈判,终于他们争取到对方以部分水果销售权转让的形式抵扣债务。他们公司大老板大年三十直接去了云南提前做对接,他则作为副手负责在河南开发销售渠道。

终于,一个开律所的老板和一个搞培训的潜力小说家(对,我自封的),领着他们公司剩下十几号员工,一起卖起了云南沃柑。

出于某种考虑,我觉得自己收入还不够稳定,正在谋求新的增收时,朋友丽姐希望我能辅助她做公司今年农场研学计划的开发,她心系农业多年,致力于做好本地人餐桌上的健康食材,同样的,以农场为载体作为农学研学项目的开展,我们都觉得价值也很大。本身是我们那个团队圈子里多个人计划和商量打算共同策划和推进的事。大家相识多年,认知,爱好,人品,互相都知道和信任。但结果大家本身各有自己的公司和经营多年的事业,几周后依旧陪跑参与的几乎只有我。

我知道,大家真情实意的想通过相互支持共同做一件事的热情是真的,但忙碌奔波的现实里大家无法停下找到共同空间的为难,也是真的。

最近,我们在黄河滩边自己农场附近的一个别墅小区,又新租了一个300多平方两层复试的办公室。楼上做高端会员餐厅,楼下则给部分员工提供办公的环境,丽姐还提前把其中一个房间提前买好配套家具,让人布置成卧室,方便我在新密市区和郑州两边切换。

就这样,我时常会在农场多待一段时间,这种心情好像从未有过,空气是看得见的流动,天空的真诚也没有丝毫遮拦,中远农场门口有两排高达十几米的树,我每次开车从中间经过,总觉得下一刻,会撞进宫崎骏的动漫世界,或者里面会有龙猫走出来跟我打招呼。

尽管,我过去总是羡慕,那些在清晨早期晨练,下午晃晃悠悠遛狗,黄昏时悠然自得在公园散步的老人们。他们好像从来不担心时间不够用,他们似乎也不用赶时光的卷子,他们不做题,也不在乎有没有给人生打分的考官。

但我并不敢松懈下来,三月份月底开启的又一段时间,经偶然书店认识的一个新朋友推荐,我又接了一个刚成立的知识付费公司写文案的副业,受去年某个让我大跌眼镜的事件影响,即便是兼职形式,我依旧主动为这第一次合作做了一份合同。其实几次相处后,对方看起来也都是不错的人,我能感觉到能量的匹配,在他们工作室的几次例行会议里也能交流到一些新的东西。

恍惚间,我就这样一下子变得特别忙碌起来——写文案,做策划书,一有空就和L凌晨五点多到万邦批发市场继续考察适合合作的档口。每一天,每一周,我都用印象笔记提前给自己定好工作计划,每晚总结后顺便写第二天的日程表,周而复始。甚至我还跟新密我在书店协调,要做一期成长话题的读书分享会。她们也很重视和支持,但也因为疫情,四月份最终并未举办。

身边的人惊叹我突然猛然一下子提升的工作效率,但我还自不满足。从三月十八号开始,我又开始了节食减肥。我参照知乎上关于节食减肥的注意事项后,总结了减少碳酸化合物和米面油制品的摄入是关键点,从此米饭面条再油炸食品也不吃。二十天后,我在体重秤上称了一下,还可以,瘦了十斤。

然后在卖沃柑这件事上,经过一个多月郑州周边各个渠道的筛选和总结,我们最终放弃了抖音卖货、社区团购、地头批发等渠道,经过多轮谈判找到金果苑公司作为我们在万邦市场的代卖方,当然合同也注明了,在产品卖出并结款前,我们不提前支付任何形式的手续费。事实证明,结果也不错,四月份姗姗来迟的来自4千公里外云南边境的六万斤沃柑,实际上只用了三天半不到的时间便全部售完。我和朋友开玩笑着调侃,从接手这个项目开始,我们始终认为最难搞的事情是渠道,毕竟我们的沃柑长得这么难看,我们甚至另辟蹊径给它起了一个“丑脏柑”的名字来配合市场宣传,但最终却TM没想到最拉跨的是货源始终发不过来。我们各自苦笑了一下,我心里已经为这个事画上注定会不完美的句号。

五一前某个下午,终于有机会歇口气,我去约了我的心理咨询师彤彤老师。我知道我有我的问题,有些部分,面对的时候越痛,也许我刻意东躲西藏的掩饰里,总有要展开晾晒的点。但至少我觉得过年后,我的能量变化很大。但见面后,接受的反馈几乎是让我猝不及防。其实这个感觉在我写这边文章的时候,我当时的状态几乎能跃然纸上了。没错,是急功近利的状态。在见她前,我差不多有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每天只睡五六个小时,早上的状态也很疲惫,总觉得睡不醒,我总是给自己定好几个闹钟。。

那天聊了很久,久到后来我又请她和另外一位心理咨询老师吃了晚饭,结束后本来预备回去坐地铁的我,看了看手机时间,随手打了个出租车。因为比较晚的缘故,京广快速路的高架上车很少,坐在出租车上,吹着窗户外涌进来的冷风,我终于也让自己经历长时间交流后的思绪稳定下来。出租车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姐,画了不太符合年纪的浓妆。她看我导航的位置,扭头半是羡慕半是寻找话题的聊到:“你们那别墅小区的房价一定很贵吧,平时停车方不方便?”其实我并不想理她,这跟房子是不是我的没关系。这种感觉,就像是在美发店里总是一边给你剪发一边跟你尴尬互动希望你不无聊的美发师一样,也许都是善意,但对我并不是愉快的体验。我一直想问他们“其实你们对我到底做什么的并不感兴趣的对吧?何必聊那么多家长里短得呢,我是做培训的,每天都说很多话,真不需要你再来交流称赞来满足我”。但我知道这样的话,很不礼貌,他们只是在做约定俗成的事而已,他们也没有伤害过任何人。我忍住了,但我最近这三年来,只在同一个理发店同一个理发师那剪发。当然了,他不是不爱说话的美发师,我只是觉得他的性子和手艺都很好,从我的角度看来,这算是一个朋友。

你看,扯到这个小话题,居然说了这么多。我发现可能我潜意识里,一直认为每个人都必须要背负些什么才能继续前行的把。所有希冀完全纯粹、自由、开放和只活自己,是一个柏拉图式的梦想。它可以作为追求和调整的方向,但不可以视为必须抵达的目的地。具体为什么,我现在还说不上来。

这个世界有可能每天调换一个角度,让你无法分清善意和恶意。

三月份的某个晚上,我在新密跟一个相亲对象吃饭。在跟陌生人一对一相处的时候,我经常会一直讲话,我觉得这是一种避免双方陷入尴尬冷场的礼貌,所以我每次跟陌生见面总感觉跟上战场似的。后来发现这容易会让我屏蔽当时自己的感受。这个时候我弟弟的女朋友给我打来语音电话,她告诉我,我弟弟跟室友在打篮球时受伤了,对方碰伤了他刚做完近视手术的眼睛!当时我一下子懵了,打开免提问她细节。结果得知校医看完认为问题很严重,没多耽搁就联系导员带他到外面医院急诊就医。我马上拿起外套跟对面我也上不上来印象的女生匆匆解释了下,马上开车往郑州赶。一路上,也许是晚上的缘故,回郑州的车有点多。我几乎都在走应急车道上狂奔,也顾不上会不会被拍到的麻烦,这让我一瞬间觉得这种感觉有点熟悉,马上想起两年前的五一,我收到好友熊少的公司人事通过“紧急联系人”找到我,我也是这样不计后果的赶路的。但后来的结果,顿时心里一阵隐痛。

到了郑州市区时,我才想到跟身边一个朋友联系问有没有看眼睛急诊的医院关系可以介绍,她听我说了情况二话不说就开始帮我问,我则又联系我弟那边,得知他们去了东边好几个医院,但都没有眼科急诊,现在正往郑大一附院东区院区赶。快到郑医时,我弟弟的女朋友打过来电话说,那边看过了,说要在眼部缝针。我一听反而镇定下来,觉得既然都要缝针了,那等我过去看了再做。挂完电话,正好朋友的电话也打了过来,帮我联系某个省级重点医院的眼科急诊主任,同时她把对方联系方式发给了我。(因为后边某部分对个别人涉及有点不好的真实评价,在这里我不提医院名字,以免影响到别人)

到了医院,看到我弟,他捂着眼睛,看不清具体受伤情况,只一直在说痛。小珂在旁边扶着他。后边则是看起来慌得不行的学院年轻值班老师,她也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害怕耽误我弟治疗情况,一路上过来时几乎慌不择路闯了好多红灯,又几次差点发生交通事故。尽管着急了解就诊情况,我还是跟她交流了几句,让她把我弟交给我,慢慢开车回去,就准备往急诊区走去。护士言简意赅,并没有说问题是什么,只说要缝针,我们确定做的话,就马上去缴费去办手续。

她这样一说,我倒没有马上去缴费,而是查了朋友推荐的医院地址,大概离这只有十五分钟的路。我当机立断,换个医院看。(后来,我无比庆幸这个决定)。

到这个医院的路上,我妈先打来了电话,问我有没有接到我弟,正好刚才接了我弟辅导员的电话,说通知我妈的时候,我妈情绪不稳定,在电话里就大哭起来了。想到这里,我马上安抚她,说应该情况不大,可能缝完针就可以了。紧接着,我打了朋友给我的那个电话,对方也很客气,大概问了情况基本就有了治疗方式的判断,但没说缝针的事,只让我到了急诊门诊后,当着值班医生再给他打个电话,他来交代怎么治疗。

这让我一下子放了心。

到了医院,找到眼科的急诊,又从走廊找到急诊的门诊室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女医生,像是个实习生。面前已经有个母女,应该是给孩子看病。见状,尽管心里着急,我还是在后边排起了队,一边庆幸人不是很多。等到我弟,值班医生让我弟坐在仪器前,两分钟时间,她一边检查一边问我弟当时受伤的情况,然后一边提出了判断,就是其他不动,先把眼部清洗下。等明天正式上班后,再根据检查情况看怎么处理。我听她说的跟前边医生说的治疗方式不同,想起刚才那个副主任的话,我就马上解释说联系了一位资深医生,他说到你这后让我给他打个电话。那个值班医生看我的眼神立马有点不一样,但我一开始也没想明白什么意思,但我看她没明确说直接拒绝的话,就当着她的面拨过去并打开了免提。

后边发生的细节,我不想再回忆和赘述。总而言之,是那个实习医生她其实没有能力处理我弟此刻的伤口,她自己也知道,但是她当时包括接完领导电话后的表现,只想简单的处理下就打发我们走。我朋友推荐的那个医生是她的直属领导,这个副主任医生根据我弟的情况,最终联系了医院里做近视手术的科室副主任医师从家里专程赶过来做治疗和清洗(没有缝针)。我现在还记得,那个医生赶到后,花了五分钟时间仔细检查我弟的情况,他直勾勾的盯着我,说这个情况确实很紧急,因为近视手术后续眼睛受伤的案例特别少,但是一旦发生整个眼部感染的风险则会很大,有各种伴发症,如果发生严重的上皮植入,后果更不堪设想。你要有准备。

我心里一咯噔,问严重的上皮植入后会怎么样?

他看了问我一眼,你弟弟目前这个情况来看,一定会发生上皮植入,如果上皮植入严重了,他这只眼,会失明。

说实话,人生第一次,我从生理上体验了什么叫天旋地转。我几乎瞬间用手靠住了墙,提醒让小珂扶我弟弟先出去,得赶紧让这两人出去。但我其实也不知道出去有什么用。

然后他就让我在治疗意见上签字,我几乎是颤颤巍巍的签上了名字。我在心里假装安慰自己,这是一个医生“惯用”的方式,治疗前先把有可能发生最恶劣的情况告诉你,等到后边,你只会感谢他。但我这样想的时候,又再一次想到了熊少,2020年的那个夏天,我一直在ICU陪着他,几乎眼看着情况一路望着最恶劣的情况转化。

一个月后,我弟第四次复查,感谢一切,由于治疗及时,他除了视力有稍许下滑,其他情况基本正常。

我无比感谢那个医生,经历几次观察和相处,我看出他确实是个很有医德的医生。也基于这点,跟朋友沟通后,我没有做给他任何的送礼或塞红包的行为,我觉得这才是对他的尊重。我铭记这位医生传递出来善良和责任心。当然了,还有那个差劲的女实习医生,她的水平我无从参考,她的敷衍和玩忽职守的态度即便我一开始很迟钝,我后来也明显的感受到了。说实话,我过去从不认同新闻里的关于医闹的社会事件,但那晚那个女医生敷衍和明知情况严重但把我当傻瓜糊弄的态度让我一度想冲过去抽她。抱歉,但这是真实发生过的心情。


跟心理咨询师见面的第二天,我跟丽姐约见了某个行业的曾经的标杆企业的董事长,这家公司在郑州乃至河南一度曾非常有名,后来则因为冲动扩张导致资金链断裂而破产,后又拖欠供应商费用和员工的工资,甚至到今天还有众多用户的充值卡未消化完而备受负面信息宣扬。路上我随后搜了些过去的新闻,则都是这家企业做出的一些创举和创始人曾经豪掷几亿身价从房地产转入这个行业时的风光和热忱。

到了园区,能感受到明显的破败感,无论是墙体待重新粉刷的外立面,还是院子里无人整理随意生长的果树。因为提前简单道过来意,这位Z总和我们简单打过招呼后便引到他们的接待室。这个房间布置着两个旧沙发和看起来很一般的茶具。显然不是他们当初用来接待的地方,我看过新闻,知道他们公司很多固定资产早在几年前就被破产拍卖了。

见了一面,Z总这个人我很难定义,来之前我听很多他曾经的员工指名道姓的说他做事不落地,空有骄傲。我们初见面的一个小时,想了解下他企业目前的实际运转情况看能不能接下来尝试一些合作。但他的戒备心肉眼可见。说起来,我们也未进入任何利益变现的话题,他的这种不加掩饰的防备在我看来莫名其妙,简直是在表达送客的意思。但丽姐也许是过去虽未曾和他直接打过交道,但一直从这家公司长期采购过大量产品,对他领导的公司为行业做过贡献表达认可,所以心态一直还是很平和。而我则一直在观察他,没多说话。

后来,其实也是我们在不断的表达的真诚,他也逐渐开放和认真起来。居然就这么一下子聊了三个多小时。这时,我大概才明白那会儿初见时,他眼里的敌意和封闭来源于哪里。作为一个曾经几百上千人企业的老板,他有过成就,也引领过行业在河南的变革和发展,他一定是一个骄傲和踌躇满志的人。但是,企业破产后,面对来要账的原料商,催款的广告商,追工资和别有用心无事还想来踩上一脚的前同事们,还有那些联合起来围堵大门要求退款的用户们。

这几年,他收到的善意一定远远小于恶意和诋毁。

那些说他骄傲和不落地的前员工们,未必是假话,但这个评价一定带着对他迟迟不还工资的不满。而不知道为什么,其实我很能同理到他,我一直强调要做个爱惜羽毛的人,但如果设身处地,我也并不知道,在哪里重新开始收拾羽毛,重拾信任。

别人限于立场和利害鄙视他没有错,但他自己至少至今依旧并未做逃兵。

这对大多数人来说已经是很高的做人标准了。

我对这个行业还了解不深,并不知道他今天分享的这些强调高人一筹的想法和逻辑到底确实是真知灼见还是拾人牙慧,或者干脆是自说自话,其实这也不要紧,因为时间会让大家拿到答案。

我只是借由他,想明白了前一天聊了大半夜还没想透的问题。

这世间,从来就没有一劳永逸的人生答案,我们必须不断的死磕自己,才能有机会找到最适合自己人生路。

当然,也不存在撇开现实环境空谈纯粹和自由的人生目标,过于纯粹的目标并不适合所有人,甚至不适合任何人。一路上,我们必须挑挑拣拣给自己的背包不断加点东西,可能是食物,也可能是一朵好看的花,一颗味道特别的巧克力,但觉得累的时候,必须也要主动拿出来放下一些。

总之,每个人体力不同,背包大小不一样,所以做好自己的规划,走自己的那条幸福之路就好了。

对我来说,放弃百分百纯粹的生活目标,坚持认真和反省,这是对有趣的人生最好的忠诚和追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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