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流年——金色的河流

匆匆那年,我还是风华少年,从来不给自己一个充足的理由。阳光总是明媚,笑声从来不断,一个个青涩的模样,从没想过——多年后的自己依然怀有梦想。

时间总是过的飞快,没有预演。一台台大戏,小戏,在自己舞台上不自控的上演。

生活改变了我们的容颜,却没有改变我们那颗爱做梦的心。

2020年的一个春日,我独自漫步在这条小河边,养的两只大金毛放肆的河沟里打闹。不一会儿,两条金毛变成了两条泥狗,看着又气又笑,无奈招架不住两双无辜的眼神。“真好”我的心里想,能看到它们的“天真”,也许能给自己一个释放情绪的理由吧!

此时,一个悲蜷缩成C字型的老婆婆迎面走来,手里拿着一捆破碎的青菜叶子,缓缓的挪着步子。这一片有几户人家,房子很破,破房子门前都开有一分或者半分地。我正定睛瞅着老婆婆,她就在距离我十来米的一个栅栏门口停了下来,只见她缓缓地打开用枯树枝拼凑的一个小门上的木头栓子,侧着身子挤进了这个门,半勾着腰,将手里的青菜叶子一根根的丢进笼子里,笼子里是几只兔子,大概有七,八只。各色毛的都有,毛色很亮,一看就是经常照料过的。

我很好奇,就进了院子,老婆婆见我,便看着我笑,一个用褶子拼凑起来的笑,很温柔慈祥。老婆婆并没有问我有何事,只是自顾自的喂兔子,时不时的回头看看我。而我,也不知道说什么,默默的欣赏着眼前的这一幕。

我临出门,不知道为什么就问了一句:“婆婆,你每天都来?”,“是啊,它们就是我的家人。”老婆婆说。于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闲聊中得知,老伴儿已经去世十年,一个儿子在监狱里,孙子让离婚的儿媳妇带走了,现在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每天就过来喂喂兔子,然后看着兔子一点点长大,每隔一个月就到监狱去看儿子一次。她是江苏人,当知青到了这里,风风雨雨几十年,把青春都给了自己爱的人,以及养她的这片土地。

不知不觉,已近黄昏。太阳懒洋洋的挂在山脚,阳光柔和的洒在老婆婆的脸上,显得她那张脸更沧桑,也更慈祥了。告别了老婆婆,一路两条金毛仍然不知疲倦的嬉戏着,好像所有发生的事情都与它们无关。

这一路,我好像想起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想。只是随便让阳光照在我身上。

人这一生,不知不觉的长大,又跌跌撞撞到了中年,到最后安安静静的过着晚年。当浮躁略过之后,沉淀的已不是悲伤和愤怒,而是一根根的银发,又或是岁月堆积起来的踏实。

其实,所有过去的,都已不值得后悔。唯有自己能想起的,带给你温暖的那些事儿,那些人,才会在我们的余生奋力的闪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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