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意恩仇录 550.狍鸮巨口

镇西侯铁如法为逞奸心,全然不知巨大危险就在身边。他犹自哄骗郑义说道:“龚大侠的英雄事迹,本帅早已耳熟能详。龚大侠以邪教为敌,使日月五毒教如惊弓之鸟,兽散匿迹,实功莫大焉。如此大功,即使大侠不屑封赏,也当告知家乡何地,父老何人,好使我奏告朝廷,旌表你的家乡父老养育出似你如此英雄人物,表率天下。”

郑义闻听镇西侯问及他家乡何地,父老何人,不由地被触动心事一阵心酸:“我义为天下人主惩恶扬善,维护公平义,却怎地全然不记得我究竟生于何地,父母何人?他们在这强梁遍地、弱肉强食的人间可得安好?我借体复生,迷了本来出身,现在仅能以龚平之体、龚平之名示于人世,是不是有愧对父母?父母啊!你们姓甚名谁,现在身在哪里啊?”

郑义身在空中思亲悲伤,镇西侯在下面不得反应,以为他的问话将有效果,于是扬声催问:“龚大侠,请告知家乡地名,尊亲何人,以奏上旌表,光宗耀祖,为天下民众之表率。”再次听到镇西侯的请问,郑义心道:“侯爷催问殷切,这让我如何回答?对,龚镖头曾言龚平是他的爱侄,他们叔侄亲如父子,他们曾住关西。我不如就以关西龚氏回应侯爷,让朝廷上旌表老镖头龚正与龚平,也不枉我借龚平之体重生一回。”郑义有了主意,就要回应镇西侯,忽转念一想:“不妥。日月五毒教穷极恶,众多魔头未除,我若报出关西龚氏,只怕魔头们胡乱报复,殃及龚姓。罢了,只好如此回复这侯爷吧!”于是,郑义就向镇西侯说道:“草民多谢侯爷美意。日月五毒教穷凶极恶,睚眦必报,一日不清除他们,我便不可泄露家人住址姓名,以致祸殃。即使我现在的龚平名姓,边假托公平二字之音也。除奸灭邪,任重道远,在下告辞。”言毕,郑义问东飞身而去。

郑义向东飞去,实是他这会儿多了个心眼,担心被人掌握了行踪。他这是想到他千里独行一来盆底城,官军就掌握到了他的信息,大军夜捕,可见官家情报网的厉害。所以他要虚晃一招先东后西。镇西侯见郑义没有上他的当,一声告辞径自而去,心下悻悻道:“好一个机警的江湖奇人异士,今日让你溜走,但愿他日莫落我手。这等奇异士,该如何对付他们方好呢?我须仔细琢磨。”

镇西侯一身奸邪之气散发与地上的遮天手伊言堂臭味相投,同气向应,伊言堂由此元神苏醒竟然脱壳而出。先见一团黑气从伊言堂身上逸出升到空中,团旋片刻显露其本来面目。他这面目实在妖异,完全是一个异兽模样。其形状如羊身人面,一张大嘴竟然占了整个脸部的九成九,连双目都没了位置跑到左右腋下去了。大嘴一张,虎齿如排剑,一双大手漆黑如墨,甲长如钩。

可怜一地众官兵还都随着郑义向东看,谁也不曾注意头顶正上空出现了大妖怪。直到妖怪悲愤发出婴泣声,众官兵才惊慌仰头望正空。看到头顶出现了大妖怪,个个目瞪口呆腿发软,哆嗦的手拿不住刀也把不住枪。更怕的是妖怪口出人言泄恨气,向着官兵恶声骂:“该死的朝廷兵,我引你们来捉荡魔神侠除大敌,怎么反害了我千万年道行还原形?千刀万剐的镇西侯,还偏偏一剑破了我的修神基。今日你们哪一个都休想逃,都作我饕餮仙的腹中餐。”

妖怪这一自报家门,众官兵方知日月五毒教的大魔头之一遮天手伊言堂是上古神兽饕餮变化。可惜,他们明白了也没用,因为伊言堂真形一露就凶性大发,摇身一晃个变得巨大无比,大口一张好像能吞半拉盆底城。只见他一个猛吸气,地上的官兵“呼呼”地都向他嘴里跑。没有一袋烟的工夫,满地的官兵都消失了干净,成了伊言堂的肚里食。就这样,他还没有满足,收了法身抚后摸着半鼓的肚皮自言自语道:“镇西侯一剑破了我的修仙基,吃了他的兵与将,可是老饕我还没有解恨。我须吃下盆底城的军与民方肯休,老天要算这笔账,就去找荡魔神侠去算吧。为什么呢?因为盆底城的军民虽然不是荡魔神侠杀,但是就因你荡魔神侠死的啊!哈哈……”

伊言堂自言自语一番罢,将身一纵又到了更高空中一些,只见摇头摆尾又变法身出来,低下头去张开了黑洞洞h大嘴,完全罩住了盆底城。他恶狠狠道:“我要吃人,先抓拦你们的房屋,拆了你们的家,赶你们都到大街上好下口。”这妖怪嘴里发着狠,手上就攒足了劲,伸出两只十支都有百丈长的利钩手抓向盆底城的大小房屋。大小房屋被伊言堂一抓,无不墙倒屋倒。睡梦中的人们以为发生了大地震,都喊爹叫娘、呼儿换女的跑到了大街上。一时间,盆底县城的人们都涌到了大街上。人们到了到了大街上,都感到了头顶一片黑暗,抬头不见星月,还有缕缕冷气喷下来。有人就叫苦道:“祸殃祸殃,上半夜鸡飞狗跳官兵骚扰,下半夜墙倒屋倒都到大街上,老天黑窟窿洞地又像要下雨,这是盆底县人做了什么事要被天罚?”

这里人们遭罪不怨天恨地,反倒自省问身,孰不料是有大妖大邪在作怪要害人。伊言堂见人都被他赶到了大街上,心里得意想:“这么多的人呢!老饕我今天吃个饱。”想着时,他就把嘴冲着盆底县城张到大的不能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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