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你好吗?!

“微笑,你好吗?我好中意你啊”,这句不经意的话估计已经没有人记得了,我也是在那发黄的日记本上翻到的,由此也翻开了已尘封的记忆。“微笑”是他给我起的外号,也许那时候我喜欢微笑吧,记忆中这个外号也仅限于他叫。他是三年级从一个海边城市转学来的,他成绩不太好,但他很聪明,会利用一些废旧物品做些新奇的小玩意,最深印象的是那个用弄掉珠珠的圆珠笔头插在眼药水瓶子上、能射水很远的小水枪。我留着他给我的小礼物:一个用纤维毛线做的很精致的松狮狗头;一张用正楷毛笔写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纸(后来搬家时我就把这些都扔掉了,因为无需实物,它已经藏在了记忆深处)。毕业后那几年偶尔见了一两次,限于当时联络方式的落后从此失联了。

重逢已是三十年后。2013年有那么一晚我梦到了他,清晰的儿时模样。当时我还奇怪为啥突然梦到这人呢。然后两个月后的一天,小学同学微信群里面说找到他了。当看到同学吆喝告诉我“你的XX找到啦……”那一刻(小学同学间公开的秘密),我由衷地笑了。(他后来也说,就在被找到的前几天还在翻小学的照片时提及“不知道还能不能联系到这帮同学”,我说是心灵感应吧)。

三十年了,自拍照上的他仿佛也没怎么变,只是长满了胡子。其实我非常不喜欢别人留胡子的。群聊不经意间我说“把下巴留给我们儿时的回忆吧”,他欣然接受,出席聚会时把下巴的胡子剃了,他说“留胡子十多年了,要是都剃光了,女儿不认得”。再后来一个契机,他把所有的胡子都剃光光了,回复旧时模样……

已经忘记他的生日从何得知的,然而三十多年来虽从没想起,却也从未忘记……

穿过时空的隧道,梦回童年的课堂;透过明静的窗户,是否还认得那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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