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端午 沉淀在端午节的欢愉与情怀

《风土记》记载:“仲夏端午,烹鹜角黍。端,始也,谓五月初五日也。”,

称为“角黍”的粽子,因为附会在屈原的传说上,千百年来,成为最受人欢迎的端午节美食。

“扈江篱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从屈原的《离骚》开始,芝兰为佩,成了君子的象征。

从此,年复一年的仲夏时节,人们重复着芝兰为佩的习俗,成为记忆长河里最清芬的模样。

端午节,带着屈原的悲壮、兰芷的清芬、粽子的清香沿着汨罗江行走了两千多年。

端午节是节日,也是纪念日。

“众人皆醉我独醒,举世皆浊我独清”,这是屈原的呐喊也是他的失望。

他在这个世界上孤独地行走,唤不起沉睡的人,无人理解、无人倾诉,然而他却把满腔的失望愤懑化作了一首首瑰丽浪漫的诗篇,把美和芬芳留在了人间。

屈原的一生是失意的,也是诗意的,我们纪念屈原,其实是在纪念一种信仰,这个世界有一种人,他们的信仰别人永远不会懂,那就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纵然是在生命的尽头,汨罗江畔那纵身一跃,成就了一个端午节,令世代后人纪念。

吃粽子是端午节的“头等大事”,南方人偏爱包裹着腊肠的咸肉粽,北方人坚信花生小枣的白糖粽才是端午节的人间美味;其实,无论甜咸都是由食材串联起的一份乡愁。

对于很多人来讲,特别是南方人,端午的粽子毫无疑问是端午节最深刻的印记,晨光熹微中,厨房中母亲忙碌的身影,淘米、包粽、蒸煮……

超市里各种各样的粽子琳琅满目,给了我们极大的方便,但它的口味永远比不上记忆中妈妈牌端午棕子,那种味道永远是不软不硬、不松不紧,清香绵糯。

我生长的北方小城,过端午节除了粽子,基本上每家都会做一种叫做菜角的美食,从儿时有记忆开始,每逢端午节时,菜角从来不会缺席。

菜角是油炸的,里面的馅类似饺子馅,可以根据个人口味调馅,我妈妈经常做的是鸡蛋韭菜馅的;

从油锅里出来的菜角是金黄色的,它的形状象一艘弯弯的小船,也象一枚弯弯的月亮,两个角俏俏的,可能因为这模样所以才叫菜角吧。

在我的父老乡亲心里菜角无疑是端午节代表家乡美食的美味。离家多年,每当端午来到,家乡菜角的鲜香,便穿过记忆而来;

虽然我更爱吃粽子,但是,即使我不承认,事实上家乡的味道早已融入了骨血,记忆在了灵魂的深处,只要想起,便觉得亲切。

端午时节草萋萋,野艾茸茸淡着衣, 在世代延续的端午习俗里,端午节另一个主角,是来自山野田间最普通的一株草—艾蒿;

它的形状像菊花的叶子,上面有细细的绒毛,散发出阵阵特殊的香气,端午节插艾蒿的习俗,大江南北倒是空前一致。

对于艾草,一直以来它的模样来自于每逢端午节我妈挂在我家门口的那一把干草,还有艾灸时那一根根土褐色的艾条。

直到我嫁做人妇,和老公一起回他老家,才看到了屋前屋后长的郁郁葱葱的艾草,朴素的一如野草。

苏子说“日暖桑麻光似泼,风来蒿艾气如熏”,这股草本清新的独特艾香,就来自于山野的溪畔,来自于乡下小院的房前屋后,角角落落;

它从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在山间,在村庄,随处可见它摇曳的素朴身影。

从远古走来,出身山野,朴素沧桑,伴五月之光,秉盛阳之气而来的艾草从不辜负人们的期许;

端午时节,人们将艾草作为辟邪驱毒的信物,插在门前,包在香包里,艾草在五月的熏风中,醇厚的草本清香便氤氲开来,清芬的艾香便留在了那些年的健康无恙里。

记忆中的端午节,当下的端午节,就是这样,汨罗江上万古传闻的屈原、房梁下散发着淡淡药香的艾蒿、炊烟里清香的粽子、喷香的菜角、……..这一切欢愉与情怀沉淀着无数的浓情与温柔!

你可能感兴趣的:(写在端午 沉淀在端午节的欢愉与情怀)